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說罷,譚思遠也不管陸嘉禾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轉身就招手帶著幾人跑離了院子。 陸嘉禾聽見遠門被關上的聲音還不夠放心,隨即抬腳走到院門錢用手推了推門,而后又拿起鎖頭落了鎖。 當她回到房間里后見程宜還一如剛才她離開那樣垂頭坐在梳妝臺前,隨上前繼續替對方將頭上的發飾全都拆解下來。 “沒事了,他們都走了?!标懠魏陶驹诔桃松砗筝p聲說著。 “嗯?!背桃苏{節了一下自己心中波動的情緒,隨后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長呼口氣。 二人洗漱完畢脫了外以后便一同走到床前,當看到床上擺放著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時,當即臉上又變得紅撲撲。 陸嘉禾頂著“被燒”的火辣辣的耳朵側眸偷偷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從屋內拿來一個干凈的木桶,將喜被上的東西全都裝了進去。 “好了,可以睡了?!彼龑⒈蛔由媳徽慈镜呐K東西去哪都抖了下去,緊接著便將被子放到了床尾。 程宜看著滿床紅色的被褥有些發懵。 不用放白色的帕子嗎?都計劃好要讓陸嘉禾自己咬破手指網上滴幾滴血了。 作為現代人的程宜知道女子第一次未必會落紅,但是她現在所生活在的朝代特別看重女子的貞潔。 等了半天她都沒聽見身旁人開口說話,索性打著膽子將事情給問了出來。 “你...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東西?”程宜眼神飄忽不定地往婚床上瞟。 ? 陸嘉禾不明白對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了眼床,隨后又一頭霧水地看著程宜道:“啥呀?” 程宜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前幾日喜娘都來和她說過辦事的流程了,怎么這人現在竟然還捉弄其自己來了?難不成自己剛剛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好欺負的人了? “你說什么?這會床上該有什么你不知道嗎?”程宜生氣地將穿在叫上的鞋子瞪下,緊接著理都理對方地爬進床里側躺了下去。 陸嘉禾坐在床位定定地看著對方,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吹滅蠟燭躺下來休息,還是應該將對方口中忘記了的事情想出來。 程宜聽著身后沒有動靜,隨輕輕撐起身子回頭看了一樣。 雙目對上瞬間,程宜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羞憤的情緒了! “想想想!白帕子!落紅帕呢!”她激動地將身上的被子撤了下去,隨后蹬著兩條腿像騎自行車一樣瘋狂卷著陸嘉禾。 陸嘉禾已經被對方突然做出來的舉動嚇傻了,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嘴里說的東西是何物后,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疼痛無比。 “我知道我知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陸嘉禾舞捂著胳膊一臉痛苦地起身躲開對方的攻擊。 緊閉雙眼的程宜感覺到自己腳下空落落的,遂睜開雙眼滿臉通紅地看著站在床邊的人。 “真是氣死我了!” 程宜不干了,她想著這東西本來就是應付陸正梁而繼續隱瞞住陸嘉禾身份用的,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不知好歹! 愛咋咋地!她不管了!自己瞞去吧! 一身雪白褻衣躺在大紅喜被上的狂暴巨獸憤怒無比,她怒視床前的柔弱小雞,隨后拉著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背對著對方躺了下去。 第一次見到程宜暴怒模樣的陸嘉禾直接被對方嚇得一動不敢動,她張大嘴巴靜靜地觀察著床上的人,待其沒有了繼續要暴打自己的意思后,這才放心地最會床邊將事情給她解釋了一遍。 “那個,我我爹說了,他說我們倆之前都已經有過崽子了,現在放那個東西也沒什么用,所所所以就沒讓人準備,他怕你在大喜之日想起那個不存在的崽子傷心?!?/br> 陸嘉禾時刻警惕著,她將話說完后也沒有放下捂著自己身體的手,生怕對方聽見這話氣不順又起來錘自己一頓。 “哼!” 程宜用力地呼出一口氣,隨后將自己身上的喜被分出來一半扔到了陸嘉禾那側。 “呼!” 陸嘉禾見對方的樣子知道這是放過自己了,遂急忙起身小跑到桌前將蠟燭吹熄,隨后回到床上緊挨著床邊睡了過去。 從前車馬很慢,薛婉寧返回到汴京已經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這日,她趕著馬車一進城門邊直沖到陸府找人。 因著有人管理店鋪,程宜現在每天都躲在陸府離學習練字。 “少奶奶,少奶奶,薛姑娘來找您,要讓她進來嗎?”果兒小跑進院子對人稟報。 程宜聞聲抬眸看著對方點了點頭,隨后又繼續拿起毛筆照葫蘆畫瓢一般寫起了陸嘉禾給她留的作業。 自打與陸嘉禾成親之后,對方就將果兒放到了她的身邊伺候。起初,程宜是非??咕苓@件事的,不過后臺在陸嘉禾多番勸說下,她也就同意了。 薛婉寧站在陸府大門外看著兩側貼著的喜字心中大感不妙,她拿著包袱焦急地站在門口來回走動,要不是兩側有護院看著,她恨不得立馬跑進去找陸嘉禾算賬。 “薛小姐,您進來吧,少奶奶在院子里等著您呢?!惫麅捍掖覐拈T內跑了出來。 薛婉寧在聽見少奶奶這三個字后猶如晴天霹靂般愣在了原地。 果兒見狀一臉不解地看著對方,“薛小姐?薛小姐?” 薛婉寧聞聲回過神來,隨即便快步走進陸府直至陸嘉禾的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