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造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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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上的王登今日顏面全無,一心想找個機會證明自己老兵部的能耐。 見到楊玄一路追殺,王登就撫須道:“安然看看,這等在敵境之內的追殺不容易,五百騎追殺三千騎,若是前面有敵軍伏兵,弄不好就會全軍覆沒。所謂……窮寇莫追, 便是這個道理?!?/br> 梁靖知曉他眼神不好,木然道:“伏兵出來了?!?/br> “哪呢?”王登踮腳茫然看去,“可回來了?哎!安然,咱們趕緊下山,上馬回臨安。哎!此次不該??!貪功了?!?/br> “那是子泰的伏兵?!?/br> 敵將顯然也沒想到楊玄竟然安排了伏兵,大罵道:“楊狗一開始就想吃了咱們, 狗東西,殺出去!” 可麾下早已喪膽, 面對五百生力軍,陣型全亂了,甚至有人沖出大隊,徑直往側面逃竄。 唐軍肯定是想抓主力,俺一個小蝦米,他們定然不會在意吧? 唐軍果真沒在意,于是更多人脫離了大隊跑路…… 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 敵將喊道:“別跑, 越跑死的越快!” 他一邊喊,一邊回頭看。 那個老頭逼近了后面, 槍影之前,慘嚎聲就如同厲鬼的嚎叫,不斷迫近。 “那個老頭來了!” 敵軍開始慌亂。 前方南賀率軍趕到。 只是一個夾擊, 敵軍就徹底崩潰了。 楊玄勒馬, “追五里,對了, 將領盡量抓活的?!?/br> 他下馬回身。 “招降!” 他負手漫步在人馬尸骸中, 腦海里想的不是此事, 而是潭州軍突襲望餅縣的事兒。 赫連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兒, 讓潭州軍來了個長途奔襲。 攻打城池,要打也得打有價值的地方吧? 可皇叔去攻打奉州最窮的望餅縣。 就算是打下來,收獲估摸著不及此次出兵的兩成。 貪財如皇叔,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不會做這等虧本買賣吧? “抓到敵將了!” 一個軍士策馬過來,身前馬背上趴著個人。 近前后,軍士把那人丟下來, 自己拱手,得意的道:“使君, 這便是敵將?!?/br> 楊玄贊道:“好個漢子, 記功!” 敵將爬起來,罵道:“楊狗, 耶耶……” 老賊過去,一拳把敵將撂倒,接著一頓毒打。 稍后,被提溜起來的敵將跪下。 “豎桿子聽聞過嗎?”楊玄負手問道。 敵將搖頭。 “把你剝光了,路邊豎根桿子,把你從谷道插進去,慢慢滑下去,少說能支撐半日,有的能支撐大半日?!?/br> 敵將渾身一抖。 “或是說,你想做京觀上的那顆頭顱?” “楊使君饒命?!?/br> 敵將的身下發出一股臭味,老賊嗅嗅,“娘的,嚇屎了!” 楊玄蹙眉,“可知曉皇叔出兵奉州之事?” “不知!” “那么,最近潭州可有什么吩咐?!?/br> “有,說是讓咱們戒備,所以咱們才派了三千騎來陳州外圍游弋?!?/br> 這是遮蔽之意,楊玄若是得知潭州軍越過陳州,去攻打望餅,說不得就會出兵三大部。 如此,三大部提早獲知消息,就能組成聯軍應對。 三大部聯手,是個勁敵。 楊玄仿佛看到皇叔笑瞇瞇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堆rou山。 “子泰!” 王登等人來了。 “悔不聽你的忠告??!”梁靖是真的后悔了。 “沒事就好?!睏钚挥X得這是什么大場面。 梁靖看著敵將,冷笑道:“兩國相爭,不殺使者。你等為何突襲使團?” 敵將低下頭,“咱們看到了錢財?!?/br> 幾輛大車上,明晃晃的都是大號錦盒,描金什么的。箱子這般值錢,里面的東西就不用想了,劫了再說。 財不露白??! “特娘的,就不怕大軍出擊,滅了你等?”梁靖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等大虧,差點把老命都交代了。 “無所謂?!睌硨⒑芄夤鞯牡溃骸霸蹅儞屄恿藥装倌?,也沒見滅?!?/br> 梁靖一想還真是。 “特娘的,氣得要死,子泰可有法子治治他們?” “晚些吧!” 楊玄看看遠方,“稍等?!?/br> 一隊隊騎兵回來,或是趕著一隊隊俘虜,或是帶著自己的繳獲。 “郎君!” 梁靖看到了王老二。 王老二拖著一堆東西,戰馬拉的不情不愿的,卻不敢觸怒他。 身后兩個丐幫弟子背著麻袋,馬背上也掛著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郎君,晚些你給我作證可好?” “那是什么?”王登問道。 “嘔!”梁靖干嘔了一下,“人頭?!?/br> 王老二把繩子拉過來,后面一串人頭。 “人頭?”王登瞪大眼睛仔細看去。 一個個人頭齜牙咧嘴的看著他。 “好,我作證?!睏钚柕溃骸岸嗌馘X一個人頭來著?” “五十?!蓖趵隙斐鲆粋€巴掌,笑的燦爛,“衛王答應的?!?/br> 王登瞇著眼,“大王這是收買將領嗎?” 他是下意識的反應。 梁靖搖頭,“那是子泰的隨從?!?/br> 王登低聲道:“安然,皇后一系是娘娘的大敵,衛王……可用?!?/br> 梁靖心中一動,“我知?!?/br> 奪嫡大戲中,衛王就是個路人甲,可這位路人甲卻要把戲份拉滿,在長安看來,這便是小丑。 但小丑也有利用價值。 拉攏衛王,幫助他對付皇后一系。 這個主意不錯。 梁靖覺得老王好歹還有些用處。 追兵陸續都回來了。 王登提醒道:“楊使君,這些尸骸該掩埋了?!?/br> “不慌?!?/br> 不慌? 數百俘虜被召集。 “筑京觀!” 王老二一聽就樂了,“郎君,我來指揮!” “你別弄塌了!”楊玄黑著臉。 “郎君放心,小時候我堆房子最穩當?!?/br> “什么房子?” “泥房子,撒尿一和,穩得很?!?/br> 一具具尸骸被堆積起來,泥土覆蓋。 完成了之后,王老二喊道:“且等等?!?/br> 王登等人已經看呆了。 “這是什么?” 一個官員驚訝的問道。 王登哆嗦著,“尸山……” 他仔細看著楊玄,低聲道:“這等殘暴之事??!能做出來的不是殺人狂魔便是梟雄。你到底是什么?” 王老二預留了一顆將領的人頭,此刻拿起,飛躍而上,把人頭擱在最頂上。 “妥當了!” 京觀的周圍,泥土窸窸窣窣的往下落,那些肢體偶有露在外面。那些灰撲撲的人頭看著格外滲人。 “差些意思,封土不夠好,將就吧!” 差些意思……王登湊到京觀前仔細看看。 王老二第一次指揮筑京觀,確實是差些意思……尸骸的肢體和人頭不少都露在外面。 王登一看,就想到了自己曾看過的一幅畫,畫中描述的是地獄景象。 “這是地獄嗎?” 梁靖:“地獄也沒這般可怖?!?/br> “當初曾有人說沙場熱血,老夫今日觀之,不只是熱血,更多的是殘酷?!?/br> 老賊聽到了這番話,回去和楊玄說了。 “娘的,兵部侍郎不懂戰陣!”楊玄覺得這樣的局面不打破,大唐就沒有未來。 老賊笑道:“一群沒經歷過戰陣的官員來指揮戰陣,至為可笑。不過,于郎君而言不是壞事?!?/br> 南賀看著那些將士,“這些將士若是知曉長安的高官是這個德行,會不會離心?” “咳咳!還早?!睏钚獣阅腺R的意思,那就是揭開這層面紗,把長安的丑陋暴露在眾人的眼中。 那不是皇帝的新衣嗎? 赤身果體,還以為自己穿著華麗的衣裳,還特么敢大搖大擺在街上招搖……無人敢置喙,直至被一個孩子揭穿。 “成人的世界永遠都是利益做主宰?!睏钚f道。 楊玄準備回去了。 梁靖和王登在商議。 “這些人是沒用了?!蓖醯侵钢改切埍鴶?,“心氣都沒了?!?/br> “那要如何弄?”梁靖心癢難耐,“今日見到陳州虎賁一擊,說實話,我是心動了。若是能有機會指揮一場廝殺,死而無憾?!?/br> “莫要胡說?!蓖醯菈旱蜕らT。 “為何?” 王登指指天上,“老天爺聽著呢!” 梁靖看了一眼天空,一個激靈,“瞎幾把扯淡,老天要是聽著,那為何不來記炸雷把壞人都給弄死?” 王登雙手合十,“莫怪莫怪……” “你說的我心頭發毛,消停了?!绷壕复甏昴?。 王登說道:“安然,欺負人沒事,別欺老天爺,須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梁靖打個呵呵,“就說我知曉的,那些世家門閥存在多年,多少人為之窮困潦倒,多少人被驅使,死無葬身之地……他們依舊存在千年,老王,老天爺……它無眼??!” “呵呵!”王登退后一步,看看蒼天,覺得應當來記炸雷劈死這個撒比。 “老王,干啥呢?”梁靖問道。 “沒干啥,只是看看老天爺為啥沒動手?!?/br> “少扯淡,問個事?!绷壕刚f道:“老王,你說我那些手下,若是cao練一番,以后能不能……別用那等眼神看著我,我就想弄個護衛,以后遇到事能護著我殺出來?!?/br> “長安無需如此?!?/br> “老王?!?/br> “哎!造孽喲!簡單,尋楊玄?!?/br> “我怕被他坑了?!?/br> 陳州就是楊玄的地盤,梁靖剛開始還有些輕視當年的小老弟,今日一戰后,什么輕視都沒了。 “不會?!蓖醯钦f道:“他就算是要坑,也是坑你,不會坑你的護衛?!?/br> “子泰!”梁靖去尋楊玄。 一個官員對王登說道:“王侍郎,這位梁郎中,怎地有些傻?連這等事都不明白,還得問您?!?/br> 王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冷的,就像是看著一個蠢貨。 “他提及了自己的護衛,就是想告訴老夫,其一,今日他本可讓護衛護著自己殺出去,可卻留了下來,這便是義無反顧,老夫事后稟告要提及此事。 其二,他這是想通過老夫的口轉述……他覺著有些不安,以后想多弄些護衛?!?/br> 如此,梁靖就成了臨危不懼的好漢,功勞在手,而蠢貨只是兵部的隨行官吏,以及那些看門狗而已。 官員愕然,發現蠢的是自己。 “可他多弄護衛……” “貴妃與皇后劍拔弩張,那是在宮中,在宮外便是梁郎中一人對抗一家四姓,其間各等明槍暗箭,他老早就想多弄些護衛,卻擔心被彈劾,今日便是良機?!?/br> 官員這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官場嗎?” 王登干咳一聲,“再往上,那些重臣的手段悄無聲息,你自己不警覺,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br> 他馬上要致仕了,現在結個善因,興許以后善果能應在兒孫的身上。 “多謝王公?!惫賳T一臉感激。 “小事?!蓖醯侨ち壕?。 官員站在那里,方才一直聽著的小吏也受益匪淺,說道:“王公好人吶!” “誰說不是呢!”官員笑了笑。 小吏嘆道:“這一課,講的便是人心鬼蜮??!多謝王公?!?/br> 小吏走了。 王登湊到梁靖的身邊,梁靖正在和楊玄說些什么,不耐煩的指指邊上。 王登老臉撐不住,但卻不敢啰嗦,只能避開。 這一路,從剛開始梁靖對王登頗為尊敬,就如同是對待自己的親兄長一樣。到現在,梁靖對王登卻是呼來喝去,宛如主人與奴仆。 這是一次活生生的教育。 官員瞇眼看著前方,良久,說道:“原來,翻臉無情才是官場。王公,多謝了?!?/br> 一件事兒在不同的人眼中,就有不同的結論。 梁靖想cao練護衛,楊玄沒啥意見。 “你麾下那個老人,可否給cao練一番?”梁靖越看越覺得屠裳眼熟,“哎!子泰,你這個老隨從,當初可是跟隨你去過長安,還和王老二在一起?!?/br> “沒有的事?!睏钚恢獣赃@貨的目的,但忽悠就對了。 “上次我那隨從和王老二打架, 就那么比劃了個架子,回頭就吐血死了,你說王老二要是能做到,那我一頭就撞死在皇城外面。就那個老隨從架了一下,我如今想起來,弄不好就是他下了狠手?!?/br> “胡說?!睏钚犎坏溃骸八钍谴壬?,掃地都不忍心踩到螞蟻?!?/br> “是嗎?” “再沒錯了?!?/br> “有人來了?!背夂蚧貋砹?,還帶來了百余騎。 為首的女子身材豐腴,一張臉媚意十足,看一眼就心神一動,再動…… “奶奶的,子泰,好sao的女人,讓我睡一宿多好?” sao狐貍耳力不錯,冷笑道:“回家睡你男人去!” 艸! 梁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