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走吧?!?/br> 庭院里,天空晴藍。 和斑對視,不難發現對方的神游天外,佐助微微皺眉,“不是要去南賀川?” 隨著催促,斑才露出后知后覺的神色,他向佐助走去。 在某個瞬間,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時,本能的一句‘對不起’即將脫口而出。 但最終誰也沒有說話,也就不存在回答。宇智波斑深明,這話不該由他來說,也不是他的錯。 或許終有一日,無論時間和地點,所有人,所有忍族都能穿著他們帶有族徽的衣飾走來走去,去任何地方。 ……直到那一天到來之前,沒有任何人可以替這時代致以愧歉,也不需要。 兩人身上穿著顏色相近的,深色系浴衣,腳踩木屐而向族地外走去,一前一后。 越接近族地邊沿地帶,越聽清了一些紛嚷的聲音,湊近去看,才發現是面向羽衣一族的迎接。 之前還在族內開會的大人們都聚集在這里,和對于自己人之間的吵鬧活躍不一樣,一雙雙寫輪眼殷紅,帶來陰戾壓迫的氣勢,直沖羽衣一族。 即使在當下,兩族明面上的關系仍是‘合作者’。 斑也一改先前佐助眼里的愛笑,笑起來很燦爛的奇怪宇智波形象,冷著臉站在人群最后,任由同代人上前寒暄。 長老更是如此,和族會時形成相當大的反差,倒不如說之前太過活潑的一面反而令佐助無措……他沒有見過。 在佐助記憶里,這種對峙下的凌厲保護色,才是他認知中的族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族內氣氛越發奇怪,大家都很沉重,整日心事重重。 除了那些不參與族務的、不是忍者的普通族人,但即使是年老或者年幼的他們,也敏銳感知到一種莫名的焦躁。 現在想來,其實那正是當今戰國的宇智波們,面對需要警惕的人的一面。 那么終日警惕和戒備,就會帶來沖突和冷漠,以及在按耐不住火氣后的冷場……族人相逼的景象,記憶里罕少有笑容的父親,具有戰力的同族向來行色匆匆。 今昔對比,一切壓迫早有端倪,能開心輕松的話,沒有人愿意沉重。 即使是宇智波,即使是宇智波佐助。 ――“斑?!?/br> 作為父親,總會更多關注自己的孩子,田島作為最前直面羽衣族長,沒有回頭。 他知道斑和佐助這身衣服,是要出去的意思,田島心想多半是走一遍族地周圍,熟悉環境,于是干脆放行。 無論羽衣一族此行善惡,宇智波都不至于太放在眼里。 “早點回來?!?/br> 第16章 攀巖 出了宇智波族地。 以忍者的腳程而言,去往南賀川的這段路并不遠,如果用上瞬身術,甚至只需要幾個呼吸是時間。 但出于一些原因,兩人都把腳步放慢了一點,奇怪的默契令他們仍然維持著相等的速度,就算如此,依然很快抵達了南賀川流域。 佐助不太能明白斑對于南賀川的,他對這條河并沒有什么惡感,卻也稱不上喜歡。 可以說南賀川承載了木葉也好,宇智波也好……太多事物在內的變遷和回憶,也變相見證了那些悲喜。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未來會于此決戰,宇智波止水死于南賀川,宇智波一族也因而再無與木葉調和的可能。 以及現在還未成型的終末之谷,在以后會有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的一戰,自此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簡直,像是對立的象征。 佐助的視野中,年輕的宇智波斑對于這些波瀾詭變的未來毫無察覺,他挽著褲腿,甩掉木屐跳下河。 清涼涼的河水打在少年的小腿上,因溫度變化,斑在河里打了個激靈。 “佐助!快來!”斑手里揪著螃蟹,八條蟹腿張牙舞爪沖著佐助扭動。 “……” 佐助沉默了。 兩相對視,他不可避免的看到斑眼里毫不作偽的笑意,和開心。 戰國時代沒有什么娛樂,只是這樣,就能很簡單的讓一個人感到快樂。 沒等斑感到尷尬,佐助先一步向他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凝結在腳底的查克拉,讓佐助行走在水上也如履平地。 斑的笑容一垮。 “這樣就沒意思了啊……”他小聲嘀咕著,“總覺得佐助有種莫名其妙的從容,忍……咳,哪里有這么多在意和講究。 即使站在河面上,又或者正因為是水在襯托的原因,對方每一舉動都看著清貴,賞心悅目。 “你才是?!弊糁f道:“穩重一點?!?/br> 說是這么說,佐助還是站在水面上蹲下來,聽著斑開始將自己手里剛捉到的魚。 哪個部位好吃,哪個部位不好吃,在一年里哪些時間活躍等等。 佐助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開始對比戰國時代的宇智波和木葉時期的宇智波,戰國時代像鷹,后者……迄今為止,佐助仍不知道要用什么去描述形容。 該說是意外好呢,還是意料之中,斑的性格會是現在這樣,似乎也不是沒有原因。 戰國時代的宇智波,有著佐助所不熟悉的自由感,那是種由內而外的毫無拘束,也無所畏懼。 只有這一件事是絕對的。 所以宇智波斑的年少時期會是這個性格,一點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