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前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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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玉山站在紅色的圈子里,沖著上天詛咒大遼國祚不過百年,隨后再無聲息。 王老二把孩子放下,跑過去看了看,“郎君,沒氣了,就是沒閉眼?!?/br> 楊玄沒好氣的道:“他死不瞑目!” “為何?”王老二竄回來,好奇的問道。 這娃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 楊玄看著王老二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有些羨慕這樣的稚子之心。 稚子對世間萬物都抱著好奇心,以及一種莫名的好感。會覺得前方的世界有無數美好的人和事兒在等著自己。 可我呢? 這個問題只是在腦海中轉了一下,就被楊玄丟開了。 “他詛咒北遼百年內必亡,大概覺著不可能吧!故而死不瞑目?!?/br> 楊玄是胡謅,寧雅韻卻看不下去了,“你沒事哄他作甚?” 楊玄無奈,“那要不您給說說?” 寧雅韻認真的道:“沒有不滅的王朝,所以,他詛咒不詛咒,北遼都會亡。那么,他詛咒做什么呢?” 王老二恍然大悟,“他定然是后悔了,若我是他,就詛咒赫連峰活不過今年?!?/br> 轟??! 晴天霹靂,嚇了王老二一跳。 “老二,過來!” 屠裳板著臉把王老二叫去,“沖著地上吐唾沫?!?/br> 王老二不解,“為啥?” “跟著老夫做?!?/br> “呸!” “呸!” “童言無忌!” “我不是孩子!” “嗯!” “哦!童言無忌!” “大風吹去!” “大風吹去!” 屠裳心中一松,“好了,沒事了?!?/br> 王老二都囔,“屠公年紀大了,越發膽小了?!?/br> 老賊說道:“許多事還是要小心為妙,老天爺若是降下責罰,你頃刻間就成了灰灰?!?/br> 王老二卻滿不在乎的道:“老天爺忙著呢!沒空管我!” 這心態,讓寧雅韻都含笑道:“若非老夫懶散,都想收他做弟子?!?/br> “為何?”楊玄問道。 “玄門修煉要的是灑脫,要不著痕跡??墒廊私杂邢才?,皆有欲望,奈何……這等稚子之心若是進了玄學,修為定然能突飛勐進?!?/br> “老二!”楊玄一聽大喜,招手把王老二叫來。 “啥?”王老二正在搜刮那些鷹衛的尸骸,手中拎著個錢袋在數錢,有些漫不經心的。 “可想做寧掌教的弟子?”楊玄好言好語的哄騙,“寧掌教那里有許多好吃的?!?/br> 這一次王老二卻搖頭,“不去!” “為何?”楊玄好不容易拿住了寧雅韻的話柄,卻被王老二當做是驢肝肺,氣炸了。 王老二說道:“我舍不得怡娘?!?/br> 楊玄本是伸手想拍他的后腦勺,中途變成了嵴背,“去玩吧!” 王老二歡快的帶著兩個長老去搜刮死人的東西。 “不可惜?”寧雅韻微笑道:“做老夫的弟子,能學到玄學中秘不外宣的秘技,弄不好還能做掌教……” “開始覺著可惜,后來又覺著幸運?!?/br> “為何?” 楊玄看著找到一個錦囊在歡喜的王老二,笑道:“我殫思竭慮去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歡喜嗎?可現在,他已經很歡喜了?!?/br> 寧雅韻看了他一眼,“老夫一直覺著你是個功利的人?!?/br> “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想不功利也不行??!” 要想討逆成功,他必須要不斷的攫取資源。 錢糧,人才,關系,軍隊……無窮無盡的感覺,為此他時常覺得累,心累。 可不做不行??! 曹穎他們也在拼命,他這個主公難道就能坐享其成? 關鍵是,老曹他們拼命也沒法把架子支撐起來,唯有他親自出手。 “急切了些,放心,老夫不問?!睂幯彭嵼笭柕?。 楊玄笑道:“我打小就是急性子?!?/br> “急性子好?!睂幯彭嵰娡趵隙压我痪呤∫粺o所獲,憤憤的起身翻白眼,不禁笑了起來,“你在乎身邊的人,說明你重情。重情的人,卻急切的想攫取權力,老夫覺著有些違和,很是別扭?!?/br> 老寧的嗅覺太敏銳了。 楊玄趕緊換個話題,“掌教,詛咒之術可是很厲害?” 寧雅韻瞇眼想了想,“詛咒之術發端于遠古時期,古人生存環境差,遇到困難就愛祭祀神靈,祈求庇護。祭祀祈求……你再想想詛咒?!?/br> 楊玄一怔,“祈求是求神靈賞賜,詛咒……也是求神靈,不過不是賞賜,而是降下災禍!” “一體兩面?!睂幯彭嵥λψ笫?,不自在的蹙眉,“祈求多虛無縹緲,而詛咒剛開始也是如此,后來,有人就琢磨出了一些……你可說是歪門邪道?!?/br> “巫蠱之禍?”楊玄想到了陳國。 “看來,你想到了那件事?!睂幯彭嵳f道:“陳國時,有嬪妃突然舉報皇后用人偶行詛咒之事,隨即帝王震怒,令大索宮中,挖出了人偶,上面寫著帝王的生辰八字……那次,死了十九萬兩千三百一十二人?!?/br> 老賊搖頭,“老夫覺著,這才是老天爺對詛咒的回應?!?/br> “不?!睂幯彭嵳f道:“老天就算是要回應,也該責罰那行詛咒之術的人,而不是殃及無辜?!?/br> “殃及無辜,很像是無能狂怒?!睏钚a充. 二人相對一視,一種知己的感覺油然而生。 “詛咒之術不是正道,那人……”寧雅韻指著吳玉書的尸骸說道:“若是老夫沒判斷錯,此人家中人口必然凋零?!?/br> “反噬?” “對?!?/br> “掌教說反噬,那老天為何不把詛咒之術給毀了呢?” 呃! 郎君,您懟人的能力又長進了……老賊悄然遁去。 寧雅韻云澹風輕的道:“任何事物,老天都會給其留下一條生機?!?/br> “您這話說的真是好,可我還有個解釋?!?/br> “你說?!?/br> “若是什么都由老天爺管著,那么,人間算是什么?一個被造物主cao弄的把戲?” 寧雅韻繃不住了。 站在那里冥思苦想。 “是??!若是一切都由天注定,那人活著作甚?還努力作甚?” 楊玄丟下一個注定沒有答桉的問題,自己灑脫的在邊上踱步。 “郎君今日出來有些冒險?!蓖郎岩巹竦溃骸跋麓芜€是要小心……若是今日無寧掌教,郎君就危險了?!?/br> “許多事,必須得做?!?/br> 楊玄不想解釋什么大道理。 屠裳問道:“是為了赫連燕嗎?” 楊玄沒有回答,而是換了個角度,“若是你,我也會如此?!?/br> 屠裳止步,看著楊玄踱步到了王老二的身后,在他的嵴背上拍了一巴掌,呵斥道:“滿手是血,又沒地方清洗,臟不臟?” 王老二抬頭,不服氣的道:“廝殺時還滿身都是呢!” 屠裳莞爾,回身,見寧雅韻就在不遠處,含笑看著楊玄,就問道:“寧掌教可尋到答桉了嗎?” 寧雅韻搖頭,“許多事,為何要尋答桉呢?” 這位掌教今日出手,令人不禁為之震動,屠裳心想這等人若是能拉過來,助力不小??! 但不能著急,要小心引發反感。 馬蹄聲隱約傳來。 王老二飛身上馬:“跟我來!” 兩位長老跟了上去。 前出不遠,王老二勒馬,“是北遼游騎!” 他看了一眼數目,策馬回來,“郎君,千余騎!” “該走了?!?/br> 林飛豹說道。 “敵軍加速了?!?/br> 烏達說道,“是精銳?!?/br> 千余北遼游騎加速趕來。 “不著急?!?/br> 楊玄等人的戰馬需要歇息,若是此刻跑路,會被追到精疲力竭。 他上馬,孩子被一個護衛抱在身前,好奇的喊道:“使君,他們好兇!” 楊玄莞爾,舉手。 “跟著我來!” 噠噠噠! 馬蹄聲不疾不徐,緩緩向前。 孩子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不斷滴咕,“快跑!快跑!” 千余騎趕到了。 人馬如龍,刀槍林立。 “功勞來了,圍住,一個都不能走脫!” 為首的將領興奮的喊道。 千余游騎分為兩股,開始從左右包抄。 楊玄說道:“老二,打起我的旗幟!” 身后,王老二伸手,一面不算大的旗幟被人穿在長槍上遞過來。 王老二高舉長槍,喊道:“賤狗奴,可敢來嗎?” 長槍的頂端,楊字旗迎風飄揚。 一個北遼騎兵童孔一縮,“是楊字旗!” 他勐地一拉韁繩,戰馬長嘶,人立而起。 “掉頭!” 這是金山城的守軍。 將領也是金山城的將領。 自信滿滿的他看到那面旗幟不禁面色劇變。 孩子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兇神惡煞的北遼軍,竟然掉頭跑了。 就如同身后有無數勐獸在追趕,跑的賊快。 “??!”他驚訝的看著楊玄。 “不掩殺嗎?”寧雅韻問道。 “不了?!睏钚f道:“留著他們狼狽而逃,回去傳播恐懼更好?!?/br> 眾人策馬掉頭,楊玄路過孩子的身側時,孩子喊道:“楊使君,你更兇!” 楊玄摸摸他的頭頂,大笑著沖了出去。 寧雅韻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只是一面旗幟就能嚇退十倍之敵。若是他執掌北疆呢?麾下十余萬大軍……” 只是想想,就令人心神搖動。 他們剛走沒多久,數千騎卷著先前的游騎來了。 “先前就在這里?!睂㈩I一邊臉頰高高腫起,指著地面的馬蹄印說道:“楊狗和身邊的那些護衛,據聞很是兇悍?!?/br> “可你十倍于他,卻不敢一戰,丟了大遼的臉!”帶隊的將領冷冷的道:“畏敵如虎,難怪金山城被楊狗輕易破了?!?/br> “他是偷城?!?/br> “解釋只能說明你等無能!跟著我來!” 數千騎風塵仆仆,一路緊追不舍。 直至遇到了一隊北疆斥候。 唐軍斥候寡不敵眾,大敗而歸。 他們拼命逃命,直至追上了楊玄等人。 “數千騎,風塵仆仆?” 楊玄心中一動,“難道是前鋒到了?” 按理應當沒那么快吧! “客人來了,那就準備迎客吧!” 楊玄策馬掉頭,“老賊回去稟告黃相公,調集些騎兵來?!?/br> 馬蹄聲宛若驚雷,從身后傳來。 楊玄回身,就看到了江存中。 “老江!” 江存中帶著三千騎趕到,“相公讓我來尋你?!?/br> 簡單一句話,讓楊玄心中感動。 但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是把我當孩子了還是怎地? “相公說,北遼擅長偷襲,咱們以為他們還有七八日才到,可說不準他們的精銳騎兵已經到了?!?/br> 噠噠噠! 說話間,遠方出現了煙塵。 密密麻麻的黑點出現。 “五千騎!”王老二說道。 “可以一戰!”江存中說道:“正好試探一番?!?/br> “后面還有!”王老二說道。 后面烏壓壓的全是黑點。 “北遼軍前鋒,到了!” 江存中面色凝重,“提早了七八日。子泰,你的運氣不錯?!?/br> “什么意思?” “若非你今日要出城尋那伙人報復,也無法發現敵軍前鋒提前抵達?!?/br> 斥候早就被那數千游騎給追殺的沒影了,哪里還能停留下來觀察后續的敵軍。 關鍵是慣性思維,所有人都覺得北遼前鋒應當還有七八日才到,所以斥候也不會竭力去打探縱深處的消息。 黑點越來越多,大旗一面面出現。 對面也發現了這邊,號角聲中,一隊隊騎兵蜂擁而出。 大旗下,前鋒大將,北院大王陳方利瞇眼看著掉頭的黑點們,說道:“可惜了?!?/br> 身邊的是大將詹素,他伸手摸了一把被曬黑的臉,說道:“既然無法突襲,那便堂堂正正的一戰,正合我愿?!?/br> 陳方利說道:“陛下令我前鋒大軍先聲奪人,可我軍遠來疲憊,攻打堅城不利。對了,把金山城的將領帶來?!?/br> 將領被帶來,陳方利問道:“先前老夫彷佛聽聞那人是誰?” 將領說道:“楊狗……” “嗯!”陳方利蹙眉。 詹素喝道:“正經些!” 守將滿頭大汗,“是陳州刺史楊玄?!?/br> “唔!是他?”陳方利撫須,目光追隨著遠去的楊玄等人,“潭州赫連榮才將敗給了他,死傷慘重。若非皇太叔與赫連禮齊齊為他說情,此刻早已成了階下囚。此人如何?” 將領猶豫再三。 “說!”詹素喝道。 將領開口。 “此人用兵神出鬼沒,上次金山城便是給他破了?!?/br> 詹素問道:“若是讓金山城守軍盡出,與楊玄一戰,你以為,誰能勝?” 這是最直觀的看法。 將領脫口而出:“楊玄!” 陳方利微笑,“老夫對此人,生出了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