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3.黑白人生(27)三合一
書迷正在閱讀:游戲王之假卡王、網游之重生法神、網游之輝煌崛起、瘋狂進化的蟲子、第五人格:早安,甜心、無限氣運主宰、網游之圣天神獸、神話三國領主、討逆、修羅與天使(黑幫, 強取豪奪、高H,)
黑白人生(27) 黑吃黑這種事, 雖然不是什么腦力活吧, 但這也屬于技術工種。 這種活也不是誰都能干的。 她這么跟四爺說,四爺特認真的表示, 他一直都對那種空手套白狼能黑吃黑的人表示敬仰。 當然了,這活未必是真的,而且怎么聽怎么別扭,但林雨桐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行吧!不就是黑吃黑嗎?自己怎么著也算是熟練工了吧,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閉著眼睛也能把活給干利索了。 于是, 在跟對方交貨之前, 林雨桐就得弄明白對方的根底。 常青發過來的消息,只有交貨的時間和地點,跟什么人交貨,卻沒說。只說, 到時候再告訴兩人。 回來之后,四爺用內部的手機跟局里聯系了。但出于謹慎, 除了內部電話通過一次話之外,沒見任何算是自己人的人。 這種謹慎還真著了。 第二天,林雨桐就覺得車后有人跟著:“那邊的手伸的可夠長的?” 是夠長的。 邊境這地界,也不全是國人。人員構成復雜, 而且,這些人未必知道他掙的是誰的錢。如今這種世道, 花點錢找點私家偵探之類的人, 把跟蹤的事都給辦完了。你就是逮住人家最多打一頓, 想問點什么,那是不能的。 四爺回頭看了一眼:“不用管,甩了就行?!?/br> 甩了容易,再想不被盯上,那這連個正兒八經的酒店都不能住了。哪里有不要身份證的小旅館就奔哪里。而且不能直奔目的地了。 該往西南方向走的,結果只能先往東北方向走,繞了半拉子圈子,才到了目的的。 此時,距離常青說的交貨時間不過只差半天而已??磥?,人家算的很精明,根本不給半點中間反悔的時間。 這地方就是一個非??拷吘尘€的一個小村子。村子建在半山腰,不過現在這村子現在基本是已經廢棄了。因為地質災害,村子遷移到縣城跟前去了。通往村子的路,還是以前的土路,坑坑洼洼,兩邊的荒草和枯樹,長的雖然旺盛,也有朝路中間長的趨勢,卻始終都沒蔓延的遮蓋住,這也就是說,這地方雖然人煙稀少,少有人來。但卻也不是真的沒人通行。只看這路中間剛好容一輛車通過的車道,就知道,這邊還時有車輛通行。 這里的山上多雨,山路又年久失修。車開在上面又濕又滑。開上去不容易,開下來只怕更難。 這鬼地方! 找的這地方交易,選的可真好。 林雨桐現在擔心的是:可別叫人家給黑吃黑了。 “車不能繼續往前開?!彼臓敭敊C立斷,看到路邊有稍微平整一點的地方,叫停下來,叫桐桐先下車,他自己則把車開下路,開進了高低不平的荒草堆里。 林雨桐拿刀砍了一些樹杈,蓋在車上,簡單的遮擋了一下。 包被林雨桐給收了起來,兩人就空著雙手,一人一個雙肩包背在肩上,像是窮游的年輕人一樣,拄著粗壯些的樹枝,也不走大路了,反倒是順著山里荒廢的小路一路往上走。 之前算好的還需要半天的時間的,到了這會子了,能不能剛好按時到都是個問題。 可真是步步都算到了。 兩人沒敢耽擱,吃東西補充體力都是邊走邊吃的。 緊趕慢趕,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離約定的時間只差半個小時了。 常青給的地方是村東大槐樹下的大石碑。 這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四周百十米內,沒有什么遮擋。 林雨桐四下都看了一遍,確認沒有藏人的死角,當然了,要是有人用狙擊qiang,那要是真藏的遠了,是能要人的命。 因此,她一到這里,渾身都緊繃起來了。 四爺看林雨桐:“小心點,情況不對?!?/br> “怎么個不對?”林雨桐警惕的很,問四爺話,但眼睛卻顧不得看他。 “就怕有人把咱們和這些接貨的人一起給坑了?!彼臓斦f著,就朝邊上指了指:“既然人家不現身,咱們就走吧?!?/br> 著急的又不是咱們。 林雨桐掏出手機拍了一張自己和四爺的合照,背景是大槐樹和大石碑。然后直接發給四爺。四爺轉手發給常青。然后兩人轉身,直接朝山上走了。 常青那邊手機一響,摸出來一看,就瞪阿勇:“你看看……他是那么好相與的嗎?” 阿勇聳聳肩,嘖嘖出聲:“可惜已經晚了?!?/br> 果然,反正往山上走了沒五十米,身后就傳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和四爺要走的方向,是他們沒想到的。 這些人應該是埋伏在下山的路上的。 “現在要走,是不是有點晚了?!鄙砗髠鱽硪宦暲溆驳穆曇?。 自從后面傳來腳步聲,四爺和林雨桐就停下腳步來了。說話的是個眉心有疤痕的高壯男人,手里拿著一把看不出幸好的手槍。 四爺看他:“要是還想要貨,就跟我走。要不然,都得栽在這里?!?/br> “什么意思?”這人面色一變:“你們不是來交貨的?” “我們是來交貨的!”四爺看他:“可你是跟新安會交貨的嗎?” “他|媽的!”他舉起qiang對準了四爺:“少給老子繞圈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林雨桐卻徹底的惱了,四爺是你罵的?給誰當老子呢?四爺的老子說出來嚇死你。她手里的充當拐杖的棍子隨手甩出來,敲掉了這家伙手里的qiang,那棍子彈出去,一下子甩到了他臉上,這一家伙下去,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給姑奶奶把嘴放干凈點?!彼臓斵D身就跑:“新安會那幫孫子,把咱們都賣了?!?/br> 這人用不疼的手捂著還疼著的臉,表情陰晴不定,盯著兩人背后看似沉甸甸的包,咬牙道:“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老……我今兒就賭一回,信你們一次。別朝那邊跑了。要是心里沒鬼,就跟我們來?!?/br> 林雨桐比四爺朝前半個身,似有似無的總是遮擋著四爺。 跟著這些人的身后,朝東繞著山腰轉了半圈之后,就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這領頭的轉過身來,朝四爺和林雨桐笑:“如今能說實話了嗎?到底是干啥來的?” 林雨桐嗤笑一聲,對于自己和四爺來說,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四五十個手持槍|械的人。這人倒是會咋呼。她朝懸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手拽著四爺,就朝懸崖邊退:“你確定要逼的我們從這條路上走……” 這人還沒說話呢,后面的槍聲就響了:“都不許動!” 然后林雨桐就看見,不遠處,一身迷彩的人朝天開槍,奔著這邊過來。 林雨桐拉著四爺往下一跳,下面一米多的地方,是個能容納三四個人的平臺。平臺下下面,掛著攀巖的懸梯,林雨桐快速的拿出繩子,不由分說,把四爺綁在她的背上,手腳麻利的就往下走。 這種路,不是四爺不能走。往下幾十米呢,云霧繚繞的,根本看不出來通到哪里,下面是個啥情況,這種路,不是走熟悉的人,誰都得腿軟。 她就沒給四爺選擇的余地,背著四爺就走。根本看不到四爺想掙扎又不敢掙扎,一臉的咬牙切齒估計是惱他自己呢。 林雨桐這會子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四爺身上。她得防著上面的人,還得防著人家下面有接應的人。 不過好在,懸梯走了大概五六分鐘,眼看就到底了。 估摸著還有四五階就應該到了,猛的,一只手輕了,身子朝一邊擺動。林雨桐抬頭,一個人接一個人的,已經看不到最上面的位置了。不過估計是防著有人追上來,直接斷了后路。 砍斷了一邊,很快另一邊也就快端了。 上面有人抓不住繩子,尖叫著往下掉。林雨桐往里一蕩,靠著山石,就怕上面掉下的人砸到他們身上。結果這人擦著四爺的脊背掉下去了,然后是‘噗通’一聲。 下面是水。 四爺說林雨桐:“把繩子松開?!?/br> 林雨桐騰出一只手來松綁著四爺的繩子,等繩子松開的那一瞬,她拉住四爺的手。兩人手牽著手掉進了水里。 山泉深潭的水,涼的刺骨。 從水里浮出來,跟著先掉下來的往水邊游。身上穿的厚,背上還背著包,這在水里就是負擔。哪怕是不遠,游過去也費勁了力氣。 林雨桐先上了岸,然后拉著四爺上來。 先上岸的家伙,哪怕是躺著,手里的槍也指了過來:“都別動,等我們老大過來?!?/br> 山里濕漉漉的,想找干柴點上一堆火都不容易。身上的濕衣服貼在身上,山風刮過去,冷的刺骨。 等了得有十多分鐘,人才上岸。 本來四十多個人的,但是回來的只有十多個。 “哪里來的邊防武警?”刀疤喘著氣,勉強站著看四爺:“你們到底是哪條道上的?” 四爺朝來的方向指了指:“你確定要在這里說話?” 那點距離,對于武警來說,應該不算什么。這會子是處理那些人,沒來得及,要敢在耽擱五分鐘,可都跑不了了。 這人朝林子里指了指:“走!” 繼續往里面走,大概走了有三路多路,停著兩輛卡車。 上了客車,從另一個方向上車。再下車的時候,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村子了。而下車的地方,寫著三個字:永樂莊。 這地方建的,像是民俗屋。 有些山里是這樣的,發展旅游業,這樣的民俗屋很多很多??上袷沁@么偏僻的,卻也不多。車一進來,這里的大門就關上了。 四爺和林雨桐也不著急了,四爺還跟人家說:“我們需要一個干凈房間和熱水?!?/br> 刀疤也好脾氣的給指了房間,房間里什么都帶著呢。 林雨桐拉了窗簾,指了指衛生間:“一起洗?!?/br> 四爺都弄的沒脾氣了,她這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外面。 他不由的失笑,“行……一起洗!” 林雨桐進去,將藏在衛生間的三個攝像頭都給摘了,這才放熱水洗澡。而兩人背的包,一并帶進了衛生間。 本來是旖旎的事情,但在這種環境下,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那邊有人正對著攝像頭咧嘴嘴笑,然后就出現了一張女人似笑非笑的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徹底的黑屏了。 “噯!這小娘們!”刀疤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轉身跟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的人:“大哥,這兩人是什么來路,我也不知道。但貨在他們身上。本來路上能動手的,可這次的事實在是邪門的很。栽的莫名其妙,那么多兄弟折進去了……不得已,只得把人先帶回來了。這兩人的道行好像有點深,道上也沒聽過這一號人,我也吃不準?!?/br> 被稱為大哥的人,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扶了扶眼鏡:“去把人請來,會一會就知道了?!?/br> 早知道刀疤的身后還有人,只是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見到了。 這人朝四爺伸手:“認識一下,道上的兄弟給面子,叫我一聲潮哥?!?/br> “張凱文?!彼臓敻樟宋?。 潮哥又朝林雨桐伸手:“聽疤心說了,小姐好身手。不知道怎么稱呼?!?/br> “叫我小童就好?!绷钟晖┮哺樟宋?。 潮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坐。這次的事,發生的太突然?!?/br> “從你們背著新安會跟九龍幫暗地里交易,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彼臓斂此骸安粫詾樾掳矔悄敲春孟嗯c的?” 潮哥皺眉:“是新安會?”他失笑:“我們有什么辦法呢?要是每次貨給的足,我也不會出此下策?!?/br> “那如果以后能保證給你們的貨源是充足的呢?”四爺這么問。 潮哥看四爺:“不知道張先生何以保證?” “張昌文是我父親?!彼臓斝α诵?,“有人也不希望我好過。最好能叫我死在你的手里,或者直接送到華國邊防的手里。但現在,我沒死。是我的機會,也是你的機會?!?/br> 張昌文? 新安會的前會長? 這種事,他犯不上說假話。也不可能說假話。 潮哥的臉上瞬間就掛上了笑:“原來是小少爺駕到,真是失敬失敬?!?/br> 四爺擺手:“少爺前面還帶個小,是幫不上你什么忙的?!?/br> 潮哥就明白這意思了:等到不再是少爺,而是位能當家做主的爺。什么事都好說了。 他哈哈大笑:“這是咱們的緣分。也是我們的運道。需要兄弟做什么,只管開口?!?/br> “交易照舊,然后,送我離開?!彼臓攲⑺砩系陌土钟晖┥砩系陌耙贿f,“我如今是名不副實,可這東西確是貨真價實的?!?/br> 潮哥打開包,看了密封的很好的貨。臉上的笑意馬上就真誠多了。他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張昌文的兒子,只要東西是真的就行。 東西只要吃下去,轉手就是數十倍的利潤。 而這人萬一要真是張昌文的兒子固然是好,留下一條退路。要萬一不是……那也沒關系。打一槍可以換一個地方了,哪怕他是警察,再想找到自己,只怕也不容易。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這么想著,伸手就要拿貨。 林雨桐的手‘啪’的一聲直接摁了過去:“按規矩辦事?!?/br> 規矩是什么? 規矩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玩意再m國價值四十萬美金。但如今運過來,直接漲了十倍。四百萬美金呢! 潮哥哈哈笑:“對對對!規矩規矩!” 林雨桐心里估算了一下,一百萬美金大致得有十一公斤重。而四百萬,就是四十四公斤。 四十四公斤,八十八斤。 潮哥拍了拍手,疤心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過來。然后將箱子直接給打開。 嶄新的鈔票的味道有點迷人。林雨桐伸手抓起幾沓,手隨意的碼了一遍,又放下。如此再三,最后從最下面的一層里,拿出五沓子來:“這幾沓子不夠?!彼彦X擺在茶幾上:“分別缺了五四三二一張?!?/br> 潮哥就笑:“小童這一手……” “怎么?不信?”林雨桐從里面又隨便抓了幾沓子,又碼過去,又挑出一沓來,擺在茶幾上:“這都是小事。只是咱們做買賣嘛,一就是一,二就是二?!?/br> 疤心還不信邪,直接抓了錢就往一邊的點鈔機上放,結果跟林雨桐說的一樣。一張也不差。 四爺心說:神算子這名號也不是白來的。用桐桐的話,這也是技術工種。 那邊潮哥就狠狠的瞪了疤心一眼,轉身從后面的酒柜下面取了一捆子錢來,直接塞到箱子里:“手底下的人沒管教好,讓兩位見笑了?!?/br> 林雨桐就直接想箱子蓋起來,拉好,然后把貨往前一推:“做事講究,那這以后,就好合作了?!?/br> 疤心把貨往回一兜,打開再細看了一下。然后取出小勺子,舀了那么一丁點倒在玻璃杯子里,沖了水,然后叫人:“試藥?!?/br> 話音才落,從外面進來一個黑瘦的小子來,嘿嘿的憨笑,二話不說端起杯子就喝。 藥水一喝到肚子里,三秒鐘都不到,就見他翻白眼,然后渾身抽搐的倒下,嘴里吐著白沫。然后就沒動靜了! 疤心把槍都上了膛了,那黑小子的眼睛又睜開了。得叫兩個人往起扶才能站的住。這小子嘴里一個勁的嚷嚷著:“老大……好藥……好藥……比上回的都好……”然后被拉下去了。 潮哥臉上的表情就更豐富了,跟四爺握手的表情都真摯多了:“我這就叫人送你離開……不!我親自送小少爺離開?!?/br> 林雨桐拉著倆箱子的錢,又上了一輛卡車。 駕駛樓里是不坐的,兩人直接上了車兜子。 疤心開車,還帶著兩個人。不用怎么寒暄,上了車就走。 繞著村子過去,三五里路,就上了公路。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在路上這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就黑透了。 眼看就要上高速了,四爺朝下指了指,林雨桐就了然,將兩箱子錢收起來。沒驚動前面的人,林雨桐拉著四爺,直接從車上跳下來。邊上就是荒草地,落下去的時候本來就輕巧,哪怕帶著四爺,順勢一滾,也沒什么大事。 這里距離幾個村子都很緊。而這里,民俗農家樂的村子特別多。 隨便找個一個村子,在這里落腳。天不亮就搭了一趟順風車,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就換了一身裝扮。渾身上下都是地攤上的貨,然后也不著旅館,只在老舊的小區了,找了一套房子隨便的租了一套,不顯山不漏水。 而那邊疤心把人送到城里,才發現,人不見了。至于什么時候不見的,鬼知道。 回去把實話跟潮哥說,這位的眉頭皺了皺,直接跟那位叫勇老大聯系:“貨收到了……” “收到了?”阿勇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意外:“你小子倒是好運道。沒栽進去?” 潮哥眼里有幾分怒色,但臉上卻陪著笑,嘴上更是恭敬的很:“您老家人教訓的是。之前是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是再有下次,不敢牢您動手,我直接上門去,把腦袋擰下來給您當座椅?!?/br> “就你那腦袋,還想給我當座椅?”阿勇一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伸到眼前,看著紅紅的指甲,像是想找尋瑕疵一般。然后猛地臉一冷,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那位小少爺呢?” “真是小少爺???”潮哥不由的問了一聲。 阿勇沒回答,只問道:“人呢?” “不……不見了……”潮哥也有些方:“打發人去送,結果到地方了,人不見了。什么時候下去的都不知道?!?/br> 什么時候下去的都不知道? “你這是給我講故事呢?”阿勇呵呵的笑:“別是你小心給我黑吃黑了吧?!?/br> 那兩人來歷不明,是小少爺他惹不起。要真是警察,那殺了警察更要壞事。他還沒蠢到直接把人弄死的份上,“怎么敢呢?我真是冤枉?!?/br> “我不管人是去哪了,但這次的教訓你給我記著。別覺得搭上九龍幫的一個女人,就能如何如何。我告訴你,這金三角,這要還有我勇哥在,別人想翻天,那這結局,就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你明白?” “明白!明白!”還要說什么,那邊的電話直接給掛了。潮哥放下電話,也不再問林雨桐和四爺是怎么不見的,直接吩咐疤心:“搬家!走!馬上!立刻!” 而那邊勇哥呢?打了電話給常青:“你那小兄弟,八成是被人黑吃黑了!” “什么?”常青蹭一下坐起來:“阿勇,這事過分了!” 阿勇恥笑:“進了這一行,誰都是在賣命。不管是誰的兒子,都得有吃這一碗飯的本事不是?要是沒本事還想撲騰,那死了也活該?!?/br> 常青就不再說話了,沉默了半晌才道:“這事知道的人多,暫時把嘴閉緊,這事到底如何,你叫我打聽清楚了再說?!?/br> 阿勇恥笑一聲:“我的話你還不信???”他的語氣越發的輕飄起來:“要怕別人指摘,也好辦。為這位小少爺報仇就是了。阿潮那小子……不要留了?!?/br> 常青深吸一口氣:“就這么辦。你安排!” “好!”阿勇含笑掛了電話,然后輕聲道:“阿潮啊阿潮,你勇爺的名聲你當是假的。背叛就是背叛,還想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過去。哪里想這美事呢?本來想叫你栽進去的,結果你倒是好運。不過沒關系,要是下次你還躲的過去,那真是你的運氣了。我也就不難為你了。這次嘛,倒是要便宜那只小野貓了?!闭f著,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等那邊接起來,他就哈哈大笑:“小野貓,又一只耗子還有它附帶的存糧,你要不要???” 四爺和林雨桐不知道阿勇在背后安排什么。他們兀自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 他們計劃干嘛呢? 去戒|毒|所附近等著,這里隔上幾天,就會有那么一兩個出來的。這些人都是那種反反復復幾進宮的人了。戒了又抽,抽了又戒。 找他們干啥呢? 放消息,得叫人知道潮哥那邊有好貨。打聽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把消息露出去了。 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兩人就不管了。他們得悄悄的找到潮哥那一伙子人。貨在他們手上,想要貨的人總會找上來的。 他以為他換個地方林雨桐和四爺就找不到了? 兩人沒去別的地方,依舊是第一次上山的那條路,依舊找到了大槐樹和大石碑。沒有從懸崖那地方直接下去,而是繞了一段路,才下到潭水的邊上。這一繞,就多繞了大半天的路。 那天,第一個上岸的人,在沒有等到疤心上岸之前,一直是朝林子里看的。這個動作,在疤心決定要帶林雨桐和四爺走的時候,也有過。 為什么朝里面看? 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如今潮哥的心思跟他們當時是一樣的,手里攥著貨,他也怕會有人想黑吃黑,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躲起來。 能躲哪里去? 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去。 不得不說,這地方確實是隱蔽,繞著林子差不多走了兩天,才發現了蹤跡。這兩口子專門留下一個痕跡,好叫找這伙子人的人能快速的找到他們。然后才偷摸著摸過去。 林子深處,是一個個迷彩的帳篷,擱在里面,是不怎么容易被發現。而且這些人謹慎到了不生火的地步,平時連喧嘩聲都沒有。 兩人距離這地方大概有一里多的地方,拿著望遠鏡瞧。倒是見過潮哥和疤心兩人走出帳篷。不過,在外面活動的時間可不長。 又等了差不多一天,還有沒有人找過來。 四爺就用衛星電話,跟局里取得了聯系。需要他們配合,把潮哥藏身的地方散播出去。至于里面的技巧怎么把握,這就不是四爺和林雨桐要管的事了。人家也都是專業人士。 果然,電話打出去半天時間就有動靜了。 可直到夜里的十二點過了,鳥雀驚飛,才算是真的動手了。 帳篷里的燈火剛亮起來,四面八方的燈光就亮了起來。 這些人頭上頂著探照燈,可以照的很遠很遠。 林雨桐和四爺藏身在看起來滿是荊棘叢的地方,這些人也沒防備,直接從他們眼前過去了。等人走出五六米,林雨桐悄悄的出去,直接砍暈了兩個,然后先關了頭上的燈,才給把燈摘下來。她跟四爺一人一個,跟著就過去了。 頭等上是明晃晃的燈,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林雨桐就看到帳篷里鉆出七八十號人來,潮哥被圍在中間,他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野貓,咱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雨桐怎么也沒想到,野貓會是一個女人。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潮哥,看您說的。小妹也是知道你這里有好東西,所以想請潮哥賣meimei一個面子?!?/br> “想要貨……好說!”潮哥瞇著眼睛:“我不賺你的錢,把本錢給我就好?!?/br> “潮哥。meimei有錢,又何必如此呢?”這可是空手套回來的,沒看見下面這些有一個算一個的,眼睛都綠了嗎? 潮哥的氣急反笑:“這是要硬搶了?” “何必這么說呢?”野貓輕笑一聲,語氣還頗有幾分為難:“等meimei手里寬裕了,就加倍的還哥哥?!?/br> 林雨桐看不見她的正面,只看見她抬手捋了捋頭發,一見她這動作,林雨桐暗道一聲要遭,果然,就見她猛的一動,一道亮光一閃,海哥悶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這女人竟然不用槍,而是用箭弩。 就聽她道:“meimei一定燒給你,加倍的捎給你?!?/br> 然后是疤心的聲音:“大哥——大哥——你們殺了我大哥……我要宰了你們……” 緊跟著,槍聲響了,然后響成一片。 四爺和林雨桐關了燈,從后面直繞了帳篷后頭,這才鉆進去。 結果撩開帳篷一看,剛還看到有人爬著往帳篷里鉆。這人可不正是潮哥。 這家伙剛才在裝死。 林雨桐沒急著動,而是看著潮哥,看著他從保險箱里把貨取出來,然后從帳篷的側面又鉆出去。兩人默默的跟在潮哥后面,這家伙敢跑,就必然有備用的通道。 果然,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這家伙就鉆進了山洞。在山洞的外面,都能聽到水聲。 林雨桐再不客氣,一個石子扔過去,他就悶哼一聲,直接倒在地上。她過去又補了一下,確保這家伙昏睡上三天三夜也醒不來之后,才收了貨。然后把人拖進去。往里走了不到二十米,就是河道。有小船拴在大石頭上。 兩人帶著潮哥上了床,從哪邊走? 這種地勢,只能順流而行。因著這家伙的船上,連個船槳都沒有。 船在里面走的特別的平穩,大約半個小時,就從洞里繞了出來,看得見頭頂的星星了。 雖然只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可卻已經繞到山后頭。 從平緩的地方上了岸,四爺就說:“這是早準備好的退路,再找找,肯定有交通工具?!?/br> 沒錯,在一個山石的后面,發現了搭建起來的狹小的一間房。里面有現金,有身份證,還有護照。一包的衣服,外帶一輛不起眼的農用三輪車。 三輪車的鑰匙在車上,而且油箱是滿的。 林雨桐把三輪車給推出來,四爺把潮哥塞進去,還貼心給把被子蓋上,“這小子得留著。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他就不可能放過小野貓?!?/br> 這家伙露了正面,在警局已經掛上號了,只要他走不脫,就能靠他找到小野貓。 要是沒猜錯,這小野貓身后的人,就是新安會在華最大的買主。 因此,四爺把現金給收著,把備用的身份證拍了照片給傳了回去,另外,把這小子的備用護照給收了。 想跑? 門都沒有。 處理好一切痕跡之后,林雨桐已經發動了三輪車,招呼四爺:“上來!” 好吧!這種小路,其實還真是三輪車方便。 從似有似無的路上開出去沒兩百米,就是田間小道。順著田間小道走,就能看見村子,從村子里出去,總能找到大路。 而另一邊,小野貓半夜把阿勇又給吵起來了。 阿勇咬牙切齒:“你要是沒要緊的事,我馬上叫人剝了你的皮?!?/br> 小野貓也沒有嬉笑的心思:“貨沒找到。阿潮跑了!” “嗯?”阿勇坐起身來:“跑了?哈哈……看來這阿潮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br> 小野貓咬牙:“勇哥,他那人可記仇。您要是想和他合作……” “勇哥做事,不用你教?!闭f著,就掛了電話,卻靠在床頭怎么也睡不著。心里尋思:難道自己真走了眼了?阿潮真這么厲害?不行,等天亮了,得找常青好好聊聊。 等天亮的時候,林雨桐和四爺都到了縣城了。 三輪車也不能要了,直接奔縣城的車站,然后回kunming。再從昆明坐飛機,去緬國,這次去,可就不會那么好說話了。 這邊才一登機,阿勇就收到消息,來緬的乘客里,有那兩個突然消息有突然出現的人。 他呵呵的笑:“有意思了!這回是真的有意思了!” 因此,他見到四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次可是發了一筆大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