“有選擇的權利是好事?！?/br>
    “……就算是這樣吧?！弊糁鷽]有多說什么。

    斑卻敏銳察覺到其中不同，現在，則更能認證自己的猜測。

    “喂?！彼蝗婚_口：“你在的木葉，離現在還遠嗎？”

    “我不關心那種東西?！弊糁?。

    “哼……恐怕不是關心不關心的問題?！卑吡巳唬骸岸遣恍湃挝野??！?/br>
    “我們之間，不需要那種東西?！弊糁毖裕骸皩嶋H上，我也不認為有什么相處的必要?！?/br>
    斑并未被激怒，他反而開始感到好奇。

    “照你的說法?！卑邔⑹謸卧谙掳蜕?，“對你而言，什么是必要的？”

    蔑視一切，強大如現在的宇智波斑，依然會有追求之物。

    所尋之物是為救贖，向月亮上，救贖這一蒙昧的世界。

    但他在佐助身上，看不到任何欲望。

    他似乎無所謂喜好，無所謂物欲，也無所謂輪回眼。

    更沒有俗世的野望。

    他不追求所謂的‘地位’。

    這件事，其實自始至終都在斑那占了些微毫末的一席之地，不重要，卻像一粒沙子，始終存在。

    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就會想知道答案。

    現在。

    在這惡欲橫流的世上，那個眼神過于黑白分明的少年，親口給出了他的答案。

    ――“復仇?！?/br>
    只有復仇，是必要的。

    聞言，斑神色莫名。

    在夏日祭典煙火炸響，氛圍燃燒至灼烈的時刻，背后的光影刺痛一樣的明亮著。

    直到圍觀煙火大會的人群們，被歡愉的氣氛所點燃，直至喧囂……他才開口，再次向那個眼神清凌凌的年輕人詢問：

    “你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第56章 意志

    斑看著眼前的佐助。

    迄今為止, 算是在宇智波一族里，他最為看好的小輩。

    ‘無限月讀’的計劃之中，允許有他的存在……并且, 斑不缺少時間，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直到宇智波佐助的出現。

    以及, 除此之外, 也有其他的用意在其中。

    短視的族人不再追隨無法帶來安穩的族長, 雖然算是預料之中, 斑仍然對那短視的一族感到失望，他不打算再管。

    但是, 也不是坐視悲劇的理由。

    如果那個全族消亡的結果, 令眼前的年輕人一直痛苦。

    “有件事, 我相信作為來自未來的你, 應該是最清楚的?！卑咛鹣掳? “恐怕直到你們那一代，我宇智波斑仍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強?！?/br>
    “溫良的環境誕生不了強者, 只有痛苦才是力量的來源?！边@一刻，他又和年輕時一樣了, 自信而意氣風發:“你的痛苦，我來阻止，我來避免，我來帶你遠離那些東西?！?/br>
    “所以？”佐助微微抬眉。

    ——“把你的天賦和余生給我?！?/br>
    佐助沉默良久，沒有動容。

    世上能動搖宇智波佐助的東西從來不多, 也已經在很小的時候, 就摒棄了過多的想和不想。

    他看著宇智波斑。

    仿佛得到的，不是一位戰國時代頂級強者……英杰的承諾, 而是不值一提的虛渺之物。

    “等你活到那個時候，再來談論這些?！睙熁鸾k麗的光影里，是宇智波斑不在年輕的臉，佐助直視著他，“我大概能夠確定，說出這些話，問出這種事的你，應該在離開木葉的這些年里回去過……對吧?！?/br>
    “是?！庇钪遣ò吒纱嗟?。

    “并且，你沒有看到我?！弊糁盅a充。

    “是?！卑哂忠淮谓o了這個回答，他毫不介懷的說出自己多次潛入木葉的事實：“宇智波一族新生的孩子里，都沒有你?！?/br>
    “……無論你你的計劃是什么，又希望‘我’在其中所占據的位置如何?！弊糁毖缘溃骸皠e等了?！?/br>
    “哦？為何？”斑神色平淡。

    “因為不會有結果?！弊糁讶豢吹竭@一點，“直到你死亡之前都是，我的未來太遠?！?/br>
    “你看不到?！?/br>
    斑對此不置一詞，在佐助看來，這個人的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不在意，所以不會放在心上，除非切實的看到、經歷。

    否則，宇智波斑不會輕易相信。

    “我會等你，和我站在同一理想之地?！惫?，斑說了像這樣的話。

    佐助并不意外，他看來，自從斑選擇‘無限月讀’這種東西之后，狀態就變得奇妙起來。

    贊同是贊同，拒絕還是贊同，斑有自己的理解和解讀，所以不會聽進去反駁的話。

    “隨便你?！弊糁?，看向遠夜上遙遠的月亮，與人間祭典的煙火相比，似乎不夠明亮，也不夠熱鬧。

    ……“真想讓過去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br>
    “哼，如果真的能看到的話，那時候的我估計會恨不得殺了現在這個我吧?！卑叩幕卮鸪龊踝糁饬?，這個人確實……一直都是清醒的。

    斑開口，嗓音帶著歲月的沉淀感，已經不再像更年輕的時候那樣朗澈。

    “等到了某一時間?！彼纳裆?，在明烈的煙火下，帶有某種奇妙的溫柔，“你就會明白了，那時候，你只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br>
    “宇智波佐助?！?/br>
    [人是會變的]

    佐助突然理解了斑說的話。

    但又因為總有東西無法改變，所以就會扭曲……在扭曲里不變，在扭曲里追求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