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秦湘奇怪,哪里像了? 待見了就知曉了。云淺不欲說,拉著她躺下,自己貼著她的肩睡好。 秦湘躺下就看眼前的鎖骨,肌骨白皙,細骨如山連綿蜿蜒,她懵了下,晚上就這么睡嗎? 確定不要換一換姿勢嗎? 阿姐很好看,令她想起書里的詩詞,美人之美在骨不在皮,骨美,自然就美。 秦湘在想完了之后就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睡覺、睡覺、唯有睡著了才不會胡思亂想。 努力呼吸,放穩心態。 穩定了會兒,秦湘猛地睜開眼睛,前日說圓房的,那還要不要圓房了? 她遲疑地眨了眨眼睛,眼前再度浮現連綿美景,她索性朝前拱了拱,腦袋埋在阿姐的懷里。 嗯,這樣就看不到,可以安心睡覺了。 **** 過了端午,天氣愈發熱了,早上起來就感覺到陣陣熱意。 ??屠戏蛉擞謥砹?,在廳內坐內,好吃好喝的供著,每回都是一人來,被趕出去送回旬家。 而旬家的人從不露面也不跟著來,聽聞旬家長子已娶妻生子,二子正在說親。 這回秦湘不去前院湊熱鬧了,她拿著賺來的錢打算去買個小首飾送阿姐,將小小的荷包翻了五六遍之后,前院的老夫人開始打罵人了,嚷著女婿不孝,不來拜見。 秦湘將荷包收拾起好,照舊懸于腰間,偷偷帶著阿鬼從后門離開,老夫人發怒也看不到她。 出了相府,馬車疾馳,路過前門的時候還看到旬府的馬車。 秦湘對老夫人的行為很不理解,再嫁都有了兒子,處處找女兒的麻煩。 馬車駛過之際,她歪頭去看,瞧見了車內還有人。她立即抓著阿鬼問:車里還有個男子。 多半還是程家表少爺。 不對,不是的,我見過那位,車內不是的。秦湘急忙讓馬車停下,又見自己身后跟著兩個侍衛,心生一計,讓侍衛去看看車內是誰。 少女眼底生起波瀾,侍衛聞訊后打馬回轉,下馬走到墻角處,撿到一塊石頭,直接朝馬腿打了過去。 馬兒受驚,抬起前蹄,車動搖曳,驚得車內男子爬了出來。 阿鬼看清了男子,哦了一聲,那是旬家二公子,也就是云相的二弟呢。 他來做甚?秦湘不理解,他為何不跟著進去。 旬府的人都不給進去呢,要不然老夫人為何每回都是一人進一人出。 秦湘恍然,自己猜測對了,云相只拿生母沒有辦法,同母異父的弟弟也不敢沾她的邊兒。 旬二狼狽地從馬車里鉆了出來,門人們打起精神,只見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臉不屑。 秦湘說道:從他的臉色來看,看不起相府,卻又不甘心,可真矛盾呀??床黄鹁蛣e來了,來了裝什么呢。 您初來京城,不知曉旬家仗著云相的身份行事呢,吆五喝六,有一回被云相逮住了,一頓板子險些打斷腿。事后老夫人就來相府要撞柱自盡,嘖嘖嘖,我們都不攔,她又不撞了,說什么云相苛待幼弟。哪里是什么幼弟,都已及冠,孩子都生了。 阿鬼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往的事情,秦湘聽得認真,知曉這些人就是狗屁膏藥。在你得勢的時候上前巴結,落難后不顧親情般踩你一腳。 秦湘撂下車簾,吩咐車夫走了,多看一眼,都會覺得不舒服。 馬車去了東市,在市口停下,秦湘幾乎是跳下馬車,大口大口呼吸著人間煙火氣息。 店鋪林立,百姓來回穿梭,錦繡之色,屋檐勾角,無一不昭示著京城繁華色。 秦湘嗅了嗅鼻子,聞到了甜味,下意識走了過去,進入一家店鋪,朝里一看,是賣點心的。 吃點心嗎?她問阿鬼。 阿鬼哪里敢讓小姑爺買點心給她吃啊,默默搖首。 秦湘摸摸荷包,昨日賽局贏了好多,請你吃一盤點心還是可以的。 阿鬼想想也是,小姑爺都說了,自己再拒絕就不厚道,她點點頭:我要海棠餅。 云相喜歡吃什么? 云相、不知道。主子的喜好是秘密。阿鬼搖首。 秦湘想了想,摸摸荷包,都買一些。 不吃就分給下人吃。 靠著馬車近,店里的伙計將點心送到馬車上。 經過這間店鋪,秦湘的荷包癟了一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荷包,怎么就花得那么快,那還怎么買首飾呢。 她郁悶了會兒,還沒走幾步,面前多了一抹陰影。 秦公子,好巧啊。襄平好聲好氣地打招呼。 秦湘回之一禮:郡主,安好。 你來買東西?襄平故意詢問,朝四周看去。她已盯著秦默良久了,買了點心又在數錢,明前是窘迫之態,身為男兒,寄人籬下,如何不憋屈呢。 嗯。秦湘木訥地應了一聲,不打算與襄平多言,裝作呆滯色看向對方,我還有事,不與郡主多言了。 襄平略一頓,呆呆之色,除去一張臉外幾無優處,云相看中此人什么了。 她雖不解,還是不愿放過一絲漏洞,我也要去買些東西,公子買什么,是給云相買首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