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人狠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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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了下,皇室每年的開銷就在萬貫以上,倘若將這些錢用于國家建設,足可以建起一條從長安至潼關的水泥路面,這還是在沒有大肆修建宮殿的情況下的開銷,假以時日,朕不敢想象?!崩钤龀鲆桓遍L遠打算的姿態,繼續說著: “朕此時將他們分開,不僅可以讓國庫少支出一些,同樣也可以為后代做出表率,有錢可以隨便花,但那只能是自己的錢,國庫的錢,那是用于江山社稷的?!?/br> “陛下能有此心,臣替萬民對陛下表示衷心的感激,但陛下卻忽略了一點,國家的便是陛下的!”裴寂先是表示感謝,緊接著提醒道。 小子,玩的差不多就得了。 你一皇帝,整個國家都是你的,隨你怎么折騰也沒人敢說什么,何必要這么玩呢? 李元吉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暗道古代的帝王真是不好當,想當個享清福的明君,還特喵這么多事,還不如自己搬磚來的痛快。 “朕的意思是,國庫的錢只用于江山社稷,皇家的開銷,自行解決,目的并不是將皇室與國家分開,而是給后代留下一個規矩,莫要因為貪念而壞了江山社稷?!崩钤B忙解釋道,似是擔心他們會再說什么,直接說道:“太平坊是朕的,水泥作坊也是朕的,鎮北的印書作坊也同樣是朕的,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一年到頭也有不少的收入,足夠皇室開銷的了?!?/br> 李元吉的想法最終也只是停留在想法上面,下面的四位重臣也并沒有給出具體的答復。 李元吉也沒有繼續追著,反正說是跟你們說過了,那些東西都是朕自己的,朕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朕不用國庫的錢,難道你還能逼著朕用嗎? 當然,李元吉的目的其實是…… …… 李河村與張橋村,兩個相距五里之遠的村子,因為相鄰灞水前后,因此而將其聯系在一起。 械斗的事情給這兩個村子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先是官府的衙役出現,但人數太多,衙役人數不足,一時間難以控制。 好不容易控制了現場,一千騎兵卻忽然降臨,將整個現場死死的圍了起來。 一大官模樣的男子從騎兵中走了出來,找到官員交談了幾句,然后便主導了這里的一切。 衙役們開始成為了配合者,附庸者。 一千騎兵多為突厥人組成,雙方言語不通,但已經被軍規整怕了的他們,此刻也不敢肆意妄為,只能按照命令老老實實的將人群包圍,分割,看守。 來到李河村之后,魏徵決定快事快辦,盡快把這件事情給搞定,給那些處于觀望之中的地主或是百姓一些警告。 吩咐著騎兵就地扎了一頂帳篷,是齊軍的那種簡易帳篷,足夠結實,但因搭建和拆解極為方便,深受廣大將士們的喜愛。 不大會兒的功夫,帳篷搭好,魏徵與馬五二人并排進入帳內,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二人坐在桌后,四周是警戒的士兵與候命的官員。 突厥騎兵隨意的從人群中挑選了幾個,先后被一個個的送往帳篷。 有械斗百姓,也有鐘家的家丁。 雙方的說辭稍有些偏差,但大體的意思還是相對照的。 至此,魏徵已經對此事有了初步的判定,斷案并不能只聽人傳達,親自詢問,才能更好的得到答案。 底層百姓的詢問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輪到了重頭戲,三位主角人物。 “上官!上官可一定要為某家做主吶,這幫叼民,簡直無法無天了已經,擅自聚眾闖入李河村,還對我鐘家家丁進行毆打致人死亡,這簡直就是誅九族的罪過啊?!?/br> 傳喚的是三位主角,但門外卻進入一個胡須發白的年長者,一臉憤憤不平的埋怨著,指責著。 “你是何人?”馬五面色一變,狠狠的瞪了眼門外的官員。 “你又是何人?某與上官講話,與你何干?”那男子有些不爽的反問了句。 你一個小跟班的竟然敢如此對某說話?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實倒也不怪這個家伙,馬五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出頭,身強力壯,沒有一絲官僚氣息,與魏徵一起出來,的確容易被人誤認為護衛,加上此刻的馬五是站著的,身子擋住了身后的椅子。 “某名鐘良,乃鐘繇之后,與從四品上殿中少監薛萬鈞正房娘家有姻親關系?!庇行┤滩蛔〉牡烂髯约旱纳矸菀约氨尘?,薛萬鈞的級別并不高,從四品上。 但這也只是相對的,作為李世民的心腹,薛萬鈞似乎沒有理由在新皇手下立即受到重用。 但是此時朝中誰又不知,薛萬鈞有個弟弟叫薛萬徹,這可是當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數次出征都要帶在身邊,有這兩個人在,試問朝中誰敢不給三分薄面? “薛萬鈞乃從四品上,其弟薛萬徹為右領軍將軍,從三品,巧了,本官也是從三品,他也是從三品!”魏徵掰著手指頭算著,故作驚訝道。 馬五微微皺了皺眉,暗衛并沒有查到鐘家還有這一層關系存在。 但想想似乎也正常,按照鐘良所說,他家是與薛萬鈞妻子的娘家有姻親關系,拐的這么遠,誰能一下子查出來? “嘎……”鐘良面色一僵,暗道不好。 這事鐵定是驚動皇上了,不然的話,怎么會同時來兩個從三品的大官? 要知道在唐朝,正三品幾乎就已經是極限了,那些宰相們也全部都是正三品。 再往上的話,那就只是榮譽職位,意識到自己好像踢到一塊鐵板上了,鐘良心中暗暗的罵著張財旺那貨,死了都還要把自己拉下水,狗日的。 連忙陪著副委屈的臉龐,道:“二位上官,小的這次真是毫無辦法的呀,他們人多勢眾的逼上門來,單是小的家里就死了十來個,您二位可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吶……” 假冒的? 不存在! 外面這么多官軍,還有官府的人都服服帖帖的,假冒的哪有那么大膽子? 鐘良只能盡快坐實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以此來博取同情分,至于最終的結果怎樣,要看皇帝賣不賣薛萬鈞、薛萬徹兄弟面子了。 “本官且問你,你們是不是截斷了灞水?”魏徵面色一黑,老子來就是辦了你們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鐘良老實的點了點頭,這事瞞也瞞不住,畢竟大壩現在還在那擺著呢,水也的確被劫到了他們的田里。 “你們是不是誘騙張財旺只身前來,然后施以私刑致其死亡?”魏徵繼續問著。 “沒……有!”鐘良本想否定,但一想這事好像也瞞不住,連忙改口承認了下來,但就此承認的話,可就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鐘良連忙補充道:“小的本想讓他帶人回去的,誰知道剛給他喝了幾口水就嗆死了,這個真不怪小的啊……” 截斷灞水,那不是罪名,律法中沒有關于這種情況的規定。 但是施以私刑,致人死亡,誘發大規模械斗,這可是重罪。 便是沒有致人死亡的,也要罰沒家產,流放千里來處置,這次還死了二十多人,鐘家是難逃一死了。 “來人!拿下!”人狠話不多,魏徵直接朝著賬外吼道。 幾名軍士瞬間進入大帳,二話不說直接將鐘良拿下,余下的人則紛紛前去將所有鐘家人以及家丁全部拿下。 鐘良已經承認了這些事情,那就等同于認了罪,接下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此時恰巧走到帳門口的鐘鳴,張大昌以及張財旺的兒子張小土正好瞅見了這一幕。 還沒反應過來的鐘鳴正好被直接拿下帶走,一臉懵逼的不知所措。 “是你挑唆的百姓前來圍攻李河村的?”魏徵不為所動,繼續朝著同樣懵逼的張大昌問道。 甚至不用問名字,看看身上的衣服就能分辨出來。 張大昌猛的搖著頭,否認道:“不,不是,小的哪敢啊?!?/br> 在場的沒一個好東西,能鬧出這種事情的,也沒一個會是省油的燈。 張大昌的否認,并不能為他開罪,魏徵早已經過詢問百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張大昌就算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但在這件事里也絕對承擔著不光彩的角色。 事實上魏徵已經不打算在繼續問下去,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 經過暗衛和百姓的情報匯總,事情的真實情況早已了然明目。 “別以為不承認本官就什么都不知道?!蔽横绲目戳搜蹖Ψ?,繼續說:“你祖父再世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些善緣,這次是你命好,上面還念著你祖父的舊情,你好自為之吧。限你明日到雍州府領取文書,流放安南,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收拾家產?!?/br> 拿下!抄家!問斬! 跟這些相比較起來,流放安南,還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處置家產,魏徵對張家的處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轉眼看向張小土,聚眾械斗,還致人死亡,但說到底還是弱勢百姓,打心底里魏徵還是有些同情他們。 “至于你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所有參與的人,全部流放護北!” “護北?”張大昌一愣,瞬間有種想哭的沖動,他說自己祖父留下善緣,為毛自己不知道?既然如此,那…… “能不能把我也流放到護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