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佐助沒有說話。 在泉奈試圖掛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沒有給出目光,也沒有推拒。 屬于宇智波佐助的的宇智波,永遠都停留在他記憶里的過去,不會再有未來,也不再具有現在。 但至少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佐助會看著他們,也會看著當下的宇智波,而在這段時間里,他會改變那個未來。 夜色深重。 佐助單獨呆在暫時分給他住的客房里,盡管夜色已深,也遲遲沒有入睡,一個是因為陌生環境的空曠感,但更重要的原因…… 有點吵。 忍者敏銳的五感,讓佐助清晰的聽到正廳里有人時不時的嘆息、交談,和偶爾走動的聲音。 最終,在這些雜音里入睡。 第二天。 結束了一天和斑的切磋,兩人還一起指導了泉奈的手里劍。 再見到宇智波田島,又是在夜晚的時間。 或許‘族長’這樣的身份,就是白天很難見到,時常在夜間出現的存在。 這種出沒時間會讓佐助聯想起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岳。 在他年幼的時候往往還沒有睡醒,父親就已經出門,等睡下,會在半夢半醒里聽到父親回家的聲音。 以至于在滅族之夜過去不久的那段時間,佐助產生過半夜有誰回來的幻聽。 ――“回來了?!?/br> 風吹過月亮,紺藍的光落在兩人黑色的頭發上,田島的神色有些奇怪,又有點尷尬。 一大一小的身影,佐助跟著宇智波田島并排坐在樓廊下。 能感覺到身后的和紙門后,是泉奈和斑在光明正大的偷聽……佐助將目光投向田島,無聲詢問。 “血緣的追溯結果已經出來了?!碧飴u停頓一下,“你……還記得自己的家人叫什么名字嗎?” 月光下,佐助很清淡的勾了下嘴角。 “不用了?!彼f。 多少次都不可能找到,除非跨越時間,去更久的未來,才能找到宇智波佐助的出處。 畢竟在這個時代,連宇智波富岳都還沒有出生,就時空間概念上而言,‘宇智波佐助’此人正處于不存在狀態。 對應到當下反饋。 ‘術’所給出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宇智波佐助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不是任何人的兄弟,也不是誰的子侄。 如果不是那雙寫輪眼無法作假,田島甚至找不到說服族老們的方法。 正當田島還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把這件事告訴佐助的時候,他看到和自己的孩子宇智波斑一樣年齡的佐助,極清淡的眼神。 “你……不在意嗎?”田島下意識問。 沒有存世的家人,找回本族卻又尋不到任何親緣的分支。 “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弊糁聪驅Ψ?,“沒什么好在意的?!?/br> 黑沉的目光里,有種寸草不生的情緒荒蕪。 田島意識到,因為在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所以無論結果是什么都無所謂。 那種寡淡太過深刻,反而令人在意。 生逢戰亂,基本沒有誰的日子好過,田島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和三個孩子。 即使這樣,田島本人在情緒上的起伏仍然明顯。 相對而言,斑的性格在同齡人里已經足夠穩重,這還是建立在他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長的前提下。 佐助則太超過,本來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你……” 如鯁在喉,反而導致不知從何說起。 即使有了親緣結論的證明,宇智波佐助和田島這一脈沒有任何親緣上的關聯……或許因為人到中年,田島看佐助,多少會想起自己那些早亡的兄弟。 如果沒有死,小孩的年齡應該也是這樣。 沒有存世親屬,又追溯不到屬于哪一支的情況太過少見,即使再怎么商討,最后的可能性更大也是獨立一個分支,在族譜上自己單獨一頁。 “你要不要……不,算了?!碧飴u看起來有些疲憊,“忘了這件事吧?!?/br> 在一個瞬間,宇智波田島想問佐助想不想過繼到自己幾個兄長的名下,但田島緊接著意識到他不是,也不會同意。 “失禮?!弊糁c點頭。 男人有點疲憊的揮手,沒有回頭。 如果說一開始先入為主的認為佐助是自己幾位早亡兄弟的后人,那么現在無疑就會失望。 即使身為一個大族的族長,人到中年,也還是會想念起自己那些都死在戰場上的父兄,忍者都飽受戰爭的苦痛。 卻又為了家族營生和新生代,不得不一直繼續下去。 “對了,你入族譜……這件事可能要晚一點?!边€在思考關于佐助和族譜家系的問題。 田島身后就傳來門被拉開的‘咚咚’兩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己躲在門后的兩個兒子掉了下來,聽著就很痛。 “斑,穩重點?!碧飴u有點頭疼的說道。 “知道了……” 斑揉了揉撞到的額頭,把摔在自己身上的泉奈一并扶起。 接著,他看到一只探入月光中的手臂。 看過去,是宇智波佐助被星月朦朧的輪廓,錯覺一樣轉瞬的笑。 輕薄的沉靜之間。 泉奈有點對眼的看著自家哥哥和佐助的手,正在他想要自己上,把手掌放過去的時候。 斑搭過去手掌,故作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