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嗎？”

    第34章 是誰

    “不要生氣嘛?！?/br>
    面對奈落冰冷的目光, 白絕一如既往的表現出其心大的特質，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那種非人感。

    “只是在……”白絕模仿出生動的苦惱，“嗯, 那句話要怎么說呢，只是分析情況?！?/br>
    “不用在意?！焙诮^說道。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br>
    奈落的目光在白絕身上停留很久，直到對方做出虛偽的畏懼反應, 才在狒狒皮下發出一聲冷嗤。

    “只要把那一片放在最后就好了吧?！卑捉^興致勃勃的, “那時候你已經是大妖怪的實力了, 無論是什么, 都無法阻止‘我們’變得完整?！?/br>
    “只有碎掉這件事，不是我們的本愿?！?/br>
    黑絕非常配合的說著：“在那之前, 白絕不會做多余的事?！?/br>
    “……哈?！?/br>
    狒狒皮下的人形沉寂一瞬, 再開口, 散發出扭曲的惡意：“巫女的善性, 也會有私欲……嗎?！?/br>
    “是哦?！卑捉^嗓音明朗而歡快, 天真而無害，沒有任何惡意在其中：

    “但我是我啦?！?/br>
    奈落沒有再說話。

    狒狒白色的皮毛逐漸隱沒于黑暗, 在瘴氣彌散時消失。

    黑絕在最猛勝毒翅鳴震時，帶著白色的那邊一起遁藏在地下, 和奈落一樣在此間消失。

    沒有一句話是謊言，全都是真實的。

    白絕只是白絕，四魂之玉的碎散也不是黑絕想要的結果，以及想令四魂之玉回歸完整……這一切。

    全部，都不是謊言。

    只是在認知和結果上, 會與奈落所想的有所偏差, 但那是擅自解讀的奈落的不好。

    “與我無關?！苯^。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板間的突然倒下, 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他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站的距離較近的佐助一把接住。

    扉間默默收回已經探出的手，半途，轉而摸向忍具袋。

    他手里捏著苦無的圈環，赤/裸/裸的警惕著。

    融洽相處的表層被戳破，真實的一面被暴露出來，其下是千手和宇智波的無法互信的一觸即發。

    劍拔弩張。

    “……把板間?！膘殚g看著同樣戒備的斑：“還回來?！?/br>
    “哈？”斑差點半口氣沒提起來，本能反駁：“憑什么！”

    佐助：“……”

    你們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佐助將扛著的板間往扉間那邊一塞。

    “給?！?/br>
    扉間手腳忙亂的接住板間，接著柱間過去，在板間身體各處xue道、內臟和關節等處，用查克拉探查了一下。

    “只是……因為太累昏、睡著了?！敝g得出這個結論，又有點疑惑：“這次的任務這么累嗎？”

    扉間：“……”

    “哼！”斑重重的冷哼道：“宇智波才不屑于偷襲，思想卑鄙的千手?！?/br>
    來了，這種高傲的姿態。

    扉間多少有點無語……總覺得，宇智波和他實際上的認知出了偏差。

    冷酷有，傲慢也有，但是行事結果卻往往出人意料。

    “我說啊……”

    蘑菇發型的少年把自己的頭發抓得亂糟糟，“要不，我們先各自回去？”

    “啊，可惡，本來還想和大家一起吃一次蘑菇雜飯?！敝g有些不甘心，“難得會有像這種的相處時機，但是既然板間睡著了，也沒有辦法了吧?！?/br>
    “大哥！”扉間的火氣又上來了，緋紅的眼目愈發凌厲：“我們是敵人?！?/br>
    從前是，現在是，以后未知。

    憎恨是可以積累的，痛苦總比快樂難忘，沒有誰會輕易原諒。

    就算之后千手柱間成為族長，這個時代最終歸于他們的手上，依然也要為身后的族人負責。

    “……但是?！?/br>
    “總要有人先開口，總要有人來提出結束，才會有可以或者不可以，才能知道行不行得通?！?/br>
    柱間罕見嚴肅，在扉間面前露出沉穩且富有兄長尊嚴的一面：“不然再過一百年，我們依然還在流血，大家也還都在憎恨，親人依然死在對方手里，陷入仇恨的輪回?！?/br>
    “大哥你……”扉間知道兄長是對的，但能看到這一點的人太少，所以人類才無法互相體諒。

    他對此，不抱有期待。

    ――“我曾經問過我的老師?！?/br>
    “他要我放棄復仇?！弊糁降拈_口，沒有激動，只是在他們的激烈爭吵時插入敘述，提起自己的微末過往：“‘如果把你所有珍視的人都殺死’像這樣，我質問著?！?/br>
    “……然后呢？”問出這話的，是斑。

    同樣凝視佐助的，是柱間和扉間。

    “他說自己珍視的人已經都不在了?！彼坪趸氐侥晟俚哪且惶?，宇智波佐助最終沒有成為旗木卡卡西，“我不原諒?！?/br>
    “我要向殺死族人的那些存在復仇?！?/br>
    冰冷的、粘膩的，附骨之疽般的殺意與憎恨，蛇一樣永遠纏繞。

    不針對在場任何人，依然也會令人背后發冷。

    “……宇智波?！膘殚g露出沉冷的怒意，沒有了之前態度軟化的影子，在他的角度聽起來，佐助的意思是一定會覆滅千手一族。

    “大哥，你看到了吧?！?/br>
    扉間說道：“講道理是沒有用的，父親不會聽，任何人都不會聽……放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