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派五個腿腳好的跟著,食盒盤子都是我們的呢。錯凰故意說了一聲,也暗自皺眉,小東家這副姿態太惹眼了。 回頭讓人和云相說一聲。 秦湘騎馬走了,背影依舊是那么好看。 霍明望著背影,不得不說,溫孤湘兒沒長歪,甚至比小的時候還要討人喜歡。 回到客房,霍明伸出手在空中摸了摸,微微一笑,與下屬說道:去找溫孤嫵,讓她去認meimei。 太安靜了,沒有馬革裹尸,沒有刀劍碰撞,也沒有聲嘶力竭的砍殺聲。 南朝的京城讓人無法喜歡。 作者有話說: 秦湘:等晚上。 云淺:等晚上。 作者:等晚上。 上午好呀。 第69章 套路六十九 立冬來后, 京城里刮了一陣子冷風,皇帝數日未朝,朝臣不滿, 上奏勸說。 奏疏并沒有送到皇帝處, 依舊送到云淺處。 一一翻看后,云淺都丟到了火盆里,屬僚擔憂:照這么下去,朝臣會更不滿。陛下好歹露個面啊,長此以往, 朝臣的心都要散了。 誰不滿,誰去見陛下,給他們機會, 只要他們能勸說得動。云淺面無表情,一份接著一份地往火盆里丟, 撲上來的火焰映入眸子里,驅不散幽暗。 屬僚還是不放心:若他們胡言亂語詆毀您呢? 三言兩語就讓陛下動搖,我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云淺并不在乎皇帝的態度, 相反,她讓人密切注意著皇后與太子。 皇帝不會做什么,但皇后與太子急了會反撲。 北伐之前,她不允許有人動搖自己手中的權力。 太子與皇后也不成?;屎笥幸靶? 太子想反撲, 大可廢了太子皇后,重新立后, 另置東宮。 云淺的雙眸在火光中深深地凝著奏疏, 眉眼如刀般鋒芒, 火光下折射出殺意。 屬僚還想說什么, 刑部匆匆來報:新大理寺卿鄭景軒被殺,五馬分尸。 云淺失神片刻,沒有意外,甚至覺得也該來了。 她問:可有目擊者? 鄭大人的隨從都活著。他們見到對方五人,紅鬃烈馬,是北疆難得一見的良駒,另外,手中的繩索也與前兩回不同。有一人的繩索是新制的,纏著金絲。 云淺點點頭,目光如炬,金絲這個東西,尋常人家買不起,去查一查近日可曾有生人購買金絲,挨個查下去。 只要有破綻,就會繼續查下去。 黃昏時分,風刮得厲害,馬車的簾子刮得呼呼作響,路上的百姓拼命裹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唯恐被風吹開。 鄭府的招魂幡子被吹得劇烈搖擺,險些被風刮到空中去,刑部的人在外埋伏著,當相府的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絲毫不敢懈怠。 云淺一襲青衣下馬,鄭夫人在婢女的扶持下走了出來,滿面淚痕,哭著讓云淺去捉拿兇手。 云淺面無表情,步履如常般跨過門檻,心如鐵,哪怕哭聲震天,萬分凄楚,她都沒有半分動搖。 走至靈堂前,鄭家老少哭得抬不起頭,鄭家兒子多,鄭景軒是能力最強的。 如今失去最有能耐的兒子,鄭家如同塌了頂梁柱,如何不傷心。 云淺沒有去上香,目光黑沉,等著鄭夫人哭著走進來。 她抬起雙眸,溫孤氏在何處? 鄭夫人震驚,不由自主的顫抖,云淺黑沉沉的目光將她包裹,你不說也可以,我不會計較。打死了,還是送走,于鄭家的局面而言,并無干系。 鄭景軒死了,鄭家也敗了。 云相,您不替我夫婿伸冤,卻來質問勞什子溫孤氏,他可是死得冤啊。鄭夫人臉色憋得通紅,極為不滿云淺避重就輕的態度。 她的夫婿是朝堂棟梁,是鄭家的頂梁柱,被人殘忍地殺害了,死得不明不白,云淺卻什么都不問,是何道理。 云淺看著她,雙眉輕輕蹙著,目光冷冷,她沒有回答。 鄭夫人覺得這些話不夠,哭得更為大聲:他自入朝,兢兢業業,辦事認真,常宿在衙門里辦事,云相,他這樣的官死了,您就不寒心嗎? 朱亭死后,你為何不將溫孤氏放了,若放了,豈有今日大禍。心存僥幸,以為殺手不知你們府上的事情,如今暴露,他死了,你還在叫喊什么。是你們自己不知悔改,我亦三令五申,將溫孤氏放了送去慈幼所,你們聽了嗎?云淺眼睛低垂,冷靜地質問。 鄭夫人不聽,不斷哭著反駁她的話:你是丞相,我的丈夫死了,死得那么慘,你們怎么不去查,來這里逼問我們孤兒寡母,你怎么那么偏心。你該去捉拿兇手,該去殺了兇手。 云淺眉頭蹙得更深,她覺得眼前的女人不知悔改,一味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錯是別人的,委屈是自己的。 她后退半步,如避鬼怪般避開對方的視線,道:溫孤氏在何處? 丞相,先找出兇手。鄭夫人瞪起雙眼。 云淺的眼神里帶了失望,轉身走了,大步離開。 風卷起衣袂,添了幾分冷意。 跨過正門,云淺招來暗中的人,果斷吩咐一句:將所有人都撤了,隨鄭家自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