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執掌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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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大乾十三年初秋的這一場刺殺并未改變什么。 皇帝依舊在梨園中享樂,越王依舊時常進宮獻殷勤,衛王依舊沒事兒就在家中打鐵。 但鏡臺卻變了。 王守身邊有個好手,知曉的人不多。 荒荒往來于黑暗之中,不在官方的編制內。 沒想到臨了他卻悍然一擊,幸而越王謹慎,出行帶了好手,否則那一下能令衛王躺贏。 皇帝借勢令清洗鏡臺。 “這是令你做惡人,等你殺完了人,陳琨接手做好人?!?/br> 酒肆后院,鄭遠東喝著酒,譏誚的道:“隨后,你也是被丟棄的狗?!?/br> “已經抓了二十余人?!壁w三福舉杯邀飲。 鄭遠東舉杯,“差不多了吧?” 趙三福點頭,“有些人在外面,這幾日,我會在外奔走,好歹,做出個忠犬的模樣來?!?/br> “小心皇帝的猜疑?!编嵾h東喝了杯中酒,“對了,周遵謹慎?!?/br> “預料中事?!壁w三福喝了酒水,“如今北疆那邊威勢凌人,雖說長安那些人忌憚北疆的報復,不敢沖著周氏動手,可若是拿到了把柄又另當別論。謹慎,是應當的!我去了?!?/br> “老夫等著你的好消息!” “注意收尾?!?/br> “安心!” 二人隨即散去。 陳琨這幾日在鏡臺頗為悠閑,整日看著趙三福和麾下清洗王守的人手。 “讓他殺,殺的越多越好!”陳琨對心腹說道。 “他這是心存僥幸呢!”心腹笑道:“以為殺的人夠多,陛下就能賞識他?!?/br> “陛下是賞識他!”陳琨的話令心腹愕然。 “只是,他多了個東西!”陳琨拍拍小腹,“煩惱根吶!一刀斷掉,就能換來榮富貴,你想不想?” 心腹是鏡臺主事聞言強笑道:“自然是” 那個想字竟然說不出口。 “既想要富貴,又想要煩惱根,哪有那么多美事?嘀嘀嘴!” 尖利的笑聲中,趙三?;貋砹?。 他看了陳琨一眼,笑的有些討好之意,隨后喊道:“來些兄弟,跟著我去拿人!” 陳琨問道:“趙主事這是找到了外官的把柄?” 趙三福點頭,“那人原先和王守有交情,雖說數年沒聯系,可此乃陛下交待的差事,我不敢怠慢?!?/br> 陳琨點頭,“好!不過,行事莫要太過?!?/br> 趙三福變色,“陳內侍這是何意?” 這話里,帶著刺! “嘴嘴嘴!”陳琨笑道:“你管咱何意!” 這話里帶著挑釁! 陳琨看著眾人,威嚴的道:“都不用做事了?” 眾人散去。 陳琨看著趙三福,“還有你!” 趙三福清洗的差不多了,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了。 該他陳琨登場了。 趙三福把牙齒咬的嘎嘣響,雙手握拳,最后卻忍了。他帶著人出去,出門后,心腹低聲道:“陳琨方才那姿態,仿佛自己已經執掌了鏡臺?!?/br> 趙三福輕聲道:“那人,該喊冤了!” “冤枉??!” 鏡臺的大牢內,一個人犯高聲喊冤。 “那事不是小人做的,小人有證據!” “陳內侍?!?/br> 一個男子賠笑著遞上一個木匣子。 “嗯!” 陳琨輕蔑的看著他,“這是要作甚?” 男子說道:“小人是秦松的兄長,聽聞秦松涉嫌王逆之事,小人仔細想想,秦松當初在家曾提及王守,說王守陰狠,他歷來都敬而遠之。小人想,此事,怕是誤會了吧?” 陳琨 看了木匣子一眼。 男子打開木匣子。 兩錠銀子。 陳琨抬頭,“秦松之事如何?” 隨從說道:“奴婢去問問?!?/br> “速去,一句話,不冤枉,也不放縱!” “是!” 男子退到門外,格外的有眼力見。 這讓陳琨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木匣子他沒收。 在這個當口,他不想冒險。 隨從回來稟告道:“秦松那邊查無實據,奴婢去時,正好遇到獄卒勒索他,說給錢就為他稟告上去?!?/br> “胡鬧!” 陳琨板著臉拍著案幾,“咱說過,不冤不縱,拿下獄卒,清查此事,若是無辜,便放了秦松!” “是!” 門外,秦松的兄長落淚?!瓣悆仁逃⒚??!?/br> 他走了進來,行禮,然后把木匣子擱在案幾上,說道:“這是阿弟冤枉的證據,還請陳內侍查實,小人告退?!?/br> ‘證據,很香,讓陳琨一上午心情都不錯。 在宮中雖說也有好處收,但那些苦哈哈內侍宮女能有多少錢? 還是外面好??! 沒多久,心腹來稟告,確實是查無實據。 “放了他!” 陳琨憧憬著未來的‘錢景,,喝著鏡臺抄沒而來的極品茶葉泡的茶水,美滋滋。 “趙主事!” “見過趙主事?!?/br> 趙三?;貋砹?。 還帶來了兩個人犯。 “弄到牢里去!” 趙三??粗行┰?,進了值房后就令人弄冷茶來喝。 “這是不順?”陳琨問道。 趙三福點頭?!澳菑P動手,一個兄弟挨了一拳,胸骨斷了兩根,醫者說弄不好以后就沒法動手了。娘的!早知曉老子就帶著弓箭手去!” “也是!” 陳琨心中暗笑,隨即走了。 他走沒多久,押解人犯去牢中的樁子急匆匆的進來,“趙主事,秦松被放走了?!?/br> “誰放的?” 趙三?;羧黄鹕?。 “是陳內侍,他說秦松乃是被冤枉的?!?/br> 趙三福跺腳,“那秦松當初和王守曾一起遠赴元州追索楊略,歸來后卻故作疏離。我方才拿的人便是與秦松有關系!” “拷打!”趙三福面色鐵青,“此事弄不好我也會被牽累!” 一番拷打,那人交代了。 “秦松當初和王守去元州追殺楊略和那個孩子,路上秦松就被王守收為心腹,此后專職窺探宮中動向.” 窺探帝王行止,歷來都是大忌中的大忌。 事兒大發了。 所有人面色嚴峻。 “此事當如何?” 一個主事問道。 趙三福說道:“老子怕是過不去這一關了?!?/br> “是陳琨放的人!” “可如今鏡臺是我管著,出了事都是我的鍋!” 趙三福嘆息,“弄不好,你等也會被遷怒?!?/br> 眾人知曉這個可能性很大,都面色慘白。 “我這便進宮請罪!”趙三福慘笑搖頭。 他這一去,自然會扛下所有的罪責。 “趙主事” “仁義吶!” 趙三福隨即進宮。 陳琨正在稟告鏡臺的事兒。 “奴婢帶著人仔細清理,查出三十余王逆同黨,都在牢中關押著?!?/br> 事兒趙三福做,功勞,他領。 宮中人要會察言觀色,還得會送死你去,功勞我領。 陳琨在宮中廝混多年,這等手段玩的賊溜。 皇帝頷首,“不錯?!?/br> “都是陛下的 威嚴?!标愮兔柬樠鄣?。 “趙三福呢?”皇帝問起了另一條狗。 “趙三福這幾日有些懶散?!?/br> 陳琨要想迅速掌控鏡臺,必須先弄掉坐地虎趙三福,否則會被此人掣肘。 所以,他裝作欲言又止的模樣,“陛下.趙三福,奴婢發現趙三福.徇私?!?/br> 皇帝最恨的便是心腹徇私,徇私,便是尋死! 咱給他趙三福下一劑狠藥,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皇帝眸色微冷。 “陛下,趙三福求見?!?/br> 一個內侍進來稟告。 趙三福被帶進了梨園。 見到陳琨后,他低下頭。 皇帝淡淡的道:“何事?” 趙三福跪下,“陛下,鏡臺有個重犯逃了。 這是天要亡你??! 陳琨心中大喜,卻故作怒不可遏的姿態喝道:“咱這幾日一直在說要看好門戶,看好門戶,你是如何做的?” 這姿態居高臨下,輕松就把自己的責任撇清了。 “無能!”皇帝一句無能,讓陳琨心中有些失望。 無能,也就是失職,如此,趙三福最多是被趕到西疆或是南疆去戴罪立功。 趙三福抬頭,“陛下,臣.臣先前回來下面的人稟告,有人放了重犯出去。臣追查,是” 竟然不是這個狗才? 皇帝問道:“是誰?” “陳琨!” 陳琨面色劇變,“趙三福,你血口噴人!” 趙三福說道:“那秦松當初和王守有過命的交情.” “秦秦松?” 陳琨雙膝一軟,就跪了。 皇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拿下!” “陛下饒命.” 陳琨被拖走了,皇帝看著趙三福,“朕在想,鏡臺何人能執掌?!?/br> 趙三福低頭看了一眼小腹下。 鏡臺最早是官員執掌,后來某位帝王覺著自己需要一支隱秘的私人力量,于是就令心腹內侍掌控鏡臺。 皇帝莞爾,“你的忠心,朕,知曉了?!?/br> 晚些,趙三福告退。 韓石頭送他出來。 “以后,還請韓少監多多指點?!壁w三福很是客氣。 “鏡臺乃是陛下的耳目和爪牙,你要看好,否則咱饒不了你!”韓石頭警告道。 “下官有數?!?/br> 趙三福告退。 他緩緩而行,漸漸的,腳步越來越快。 秋日高掛,秋風送爽,趙三??粗鈿怙L發。 “陛下,趙三??粗笱蟮靡??!表n石頭回去稟告。 皇帝莞爾,“換了誰也會如此!” 趙三福走進鏡臺。 大門進去就掛著一面大銅鏡。 上面寫著四個字。 “明鏡高懸!” 趙三福輕輕觸摸著銅鏡,輕聲道:“我當令大唐,光耀天下!” 秦松出了鏡臺后,就匯合兄長出城,亡命而逃。 “是誰給你的證據?”他的兄長問道。 “是我交好的一個樁子!”秦松說道。 兩匹馬在疾馳。 秦松問道,“阿兄,誰讓你去給陳琨送的銀子?” “你往日交好的樁子?!?/br> “張向前?” “張向前!” 秦松嘆息“好兄弟!” 噠噠噠! 兩騎順著官道遠去。 天色近黃昏,官道邊有供商旅歇息的亭子。 此刻亭子中有一個男子在喝茶。 他手握竹筒,舀了一杯茶水倒在粗瓷杯中,聽到馬蹄聲后,回身看了一眼。 “秦松?” 秦松下意識的道:“是!” 男子戴著斗笠,猛地把粗瓷杯子扔了過去。 茶水潑灑而來,秦松喊道:“弄死他!” 男子的身形伴隨著茶水而至。 一掌。 秦松的兄長倒斃。 接著一拳。 呼! 秦松格擋,手臂寸斷。 再一拳! 秦松倒下,男子這才抬頭。 鮮血從秦松的嘴里大股大股的涌出來,他看到了男子的面目,驚愕的道:“鄭遠東!” 晚些,鄭遠東來到了小酒肆的后院。 趙三福在等他。 “如何?” “殺了?!编嵾h東摘掉斗笠,“你這邊如何?” 趙三福說道:“你該叫我,趙御史?!?/br> 大乾十三年八月,王守被處死,原鏡臺主事趙三福以監察御史的身份,執掌鏡臺。 人稱:趙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