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輪眼的進化之旅，沒有人比宇智波斑更清楚，如果一定要再找一個人，那么、那個人應該是宇智波泉奈。

    但是。

    泉奈已經死了。

    回顧宇智波斑的一生。

    少時喪兄，因與友人第一次的決裂開眼，失去父親時得到萬花筒，后因萬花筒的使用過度失明，失去最后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得知自己傷重，已經活不長的泉奈，將眼睛交托給斑。

    永恒萬花筒，需在親兄弟兩方都覺醒萬花筒的情況下，移植親兄弟的眼睛。

    現在，宇智波斑真正將佐助看在眼中，無論實力上，還是其他東西。

    “……這是只有永恒萬花筒才能看到的隱秘?！卑呖粗?，“你沒有那雙眼睛，所以只停留在萬花筒能看到的信息上?！?/br>
    “那么?！弊糁浚骸澳愕难劬?，看到了什么？”

    ――“無限月讀?！?/br>
    斑幾乎突兀的笑了一下。

    如果說萬花筒所看到的，是一段遺失的歷史隱秘，那么永恒萬花筒所注視的，是那得到‘森羅萬象’之后的使用。

    “和平，是可以實現的?！卑咧v述道：“不是虛假的和平，是真正的，那條正確的道路?！?/br>
    何為無限月讀。

    那是作用于世界范圍的破格級幻術。一旦施展，無論身處何地，都會被拉入‘術’中的虛幻世界。

    “來吧，和我一起?！卑?。

    屆時，無限月讀中的一切愿望都可以成為現實。

    從此不再有戰爭，不再有人性的惡，再沒有痛苦的死亡和分離。

    只有好夢一場。

    但是。

    ――“我拒絕?！?/br>
    面對斑溫和低沉下來的嗓音，佐助只回以沉靜而毫無波瀾的目光……其中或許有過訝異和錯愕。

    但那從來不是心動，只見證到沉淪之人，逐漸溺死在時間里的驚覺。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在他們都是少年的時候，理想明亮、雄姿英發。

    “想要做夢，你自己去?！绷⑿堑娜f花筒，直視著逐漸走向自毀的梟雄：“別試圖說服我?！?/br>
    “我的憎恨，我的痛苦?！弊糁ひ舫晾洌骸拔也辉?，也不遺忘?！?/br>
    “我不需要能實現一切遺憾的美夢?！?/br>
    如果一定有那種東西。

    他會一次一次的，在其中醒來。

    第39章 決心

    佐助已經做好了與宇智波斑戰斗的準備。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斑站在他的面前, 或許還需要猶豫，但如果是現在。

    ……剛使用完伊邪那岐，查克拉還沒有完全恢復, 失去一只眼睛的斑。

    他不認為自己會輸。

    ――“小鬼?！?/br>
    當氣氛越發緊張時，斑突然笑了，“你的萬花筒, 因何而開眼？”

    “為了登上頂峰?！弊糁S口敷衍。

    “騙人?！卑吆V定的看著他, “來吧, 讓我聽聽你的原因, 關于無限月讀，關于你的人生?！?/br>
    “……因為, 復仇?！?/br>
    殷紅之目的注視下, 佐助用了一個堪稱拙劣的幻術, 也因為過于拙劣, 以至于斑沒有抵抗。

    他們通過這個隨時可以走出的虛偽幻境, 看到一切的伊始，夜路長遠。

    那一夜的月亮, 像寫輪眼的色澤。

    回家的路被猩紅血染，沿途是族人的尸體, 殘留著溫熱。

    “如果是你和柱間最初想的那個‘村子’，我能理解它的誕生?！?/br>
    夜里凌厲的風，吹起少年的鬢發，他的影子被紅月的光，拖拽到頎長。

    “現在呢？”斑神色冷淡。

    他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幻術所投映的人生里, 他的理想, 早已超過木葉，走向更遠的地方。

    “那種本末倒置, 遲早萬劫不復的地方?！卑咦詈笤u價了他們曾經的理想，今后只堅定于無限月讀：“……為何拒絕補足遺憾？”

    佐助沒有回答。

    他旁觀著自己的一生，他的人生里，自這一天開始，有且僅有過這一個夢。

    幻術里，年幼的‘佐助’顫抖著推開門，直面慘死的雙親，他們要他快走，而昔日溫柔的哥哥投來冷酷的目光。

    宇智波佐助在月讀里一次次目睹族人被殺的瞬間，雙膝磕在地上，倒下去的瞬間，如若拜別雙親。

    ――這就是因果。

    “我殺了他?！背粱薜难鄣?，是鼬回目時掉落的眼淚，“那是我的哥哥?！?/br>
    幻術里一幀一幀的臉全都消淡，周圍的光景再次變回南賀神社下的昏暗，石碑在兩人面前佇立。

    少年抬目，萬花筒中六芒星冷銳。

    斑一直緊緊皺著眉心。

    “……你們，不是一直在木葉生活嗎？”放棄宇智波斑，選擇木葉的宇智波。

    盡管早已預料到宇智波會在扉間繼任火影后走向末路，榮耀傍落

    斑注意到，幻術里，佐助年幼時候生活的族地，是現下已經變成舊址的宇智波老族地……已經被排除出權利中心了啊，宇智波。

    但這個進程，遠比斑想的更快，也更殘酷。才只是過去幾十年而已。

    “盡管柱間那家伙是個白癡，但在相對和平的年代――”

    “千手柱間死的太早了?！弊糁卮穑骸扒忠彩?，宇智波也是……你在指望一個比宇智波更早人丁凋零的家族什么？”

    “……千手扉間呢?！卑唢@然不想提起這個人，帶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