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晚風還是有幾分冷意, 悠悠揚揚地刮起了一陣風。 白色的中衣襯得腰后肌膚柔嫩光滑,修長的掌心覆蓋上,貼著柔滑的肌膚, 云淺不由壓低了呼吸。 **** 秦湘口渴,半夜爬起來找水喝, 睜開眼睛,身側已無人。 衣裳又換了,她抓了抓襟口, 腦袋有些暈眩,起床后,身子都跟著晃了晃。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腳下一塊地。地上的毯子似乎皺了些, 還有處都沒有細毛, 似乎被扣禿了。 秦湘莫名紅了臉,抬手拍拍自己的臉頰, 告訴自己:不是自己做的、不是自己的做。 安慰好自己后, 她才敢大著膽子走過那塊地毯, 不知怎地, 踩上去的時候,腳底莫名發燙。 輕輕落地后,便又迅速抬了起來,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走了兩步,她還是忍不住回頭,腦海里回憶晚間一幕。 面紅耳赤、腳底發燙。 羞恥、太羞恥了。 秦湘趕緊扭頭走了,走到外間,燈火明亮,她奇怪,卻見云淺坐在案后,托腮冥思。 阿姐。 寂靜的黑夜下,悄悄細語顯得格外大。云淺驚得直起身子,聞聲看了過去,秦湘赤腳站在屋內,紅色的軟綢寢衣懶散地貼在了肌膚上,松松垮垮,在此刻顯出幾分嫵媚。 尤其是那雙沾了紅艷的唇,有些腫,讓人浮想聯翩。 云淺深吸了口氣,目光在她修長的脖子上徘徊,最后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秦湘平日里穿著束帶,胸.前平坦,看不出什么名堂。 今夜解開束帶,又未穿女子的小衣,那抹豐盈便遮擋不住了。 云淺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回目光,不由一笑,自己的注意點太過離奇了。 或許成為尋常夫妻后,關注點便從朝堂轉變為不知名的曖.昧細節,平常一眼都掀不起風浪,可此刻,一眼,就讓她莫名煩躁。 你醒了。云淺低聲笑了,廚下備了吃食,我讓人送過來。 錯過了晚膳,現在近乎子時,飯吃得時間太離奇了。 秦湘沒在意阿姐的眼神,扭頭朝外看去,什么時辰了,你還不休息嗎? 在處理些小事,待會就睡。云淺裝作無事般將朱夫人送來的信放回書下,朝外喚了一聲。 守夜的婢女聞聲而進,得到吩咐后又迅速退下,消失在黑夜中。 秦湘百無聊賴地走到案旁,搬了個凳子坐下,彎腰之際,襟口微開,露出雪山風景。 云淺恰好瞥見,唇角抿了抿,無端笑了。 你笑什么?秦湘尚且不知自己的失態。 云淺搖首,嬌嫩玉潤的冰肌玉膚,才是誘人的惡魔。 屋內外靜悄悄,秦湘一襲紅裳格外亮眼,雪膚紅裳,讓人想起大雪紛飛,白雪皚皚中凌寒盛開的紅梅。 白雪紅梅,美得入骨。 云淺將夾著信的書冊挪到一側,自己托腮凝著剛睡醒的人,最近鋪子生意可好? 很好。秦湘很滿意鋪子里的生意。 云淺奇怪:你很累嗎?怎地來地上睡著了。 找東西的,困了就睡著了。秦湘羞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小孩子才會隨時隨地的睡過去,自己都十六了,竟還犯這么幼稚的錯誤。 云淺不疑,繼續說道:母親來了,說了聘禮的事情,莫要立后。旬家失了筆銀子,想從你身上找回來。 難怪呢秦湘解惑了,老夫人竟然好意思張口。 她若不好意思張口,就不是我的母親。我擬了一份聘禮單子,你先拿著,她再來,你便將單子給她,便說聘禮給了我,一勞永逸。云淺想了折中的辦法。 根源不在于旬家也不在于老夫人,而是悠悠眾口。人人都知秦湘娶了丞相,卻沒有拿出聘禮,于人前,秦湘必然氣短,不如將面子全了,私下里如何,是她二人的事情,與旁人無關。 秦湘紅了臉,那我又占你便宜了。 你傻呀,你沒有聘禮,我沒有嫁妝,有什么可計較的。云淺嘆氣,真是傻得可憐,連這層都想不透。 原來如此。秦湘靦腆得笑了。 至子時,婢女提了食盒進來,一碗雞絲面,還有些許搭配的菜。 食盒送進來后,云淺便讓婢女退下了,余光掃了一眼秦湘身上的衣裳,唇角無聲彎了彎。 秦湘坐下來大口吃面,咬了一口才看向云淺:阿姐,你餓不餓? 我吃過了,不餓。云淺搖首,回身將案上的書冊收了起來,轉身與秦湘說道:我去小書房。 她將書帶出去,走進配屋的小書房,將書信覆于燭火上,直接燒了。 灰燼埋于花盆里,什么都找不到了。 做完這一切,等候片刻,她才回到臥房。 秦湘吃飯速度很快,一碗面不算多,她很快吃完了,婢女進入收拾殘局。 剛吃完飯,不宜入睡,云淺拿著棋譜教秦湘如何下棋。 京城世家子幾乎人人都會,哪怕不精,也會對上幾局。秦湘則是什么都不懂,連最入門的都不會。 云淺便從最基本的去教。 半夜教妻,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