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義子,惡少(為ZH六福茗加更)
書迷正在閱讀:修羅與天使(黑幫, 強取豪奪、高H,)、[娛樂圈同人] 愛豆治愈所、[歷史同人] 龍鳳豬旅行團、[綜漫] 三流咒術師芙O蓮、[網王同人] 與幸村君適配度100%、[綜漫] 每天都在努力續命、[柯南同人] 和hagi一起成為貓貓、[咒回同人] 夏油莓的哥哥姓五條、[獵人同人] 住手啊那個cao作系、從小李飛刀開始的忍界傳說
“喝酒!” 酒樓中,梁靖高舉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眾人仰頭喝酒,梁靖在燈火下平靜的看著他們。 有人歡喜,有人假歡喜;有人厭倦,卻強打精神……十余人便是一臺戲,各種戲碼不斷上演。 在meimei成為太子妃后,被接到長安的梁靖覺得有必要拉攏一些人。 他在蜀地便是社交達人,和那些地頭蛇打成一片。 到了長安后,他使出了在蜀地的手段,豪爽,熱情。 可數次之后,他發現自己被人當做是棒槌……借錢不還,請一個人喝酒,這人能拉來自己的十幾個朋友…… 他漸漸明悟,自己被這些人當做是了棒槌。。 他依舊不改,一句話,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 呼朋喚友中,他從中篩選出了些能用的人,和這些人成為一個小團體。 但他發現自己的層次太低了,無法給予meimei幫助,更無法幫助自己在長安站穩腳跟。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伸出一雙魔手,把還是他兒媳婦的meimei給奪走了。 他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寵妃的阿兄。 隨后那些人都變了,一張張曾經鄙夷的臉,變成了諂媚。 是什么讓這些人彎下了腰? 是權力! 梁靖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譏諷在嘴角掛著,隨即變成了熱情的大笑。 “今日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氣氛漸漸熱烈。 叩叩叩! 有人敲門。 進來的男子是梁靖最近拉攏的官員。 “老夫來晚了?!?/br> “罰酒!”梁靖大笑。 說是罰酒,他自己也跟著作陪。 這豪邁的作風不得不說,讓人心中生出了此人靠得住的念頭。 “為何來晚了?”有人問道。 官員說道:“朝中準備派使者去南周,誰出使還沒定,不過隨行的人選卻有些爭議?!?/br> “出使南周?”眾人一聽就沒了興趣。 “那地方除去有錢,再無其他?!?/br> “南周珍寶如今在長安做質子,那個女人倒是絕美?!?/br> 梁靖對此事也沒什么興趣。 官員舉杯,“梁郎中,老夫記得你與陳州司馬楊玄交好,今日為何無他?” 楊玄來了長安……梁靖不動聲色,笑道:“年底了,事多?!?/br> 眾人一陣會意的笑。 年底了,地方官員來到長安后,不但要述職, 還得去鉆營。 一個官員喝多了些, 醉眼迷離的道:“要做官, 得先會做人!” “誠哉斯言!” “為此飲一杯!” 眾人轟然舉杯,都沒看到梁靖眸中的陰霾。 在他的眼中,楊玄便是自己的人。但這個自己人上次拒絕了他的幫助, 自己謀劃了前程。 此次楊玄來長安,竟然不是先來他這里碰面, 由此可見, 此人已經離心了。 為何?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 看看在座的官員, 哪一個不比楊玄位高權重? 何必為了一個年輕人郁悶? 想到這里,梁靖微笑舉杯。 “好酒!” 隔壁突然有人大喊, 敲擊案幾的聲音很大。 眾人一怔,梁靖喝道:“誰在鬧騰?” 隔壁安靜了一下,少頃, 有人敲門。 隨從拉開房門。 外面一個大漢, 看著身材魁梧, 不過仔細一看, 竟然是番人。 這人笑的憨厚,行禮, “南疆石忠唐見過各位。我等在南疆廝殺多年,從未喝過這等美酒,方才卻是失態了?!?/br> 他回身, “春育,拿酒來?!?/br> 一壺酒被送來, 春育給了石忠唐一個告誡的眼神。 “拿這個丟人!” 換了一壇酒。 石忠唐舉起壇子就喝。 咕咚咕咚…… 一壇子酒水喝完,石忠唐拱手, “得罪了?!?/br> 他準備回去,看似不經意的掃了梁靖一眼。 “且慢!” 石忠唐心中一喜, 回身憨笑,“敢問何事?” 梁靖問道;“南疆來的武人,任何職?” “南疆將軍?!?/br> 將軍算是進入了中階武將的序列,若是有人幫襯,飛升就在眼前。 梁靖指著自己身邊,那個官員麻溜起身,換了個地方坐。 “可還能飲?”梁靖問道。 石忠唐笑道:“如何不能?” “坐!” 石忠唐進屋, 先是拱手一圈,看著有些拘束。 幾巡酒下來,石忠唐和這群人打成一片。 他長得憨厚,看著沒有攻擊性。脾氣還好, 關鍵是口才也不錯,把南疆的風物說的頗為動人。 “……下官帶著兄弟們沖了進去,一群女人躲在里面,下官想著兄弟們也憋了許久,就令他們各自行事?!?/br> 石忠唐見眾人聽的入迷,右眼就微微瞇了一下。 “一群人進去,外面還有人等候,沒多久就換了一波,可有一人卻一直不出來。眾人詫異,心想此人竟然如此了得嗎?一直等都完事了,此人依舊沒出來?!?/br> “好功夫!”有人贊道。 眾人都艷羨不已。 “下官就踹開門看了看,一看,那人竟然甲衣完好,坐在那里打盹,女子在一邊叫喚,叫的嗓子都沙啞了?!?/br> “哈哈哈哈!” 眾人不禁大笑。 要想融入一個集體中,喝酒是最好的手段,其次便是男女之事……所謂人生三大鐵便是如此。 梁靖隨后問了南疆的一些情況,石忠唐說的井井有條,關鍵是言之有物。 “南周你如何看?” “異族叛亂與南周脫不開干系,下官以為,當敲打南周。若是南周不服,那便大軍壓境?!?/br> “北遼會順勢出兵?!绷壕赴淹嬷票?。 石忠唐笑道:“一擊即退,足以震懾南周?!?/br> “有趣!” 二人舉杯,隨即竊竊私語。 等喝完酒后,梁靖和石忠唐已經勾肩搭背了。 “恨不能與梁郎中日日如此?!?/br> 石忠唐嘆息。 “可想回長安?”梁靖看似喝多了,實則在觀察著石忠唐。 石忠唐笑容可掬,“下官在南疆無親無故,也沒人幫襯,回不來呢!” 番將沒有根基,在軍中想升職艱難。 “有人說長安諸衛乃是守戶之犬,北疆南疆才是虎賁?!绷壕竿嫖兜牡溃骸澳阆肴ズ翁??” 他們兄妹拉攏的人手不少,但在軍中卻一直無法插足。番將如浮萍,最好控制,梁靖難免也心動了。 石忠唐苦笑,“身不由己?!?/br> “若是我幫你呢?” 石忠唐側身看著梁靖,近乎于咬牙切齒的道:“下官此后只聽郎中的吩咐,郎中讓下官去殺誰,下官就殺誰!” 這是效忠的話。 一個沒有根基的番將,突然被貴人看重,沒跪下就算是矜持。 梁靖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想做什么?” “做高官?!?/br> 赤果果的追求名利,反而讓梁靖笑了起來,“走!” 二人去了青樓。 各自兩個女妓。 臨進房間時,梁靖笑道:“莫要令女妓叫喚,自己在一旁睡覺?!?/br> 石忠唐臉上微紅,“下官卻是不會。若是郎中不信,要不聯床夜話?” “好!” 第二日早上,二人出青樓時,儼然成了親兄弟。 “你且回去沐浴,晚些我進宮看看,若是妥當,讓你也去見見市面?!?/br> 石忠唐走后,有男子走到梁靖的身旁。 “石忠唐原名阿史那石明,從軍后,廝殺兇悍,能懾服那些軍士。每戰必沖殺在前……” 梁靖打個哈欠,“背景如何?” “張煥看似看重他,可就如同養了貓狗般的,不時責打?!?/br> “如此,倒也能用用。若是他自己爭氣,咱們這邊再伸手幫襯一把,娘娘在軍中也有了自己人。來人,去宮中問問,娘娘今日可有閑暇?!?/br> 楊玄在裝修宅子,忙的不可開交。 就在這個時候,梁靖帶著石忠唐進了宮中。 “別亂看?!绷壕咐渲?。 “是!” 石忠唐很緊張。 “看吧?!绷壕冈诙核?,拍拍他的肩膀,“若是看中了誰,說不得娘娘能賞賜給你?!?/br> 石忠唐面紅耳赤,“都是仙女般的尊貴,下官哪里敢!” 土包子般的敬畏心,讓梁靖心中微微一動。 “娘娘,那人來了?!?/br> 貴妃慵懶的看著曲譜,隨手丟下,眼中多了一抹不耐煩,“是何等人,值當大兄帶著來請見?” 焦麗指派人去拿衣裙,上前笑道:“大郎君如今越發的能干了,上次陛下還夸贊來著?!?/br> 隨后更衣。 少頃,外面有人進來請示。 焦麗點頭,“讓他進來?!?/br> 先進來的是梁靖,他側身頷首,石忠唐低著頭,腳步蹣跚走了進來。 那身體竟然在顫栗。 焦麗低聲道:“娘娘,大郎君說是南疆的番將?!?/br> 貴妃頷首,焦麗說道:“報了名來?!?/br> 這時候應當是束手而立報上自己的身份和名字。 噗通! 石忠唐跪了下去,顫聲道:“南疆……小人來自南疆,叫做石忠唐,對大唐忠心耿耿的忠心?!?/br> 別說是覲見貴妃,就算是覲見皇帝也無需行此大禮。 噗嗤! 焦麗忍不住就笑了。 貴妃掩嘴,“抬起頭來?!?/br> 石忠唐緩緩抬頭,呆滯的看著貴妃,突然就叩首。 “阿娘!阿娘!” 貴妃愕然,“誰是你阿娘?” 石忠唐叩首,“小人見到貴妃,就覺著慈祥,想到了早去的阿娘?!?/br> 貴妃再也忍不住了,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 石忠唐傻乎乎的看著她,直至焦麗喝道:“無禮!”,這才低頭。 梁靖取笑道:“阿妹可要收個義子?” 貴妃一怔,“哪有這等事?” 有人去稟告了皇帝,晚些帶來了皇帝的話。 “陛下說,有了兒子,就當三朝洗兒?!?/br> “哈哈哈哈!” 這分明就是皇帝的調侃。 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貴妃卻來了興致,“令人備水?!?/br> ??! 眾人愕然。 梁靖笑道:“石忠唐,還不叫人?!?/br> “阿娘!” 石忠唐抬頭,一臉憨厚,“孩兒見過阿娘?!?/br> 回過頭他又拜見梁靖,“見過舅父?!?/br> “哈哈哈哈!” 皇帝得知貴妃果真要收個義子,也降尊紆貴來看熱鬧。 三朝洗兒只是一個儀式,貴妃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便讓宮人代為cao持。 一番沐浴后再來見禮。 “見過阿娘?!?/br> 貴妃興致盎然,“給云山奴禮物?!?/br> 一番鬧騰,宮中其樂融融。 隨后是酒宴,石忠唐被灌的大醉,貴妃也臉頰緋紅,嚷道:“讓宮人抬著出去!” 石忠唐本就體型寬厚,而且還肥碩,十余宮人架著板子,抬著這位貴妃剛收的義子在宮中招搖。 貴妃樂呵,皇帝也湊趣,精通樂器的大手一揮,石忠唐瞬間就飛升了。 “云麾將軍?!?/br> 云麾將軍是從三品上,再往上就是正三品,進入頂階武將的行列。 這飛升的速度堪稱是令人震驚,但宮中人和朝中卻司空見慣。 皇帝近一年多來越發的豪邁了,動輒大手筆賞賜身邊人,貴妃的jiejie就憑此成為長安富豪。至于爵位那更是隨手就丟,不心疼。 楊玄依舊在忙碌。 裝修的材料他得親自檢查,免得被人坑了。裝修節點他得盯著,免得問題被掩蓋…… 他蹲在后院空地上啃胡餅,一個工匠出來問道:“楊司馬,這臥室如何布置?” 楊玄咽下口中的食物,“窗戶邊以后要擺放梳妝臺,床不能離太遠。另外,窗戶雕花?!?/br> 工匠問道:“雕花品類多,楊司馬這等武功,小人想著是否雕個雄壯的?” “不,雕些花草。罷了,老二?!?/br> “啥?” 王老二蹲在廚房門口也在吃。 “你去國子監問問阿寧,她喜歡窗戶雕什么東西?!?/br> “哦!” 王老二飛奔而去。 晚些他回來。 “說是什么都好?!?/br> 阿寧果然體貼。 王老二繼續蹲著,拿起先前的胡餅,“對了,她還說……若是雕些藥草的花更好?!?/br> 不是什么都好嗎? 楊玄滿頭霧水,覺得女人果真神秘。 朱雀嘆息,“女人心,海底針。小玄子,我開始擔心你以后的日子了。記住,夫綱不能不振!” 阿寧不是那等人! 楊玄又交代了工匠。 “子泰!” 墻頭冒出個人頭。 “三福?”楊玄沒好氣的道:“怎地不走尋常路?” 趙三福單手一撐,灑脫的翻過來,輕松落地,拍拍手道:“我如今有些名聲,擔心影響你?!?/br> “什么名聲?”楊玄把最后一塊胡餅塞進嘴里。 “酷吏的名聲?!壁w三??粗嗔诵﹦C然之氣,也多了些近乎于傲然的冷漠。 “看著不像?!?/br> 趙三福見王老二專心吃東西,就笑道:“老二覺著我可像是酷吏?” 王老二抬頭,認真看了他一瞬。 “像欺負乞丐的惡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