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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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春天的氣息說不清是什么,但你能從各種感官上體驗到。 氣息有些清甜,帶著些說不出的……興許是植被的氣息。露在外面的肌膚也感受到了空氣的濕潤,很是舒服。 深吸一口氣,楊玄睜開眼睛。 他伸手攬住了周寧,輕聲道:“感覺一點都不真實,就像是還在洛羅?!?/br> 夫妻二人說了幾句,隨即起床。 楊玄要修煉,周寧也要修煉。 “一起??!”楊玄發出熱情的邀請。。 “不?!敝軐幮逕挼姆ㄗ雍蜅钚煌?。 “為夫知曉一門修煉的法子,很是精妙?!睏钚裘?,“今夜就試試?” “什么法子?” “雙修!” 周寧翻個俏皮的白眼進了臥室。 大清早就把妻子逗弄的翻白眼,也算是一種樂趣。 修煉完畢,夫妻二人一起吃了早飯,楊玄起身,“我去上衙?!?/br> 他走出一步,捂額道:“竟然忘記了?!?/br> 周寧笑道:“你若是這般糊里糊涂的去了東宮,不知多少人會笑話?!?/br> “那就出游吧!” 周寧遲疑道:“家中還有事?!?/br> “家中最大的事便是夫妻和睦,其它的不值一提?!?/br> 這話讓周寧眸色溫柔,起身道:“去何處?” “先去丈人家,隨后出城去轉轉?!?/br> 楊玄知曉自己出事的消息傳來后,老丈人那邊花了不少力氣周旋。 “帶什么?”周寧雀躍的道。 “丈人那邊什么都有,誠意最要緊。我此次帶了些洛羅的特產,就帶些去?!?/br> 出了家門,楊玄哼著一首歌。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 “這歌古里古怪的,不過倒也貼切?!?/br> 周寧在馬車里突然低聲道:“夫君可是嫌棄我沒生育嗎?” 車內的侍女言笑小心翼翼的道:“娘子,這生孩子也得看緣分呢!再說郎君看著也沒那個意思?!?/br> “阿寧!”外面的楊玄說道。 “哎!” “你以后在家無事,也可以請了以往的那些手帕交來聚會?!?/br> “我進了國子監就沒往來了?!?/br> “也能再往來??!” “沒什么意思?!?/br>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br> 侍女花紅低聲道:“娘子,沒有哪家郎君對自己的娘子這般寬厚呢!” 周寧微微一笑。 她突然想起了和楊玄一起在國子監的歲月。 很美好的一段日子,值得她一生去回味。 可現在的日子同樣美好??! 她掀開車簾,見楊玄意氣風發的在馬背上,不時看看左右,就像是個游客。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楊玄看過來,笑道:“可要騎馬?” 周寧搖頭,“騎馬回娘家有些突兀?!?/br> 成為婦人后,一言一行就要顧忌些。 到了周府,老丈人在中書省,二人就去請見周勤。 “阿寧去后宅轉轉?!敝芮谥ё吡藢O女。 楊玄知曉有些話要說,就安之若素的坐下。 等周寧走后,周勤先打量了一番楊玄。 “此行只聽聞你去了洛羅,說說?!?/br> 楊玄說了此行的情況,當然,錢蕓假死和啞仆求死的事兒自然瞞著。 聽完后,周勤板著臉,“人是西疆軍丟的,你做個樣子追擊就是了。竟敢闖入蠻人的地界,若非運氣好,早已做了異鄉之魂!阿寧怎么辦?” “是?!?/br> “擔心這擔心那,皇帝就算是想遷怒,難道你丈人在中書省是吃白飯的?就算是他無能為力,老夫頂著張老臉進宮,皇帝難道還真能處置了無罪的你?” “是?!?/br> “阿寧聰慧,雖說我們這邊瞞著,可她定然知曉了,只是一直不說罷了?!?/br> 楊玄誠懇的道:“能娶到阿寧,是我的福分?!?/br> 夸贊老婆就是夸贊丈人家。 果然,周勤面色稍霽,“你此次探清了洛羅虛實,更是知曉了洛羅君臣之間的不和,可謂大功。朝中可有消息?” 楊玄搖頭,“并無。不過我不急?!?/br> “多了些沉穩,可見阿寧輔佐有功?!敝芮诤犴?。 是??!都是老婆的功勞……楊玄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對了,你想去何處?”周勤說道:“東宮成了僵地,無需再去。老夫看要不就進六部,你如今好歹也能去做個郎中,混幾年換個地方為官,再回來時,侍郎之位手到擒來?!?/br> 這是周勤和周遵父子為楊玄鋪設的金光大道。 如此,孫女兒也能留在長安,走動也方便。 周勤撫須微笑。 “阿翁,我想……回北疆!” …… 周寧在后宅待了半個時辰,把禮物分配了,又說了許久的話,這才出來。 到了前面,就看到楊玄灰頭土臉的站在屋檐下。 “子泰,阿翁呢?” “被我氣走了?!?/br> “氣走了?” “我想回北疆?!?/br> …… 楊玄在家歇息了幾天,就去尋老丈人。 “為何想回北疆?”周遵頗為不滿。 “丈人,長安是好,可我待著渾身不舒坦,而且……丈人,我一身本事在長安無用武之地??!” “本事用來作甚?升官做人!”周勤教導道。 楊玄搖頭,“丈人,北疆那邊我舍棄不下?!?/br> 這是他的真心話。 “那邊苦寒,讓阿寧跟著去受苦?”老丈人有些火氣。 “丈人,北疆其實也不差,在那邊管束少,阿寧能隨意出行,牛羊多,吃的不差。至于住,有錢就不是事……” 周勤冷著臉,見楊玄雖說在微笑,可眼神堅定,就知曉這個女婿勸不動。 “北疆如今可有出缺?” “我原先是陳州司馬,如今回去怕是……” 太子中允去做司馬是貶謫,而且他此次立功當封賞。 “你想去桃縣?” “不,陳州?!?/br> “劉擎要走?” “丈人英明。黃相公看重劉使君,已經在運作讓他去桃縣?!?/br> “此事可穩妥?” “十拿九穩?!?/br> “劉擎一走,陳州可有人能接替?” “無人?!?/br> “別駕呢?” “別駕盧強品級不夠?!?/br> “是功勞不夠吧?你這般為他說話,可是處的不錯?” “盧強獨掌一面的能力差些意思,但輔佐卻是有余。此人做事干凈利落,和我頗為和睦?!?/br> “陳州刺史……此事還得周旋?!?/br> “是,此事還得要與北疆聯系?!?/br> “你錯了,此事要緊的是吏部,以及陛下那里?!?/br> “丈人是說……” “黃春輝既然要把劉擎弄去桃縣,那么他必然要丟出些位置給朝中。陳州刺史的人選弄不好就會成為香餑餑?!?/br> “我知曉?!?/br> “官員大多想留在長安或是關中,可也有些想立功之人愿意去北疆赴險。其中不乏能力超卓者?!?/br> “我卻信心十足?!?/br> 周勤嘆息,“你這不要臉不要皮的模樣,若是早些被老夫看到……” 老夫的閨女絕對不會嫁給你! 楊玄涎著臉,“不如此,如何能讓阿寧幸福?” 不要臉的東西……周遵臉頰微顫,“你和羅才有些煙火情義,此事你先去尋他?!?/br> 老丈人沒說自己會做啥,但楊玄知曉,周氏的力量會發動起來,為他鋪路。 出了中書,朱雀開口,“小玄子,這算不算吃軟飯?” “算吧!” “味道如何?” “真香!” 吏部,羅才看著兩手空空的楊玄,“你想回陳州?” “是?!?/br> “可你原先是太子中允,如今立下功勞,除去刺史之職,陳州哪個位子能安置你?” “下官想謀劃陳州刺史之職?!?/br> “這話倒是坦蕩?!?/br> “在您的面前,下官不敢隱瞞?!?/br> “老夫怎地覺著你如今有了些佞臣的氣息?” “下官一身正氣?!?/br> 羅才看著他,“你是在北疆起的家,而黃春輝此次準備把陳州刺史劉擎弄去桃縣,新任刺史便是朝中的果實,你竟敢去和那群老狐貍搶奪他們到手的東西?” “羅尚書,下官敢說一句,陳州刺史,再沒有比下官更合適的?!?/br> “大言不慚,說說?!?/br> “下官在太平縣時,就與三大部廝殺,其間幾度遠赴草原,更是去過潭州,與北遼皇叔赫連春見過面,深諳此人的性子。陳州面臨最大的敵人便是三大部,其中瓦謝被下官率軍滅了,剩下兩部實力更為強勁……” “朝中自然會換了知兵的去?!?/br> “去的人可知曉如何與基波部、馭虎部打交道,如何與貪婪的赫連春打交道……羅尚書,陳州乃四戰之地,不是新人立功之地,若是所任非人,局勢一朝逆轉,整個北疆都會震動……” 羅才平靜的道:“你為官時日也不短了,當知曉在許多人的眼中,私利為先?!?/br> “是??煽偟糜腥艘欀缶??!?/br> 每當王朝崩塌之前,總是會出現一些人。他們看出了王朝的問題,大聲疾呼,就如同祥林嫂般的和別人說著自己的擔憂。 但往往聽者都付之一笑。 每當王朝到了末期,首先爛掉的必然是吏治。 吏治是王朝的基石,基石動搖,王朝就會搖搖欲墜。 羅才問道:“你老實告訴老夫,陳州局勢如何?” 羅才在猶豫……若是陳州局勢不急切,那么就暫時緩緩,先讓那幫子大佬的人去鍍個金。 “很急切?!睏钚f道:“北疆對北遼是堅守不出的態勢,唯有陳州不同。陳州直面三大部。北遼攻打北疆把握不大,便把三大部當做是先鋒,頻繁令他們襲擾,乃至于攻打陳州。若是陳州露出破綻,北遼大軍就會毫不猶豫的以此為突破口,大軍傾瀉而出?!?/br> 羅才點頭,“老夫知曉了?!?/br> 等楊玄走后,羅才想了想,然后搖頭失笑。 “年輕人,總是這般朝氣蓬勃,讓老夫羨煞??!” 不知過了多久,有小吏進來。 “尚書,陛下召見?!?/br> 羅才到了宮中,皇帝難得從梨園中出來。 “羅卿可知陳州之事?”皇帝和顏悅色的問道。 羅才聽到陳州二字,馬上就想到了劉擎即將去桃縣之事。 “陛下說的是陳州刺史之職嗎?” 皇帝微微頷首。 “朕這里有些人,其中魏耀文武雙全?!?/br> 若是普通官員,皇帝可一言而決,但刺史不同,必須要和重臣們,特別是和吏部通氣。 這是君臣之間的潛規則! 誰打破了這個延續多年的潛規則,誰就是向對面發出了挑戰。 隨后不是臣子被徹底壓制,就是皇帝淪為了橡皮圖章。 正因為這等斗爭過于慘烈,風險太高,所以帝王和臣子都不敢貿然出手試探對方。 皇帝不覺得羅才會拒絕這個提議。 他甚至在想著先前和貴妃討論的一支曲子,是不是太剛硬了些,興許再婉轉些更好。 羅才不愧是老吏部,只是略一思忖就想到了魏耀此人,“陛下,魏耀臣知曉,此人原先在南疆做過縣令,后來還曾與反賊廝殺過……” 皇帝的人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但吏部知道的最多。 皇帝看似不經意的安插著自己的人手,當需要時,就能隨時把這些人手弄出來,作為的自己的殺手锏。 皇帝微微頷首,想著舞蹈是不是也該跟著改動一下,否則和修改后的曲子不合拍。 貴妃的舞姿誘人,但卻豐腴了些,這支舞蹈卻不好讓她來領舞。 “陛下,臣以為,魏耀不合適!” 皇帝緩緩看向他,淡淡道:“不合適?” “是,陛下,魏耀在南疆時曾領軍一千去清剿反賊,只是剿滅了一支小部族,卻損失了三成將士。陛下,南疆反賊無法與北疆的異族相提并論。魏耀若是去了北疆,臣擔心……” 皇帝神色漸漸淡然。 羅才知曉皇帝這是想在北疆打入一個楔子,可這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 但皇帝想安插人手沒錯,就算是拿到朝堂上去討論,誰也不能說不妥……羅才說道:“陛下,臣以為魏耀這等大才,應當去桃縣才是?!?/br> 桃縣那邊也是楔子,也能監控北疆,如此,兩全其美。 皇帝淡淡的道:“朕以為,魏耀去陳州極為合適?!?/br> 皇帝自然不會和臣子說自己的考量……除非是大公無私,所以這等時候能用的就是威壓。 九五之尊,輕描淡寫的反駁了重臣。 你,依從! 還是不依從??? 你是朕的臣子! 還是誰的臣子?! 頃刻間。 威壓如獄,令羅才脊背汗濕。 他低下頭,臉頰微顫。 “陛下,臣以為……” 皇帝瞇著眼,輕蔑一笑。 “魏耀,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