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會說出去??？”柱間開始長蘑菇，“斑，我可能要死掉了，此去經年，再相逢我可能就是一棵樹或者一件衣服，你要記得想我……”

    “閉嘴?！卑邲]忍住，“太蠢了，柱間！”

    沒有得到安慰，柱間的蘑菇三倍暴增，板間焦急的圍著自家哥哥轉來轉去，實際行插刀之實，句句不離扉間。

    佐助：“……”

    我逐漸開始看不懂你們。

    “冷靜一點?！弊糁_口，直接點明道：“板間是和我一起上來的?！?/br>
    關心則亂。

    柱間只要能冷靜下來，仔細看一下佐助和板間兩人的相處氛圍，就能明白這次的事情一定可以成功在扉間那邊一筆帶過。

    如果說柱間和斑還在心知對方身份，實際卻又心存對方并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逃避，那么只在這件事而言……佐助和板間已經實現了彎道超車。

    他們在最開始，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已經得知雙方的身份。

    “在這件事上?！弊糁娈惖耐ｎD了一下，他沒有看向板間，只是微微垂下眼目，“我們是共犯?！?/br>
    宇智波和千手。

    誰在欺瞞誰，誰又試圖堆壘一無所知的幻想。

    想過木葉建立的歷史，以及終結之谷的決裂，宇智波敗走半生的梟雄，從此宇智波一族一蹶不振，逐漸被排除出木葉的權利中心。

    ……到底，誰才是善用幻術的一族。

    漆黑的眼睛注視著高崖下的南賀川，佐助想到數十年后的這個地方，也有過墜亡的天才。

    他對未來和‘過去’，或者說對比眼下所處的戰國時代和后來的木葉，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割裂感。

    比起歷史記載中那個大氣沉穩，可靠而雄姿英發的初代目火影形象，眼前的千手柱間像是低劣的模仿品，不能說相似，只能說毫不相干。

    想不到，就是這個人會建立木葉，結束戰國的動亂，也想不到對方會與宇智波斑背離。

    就像明知殺死對方，是一勞永逸的選擇。

    “佐、佐助……”

    板間棕色的眼睛，顯得弱勢又溫和，“你不開心嗎？”

    最終攏在袖下的手掌放松，佐助抬眼，看向斑和柱間。

    “比賽怎么樣了？”

    斑沒有回答，也沒有理會柱間說著‘平手’后高昂起來的情緒，他皺了皺眉，上前一步。

    隔開板間看向佐助的目光。

    “離佐助遠一點?！卑卟恢雷糁欠裰腊彘g的姓氏，但他對此十分清楚，所以才更應該隔絕開他們這種自毀的往來，“……柱間的弟弟?！?/br>
    那雙眼睛顯得兇冷，像是下一刻就會回旋出勾玉的花紋。

    除了所背負的欺騙和憎恨，基本沒有被其余什么人或者事所拘束過的佐助。

    在涉及相關自身問題的處理上，幾乎是下意識的――

    “那么，你和柱間又怎么說?！彼麊?。

    被拆臺的斑，繃著的臉色一垮。

    “這怎么能一樣！”

    “沒什么不同?！弊糁氖滞笥执钌系侗?，“忘了告訴你，我對你和柱間的往來，也一直都有偏見?！?/br>
    “那個……應該叫做意見哦？”板間舉起手，小心的提醒著。

    “是偏見?！弊糁鷽]有改口。

    歷史的發展一定順應所謂宿命，而不可改變嗎？

    ――未必。

    但明知如此，佐助仍然持有本能的不喜，曾兩度想過殺死這時候的柱間……這個還很年少的，只會瘋狂長蘑菇，開朗的像個白癡的家伙。

    這就叫做偏見，而不是意見。

    綜上論述。

    “我們不需要誰為誰負責?！弊糁е菟S劍說道：“只需要各自承擔之后的結果，不論是我和板間，又或者柱間和你……斑?！?/br>
    低下來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冗啞。

    “我覺得佐助說得挺對的?！敝g撓撓頭，對于眼前這種幾乎所有人都莫名沉重的氣氛，一點也沒覺得尷尬，“雖然是兄弟，也是獨立的個體?！?/br>
    他向所有人提議。

    “比起那些很討厭的事！難得站在這么高的地方，大家還是開心一點吧?！?/br>
    柱間背對勁風強烈的邊崖，他展開雙臂，笑得明爽闊氣：“剛剛我就看到了，那邊有很大一塊很不錯的地方呢！看起來非常適合居住?！?/br>
    “……在哪里?！卑呦纫徊酵俗?，“我看看?！?/br>
    氣氛向著松快轉變。

    佐助也順著柱間所指的方位看去。

    不出意料。

    他看到荒無一物，只有原始地貌，還沒有任何后天人為痕跡的……

    ［木葉］

    第19章 理想

    另一邊。

    在距離佐助最遠的一端，隔著斑和板間，千手柱間正描述著理想的雛形。

    太陽熱風吹起明光的輪廓。

    “我想……在那個看起來很適合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建立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村子！”柱間說著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弟弟們在，斑和佐助也都過來，還有更多更小的孩子們?！?/br>
    斑側目看去，已然被這個想法所吸引。

    “這樣就可以保護所有人遠離戰爭?！敝g想了想，一件一件的數著：“在那里我們會有學校，會有醫院，會有很多東西?！?/br>
    ……木葉。

    原來在最開始，只是這種單純到天真的一個想法，純粹直白到幾乎癡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