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文青少女的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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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咆哮御前,果斷壓制住了聲討赫連榮的風潮。 但他卻面無得色,平靜的告退。 赫連峰神色冷漠,所有人都知曉,雖然皇帝暫時放過了赫連榮,但質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一旦時機到來,就會連本帶利的發作。 赫連榮的靠山,南院大王赫連禮憂郁的看了一眼皇帝。 他看好赫連榮,故而才肯伸手拉他一把,并培養了許久。在他看來,赫連榮理政的能力堪稱頂尖,假以時日,朝中定然能多一位重臣。 可如今看來,這一把,拉不住了。 損失一個精心培養許久的心腹,這是何等的心疼! 赫連禮和幾個好友相對一視,都微微搖頭。 出了大殿,皇太叔就看到了長陵。 “皇太叔?!?/br> 長陵行禮。 “長陵??!” 從輩分上來說,赫連春是長陵的叔祖。 赫連春笑道:“看著臉色有些蒼白,最近可是勞心了?” 長陵微笑,“并未?!?/br> “那就好?!?/br> 赫連春步履蹣跚的緩緩而行。 身邊的心腹內侍說道:“皇太叔,長陵公主最近有些不甘寂寞?!?/br> 赫連春說道:“孤記得她以前不屑于干涉朝政?” “是,以前公主最厭惡的便是那等鉆營之輩,說官員蠅營狗茍,渾身腐臭,臭不可聞?!?/br> 少女文青時,覺著自己的世界都是清澈的,見不得任何外來的污濁。 “女人,善變!”赫連春淡淡道。 長陵看著他搖搖晃晃的遠去,這才到了殿外。 “見過公主?!?/br> 戶部侍郎柳鄉出來見到長陵后,趕緊行禮。 上次草原之行搞砸后,柳鄉果斷投靠了長陵,不但保住了官位,最近頗為春風得意。 “公主,赫連榮的好日子不多了?!?/br> “嗯!你且等等!” “是?!?/br> 群臣出來,見柳鄉恭謹,都心中冷笑。 此人竟然做了長陵的狗,可見毫無節cao。 往日的幾個好友視而不見,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長陵進了殿內。 “父親?!?/br> “長陵??!”赫連峰還在坐著。 “我聽聞潭州兵???” “嗯!” 赫連峰看著有些疲憊,“赫連榮無能?!?/br> 長陵伸手,從內侍手中接過水杯放下。 “公主?!焙者B峰身邊的內侍介紹了情況,“楊玄領軍……” 聽完后,長陵說道:“父親,不是他無能?!?/br> “嗯?”雖說皇太叔一番話讓赫連峰放過了赫連榮,但并不等于他覺得赫連榮是個能臣。 長陵說道:“而是所有人都小覷了楊玄!” 皇帝緩緩抬頭,“朕記得你曾與那人同行,你怎么看?” 長陵恍惚了一瞬,好像看到楊玄對自己微笑。她收斂心神,“此人才高,出口成章,我在寧興多年,從未見過這等大才!” 赫連峰微笑,“文采?” “他手段百出,常常能出人意表。那一次我被他掠走,一路上紅姨他們想了許多法子,可都被他一一從容化解?!?/br> 長陵認真的道:“父親,那些臣子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傲。他們覺得大遼就該戰無不勝,一旦敗了,必然是統軍人的罪責。這等輕敵的想法若是任由其蔓延,下一次會是誰倒霉?” 赫連峰悚然動容,“朕知曉了,來人,賞長陵一萬錢!” 和長安那位大手大腳的帝王相比,赫連峰‘小氣’了許多。 長陵出了大殿時,皇帝已經面帶笑容。 “公主!” 柳鄉等候在外面。 “和赫連榮那位靠山聯絡,就說,此事無虞?!?/br> 柳鄉心中一驚,回身看了一眼殿內微笑的皇帝,“公主竟讓陛下回心轉意了?” “是父親睿智!” “是,陛下睿智!” 柳鄉看著長陵遠去的背影,低聲道:“看來,許多人都小覷了公主!” 隨后,皇帝令人去潭州安撫赫連榮。 “陛下怎地突然改了主意?” 赫連禮在值房里得知消息后,不禁訝然。 “無論如何,兵敗都該重責,否則何以服眾?” 赫連禮百思不得其解。 “戶部侍郎柳鄉求見?!?/br> 柳鄉進來,笑道:“大王心情不錯??!” “柳侍郎來此何事?” “許久未曾向大王請益……” 呵呵! 赫連禮笑了笑。 “今日天氣不錯!” “嗯!” “公主先前去見了陛下!” “嗯!嗯?” “公主說,赫連榮不錯?!?/br> 柳鄉起身告辭。 赫連禮微笑,“猶記得當初見到公主時,冰雪可愛,長大后,果然聰慧過人。后日是老夫孫女的生辰,若是公主有暇,可撥冗去坐坐?!?/br> 柳鄉含笑,“公主定然會欣然前往?!?/br> 柳鄉隨即告辭,稍后尋到了還在宮中的長陵。 “談舊交?”長陵一襲淺色長裙,站在那里,看似亭亭玉立,可眸色卻深邃冷漠,“赫連禮老jian巨猾,這是想觀察一番,若是我有價值,那么,再拉近些關系。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br>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公主此言,發人深省??!”柳鄉的眼中多了欽佩之色。 長陵的眸中多了些回憶之色,“是他的話!” “公主說的……” 一個宮人過來,“公主,鷹衛的赫連統領請公主去?!?/br> 到了鷹衛時,長發及腰的赫連紅正在院子里給花澆水。 花朵嬌艷,水珠順著往下流淌,直至根部。 “紅姨,澆根部?!遍L陵笑道。 “鷹衛中有無數折磨人的手段,其中一個便是灌水,從口中倒入,灌滿了肚腸。我想著試試這花給灌水了可會說話?!?/br> 長陵:“……” 水從花朵中滿溢出來,一路流淌。 長陵覺得就像是在受刑。 水澆完,赫連紅退后一步,含笑問道:“你覺著如今這花像是什么?” “受刑之人?!?/br> 赫連紅薄唇微啟,“悟性不錯?!?/br> 她拍拍手,指著花樹說道:“挖了,燒了!” “紅姨何必如此?”長陵說道:“花便讓它自然開謝?!?/br> “你書讀太多了,不是好事!” “為何?” 二人在院子里緩緩踱步。 赫連紅負手走在左邊,“有為之人,讀書就得抱著目的去。無為之人,讀書便該隨性而為。 早些時候,你讀的書散亂,這便是隨性而為。 到了后來,你讀的書多了些游記,以及那些令人惆悵的詩詞。 長陵,你對陛下不滿嗎?” 長陵點頭,“有些,不過已經消散了?!?/br> “陛下讓陳秋尚公主是算計。你要知曉,帝王無情,方是有情。在帝王的眼中,一切人都該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事后,陛下也頗為懊惱,故而對你百般補償。這,極為難得?!?/br> “紅姨,我從未恨過父親?!遍L陵笑的很輕松,“陳秋家族是必死無疑,在大遼,寡婦不算什么,憑我的條件,再嫁依舊能令那些男人趨之若鶩,所以,我真不恨父親?!?/br> “那么,你原先不肯摻和朝政,如今卻一反常態,這是為何?”赫連紅側身看著她,冷漠的眸中多了些審視之意。 長陵突然莞爾,“我無聊了呀!” 赫連紅笑道:“是??!無聊了。那么,對鷹衛可感興趣?” “鷹衛?” “對。鷹衛大統領之職歷來都是宗室?!?/br> “沒興趣!” “嗯!” “我要的只是消遣,而不是權力?!?/br> 赫連紅頷首,“也好?!?/br> 長陵告辭。 身后,赫連紅佇立在院子里,風吹起她披散在腰背的長發,越過肩頭,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長陵,莫要走錯路!” 長陵出了鷹衛,陳秋牽著馬過來。 “公主,回家嗎?”詹娟問道。 “嗯!” 到家,長陵說道:“令人燒水,我要沐浴?!?/br> 進了浴房,兩個侍女幫助她解衣。 衣裙滑落,侍女贊道:“公主肌膚宛若凝脂,吹彈可破?!?/br> 長陵跨入了浴桶之中,閉上眼睛,任由兩個侍女為自己揉捏。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侍女低聲道:“公主,可要添水?” “不了?!?/br> 長陵睜開眼睛,起身。 回到書房,長陵拿著一卷書緩緩看著。 看一看的,她的雙眸就失去了焦距。 你可有詩嗎? 夕陽下,她仰頭看著那個男人,有些羞怯的問道。 那個男人的臉在夕陽中有些模糊,發著光。 他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眉頭蹙著,不過思索一瞬,就開口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br> 那一刻,長陵心神俱醉。 她希望那一刻能永駐,時光凝固。 但她還是回到了寧興。 “我的命運誰來主宰?” 長陵放下書。 “公主!” 宮中來了個老嬤嬤。 “公主,寧興的年輕俊彥都在這了,公主看看,若是看中了誰,自然有宮中為公主做主?!?/br> 長陵搖頭,“不必了?!?/br> 老嬤嬤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呢!這皇家的女子雖說尊貴,可也不能獨自一人吧!” 長陵緩緩看著她,老嬤嬤被她冷漠的眼神驚了一下,堆笑道:“這些人里面,有俊美的,有多才的,有武勇的……公主難道都看不中?” “對!都看不中!” 長陵又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 月色下,她隨口問道:“你可有詩?” 楊玄微笑,“有??!” 然后。 就真的有了。 老嬤嬤嘆息,拿起名冊告退。 走到門口,她聽到公主輕聲吟誦。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