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花海之中纏情思
書迷正在閱讀:唐朝最佳閑王、這O怎么這么A呀[穿書]、被渣后我掉進了大佬的日記里[重生]、被穿書反派龍退婚后、我竟是修仙大佬、我在恐龍世界當團寵、山窩里的科技強國、重回氣運被奪后我名滿天下、首金大神是我的錦鯉女孩、庸俗愛人
當葉宇蘇醒過來,天已經亮了。 從竹床上坐起來,現自己居住于竹屋草堂之內,房中隱隱透著難以分辨的濃重草藥味。 恢復清醒的葉宇,還是覺得頭隱隱脹,不過這些時日的反反復復,他也漸漸的習慣了這種感覺。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著裝,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卻見孤狼不知疲倦地在門外守候,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了幾分暖意。于是便命令疲憊地孤狼下去歇息,而他則是準備游覽這個世外桃源。 昨晚黑暗中沒看得清楚此處景致,原來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一路上已是風物佳勝,此處更是個罕見的美景之地。 信步而行,只見路旁仙鶴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盡是見人不驚。 轉了兩個彎,葉宇看見大片的花海中,一道麗影正在道旁摘花,葉宇索性走下亭榭木橋,漫步來到了這片花海之中。 葉宇走到近前,望著滿眼花海,贊嘆道:“姑娘,這些花都是你栽種的?” “呀,公子你醒啦,感覺好些了嗎?”對于葉宇的突然出現,女子既顯得驚訝,又帶有些許驚喜。 葉宇沒有去刻意觀察,而是點了點頭寞然道:“嗯,好多了,都習慣了……” 言及于此,卻平添幾分落寞 女人,是最為敏感的生物,葉宇的這種情緒波動,自然逃不過眼前的女子。 見葉宇神情憂郁,于是在樹上摘下一朵花兒,遞到了葉宇的面前:“吶,嘗嘗這個” “難道這花兒也吃得?” 話剛說完,卻見對方將花瓣悉數摘下送入口中,葉宇于是學著對方樣子,也吃了幾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氣。 正感心神俱暢、甘甜可口之際,嚼了幾下,卻有一股苦澀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覺不舍,要吞入肚內,又有點難以下咽。 隨后細看眼前花樹,見枝葉上生滿小刺,白色地花瓣嬌艷無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艷。 “這就是花瓣的味道?怎么感覺……” 葉宇自然自語地嘀咕著,女子卻是笑著問:“上口極甜,爾后卻是苦澀難耐了?” “嗯,此花何名?” “名字嘛,其實它沒有名字,不過平日里我都喚它六夜雪”女子說起這名字,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 “哦?六夜雪,這個名字挺有詩意,想必也定有來歷,姑娘……哦,對了,真是失禮,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爺爺姓錢……”女子微低甄,開朗之中多了幾分顧忌。 雖是久居于此遠離世俗,但是少女的矜持卻是與生俱來,在陌生男子面前告知閨名,是一件極為羞澀的事情。 所以,她不肯直說己名,故而繞個彎兒。 葉宇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對于純天然的妹子來說,顯然交際用語還是淳樸的好,于是含蓄道:“但不知姑娘貴姓?” 這一句多余的話,葉宇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弱智,但是為了水到渠成免于尷尬,他也只能如此多說了一句。 女子輕輕抿嘴含笑,隨后嫣然道:“那我可不知道啦,爺爺曾給他的孫女取個名字,叫做春鶯……” “好名字,跟人一樣美” “自打出生開始,就沒有人說過我美,公子,你又何必取笑我?” 一句話,飽含了無限酸楚,錢春鶯神傷的故意轉過身去,不讓葉宇看到自己的此刻的憂傷情緒。 葉宇方才一時失口,竟然沒有顧慮到眼前女子的容貌,此刻他真的很想抽自己兩嘴巴,心說自己什么時候也學得如此浪蕩德行。 后悔不迭的葉宇一時情急,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眼前的女子,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地這句話定然傷了對方。 一件衣服破了,即使針線活再如何精湛,縫補好的衣物也有著難以抹去的痕跡。 就在躊躇猶豫間,葉宇看到那名喚六夜雪的花樹上,結著青紅相雜、生著茸茸細毛的果實,于是靈機一動,便有了主意。 “錢姑娘,在下有一疑惑,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解惑不敢當,公子不妨說說看……” 葉宇隨即一指花樹上的果實,詢問道:“這六夜雪花顏如雪,是何等的美麗,可為何結的果實卻是這般難看?” “這花樹上的果實,不僅樣子難看,而且果實是吃不得的,有的酸,有的辣,有的更加臭氣難聞令人作嘔呢……”錢春鶯輕輕地撫摸著花樹上的果實,煞有其事的細細講述著。 葉宇聞聽此言卻是笑了笑,爾后沒有絲毫的猶豫,摘下樹上果實,略作處理之后便直接吞在了腹中。 “你……你個傻瓜,我都說了這果實吃不得,快,快吐出來……”錢春鶯見葉宇吞了果子,當時情急地催促葉宇吐出來。 然而葉宇卻退了半步,并沒有按照錢春鶯的意思去做,而是咽下惡臭的果實后,鄭重地說:“錢姑娘,這果實雖是樣貌不雅,且味道惡臭,但是在我的眼中,它遠比這些白花美麗” “為什么?” “因為繁華的美麗,總有凋謝的一刻,短暫的美麗之后,換來的不過是死灰一般的塵埃。而這果實以外在之鄙陋,孕育著一代又一代的無數美麗,這種美,難道不珍貴嗎?” “你……” “錢姑娘,你是懂花之人,當知花開花落的靜美與悲哀,方才在下所說之言,雖有些許唐突與輕佻,但是并無冒犯戲謔之意,還請姑娘勿要放于心上” 錢春鶯緩緩抬起了頭,見葉宇目光清澈并無戲謔的意思,心中釋然的同時卻也多了一份悸動。 “嗯,我信公子……” 二人說著話,并肩而行,隨后來到一處高地,錢春鶯轉身,輕聲糯語地說:“當日公子解圍之恩,真是謝謝了, “姑娘客氣了,只能說我們有緣” “有緣,是么……” 錢春鶯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隨后將思緒拋之腦后,向葉宇問道:“當日急于回來,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哦,在下葉宇,此次前來主要是……” 葉宇毫無隱瞞的正要道明來意,卻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年輕人,隨老朽草亭一敘” 葉宇循聲望去,正是昨日在陣外與自己說話的老人,葉宇知道此人應該就是神醫錢不換,于是向錢春鶯歉意告辭,之后隨著錢不換向草亭而去。 “喂……”錢春鶯欲要挽留,但葉宇已經疾步離開了花園。 雖是短暫離去,卻感覺是相距千里,這種感覺她第一次體會,也是次感觸到了幾分不舍。 她一生之中,確實無人贊過她美貌,這其中除了跟隨爺爺隱居于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的確相貌不雅。 出于這個原因,鮮少離開山谷的她,每次進入縣城除了采辦所需之物外,女兒家的她從未買過一面銅鏡。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正視自己的容貌,每次進入縣城,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就更讓她覺得很是自卑。 而今日她聽了葉宇之言,雖然仍舊不能一掃陰霾,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歡喜,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丑陋。 錢春鶯默默地看著葉宇離開,隨后輕輕地摘下一顆果子,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口中。 果子入口甚是苦澀,陣陣地惡臭讓人欲嘔,但是錢春鶯卻始終甜甜的笑著,似乎一切都已經不言中。 不過就在她吞下果子后,卻突然疑惑自語地嘀咕起來:“葉宇?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草亭之中,雖然設置過于簡陋,但是卻顯得極為雅致,或許這種不加雕琢的東西,才是暗合天道的隱居真諦。 “晚輩……” “噯,你不必多言,老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曉你此番的來意,還是說說你是如何尋到這里的吧” “呃……” 葉宇聞聽此言錯愕一愣,隨即定了定神道:“其實不過是巧合……” “好了,這里沒有外人,就不必如此過謙了,從昨夜你破陣來看,其實你早已經將破陣之法了然于胸,之所以久困于陣中,無非是想給老朽一個臺階罷了,這一點老朽還是看得出來的” “葉宇未經允許私闖此地,已經是犯了冒犯叨擾之罪,豈敢再……” 葉宇話說到了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既然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謙遜誠意,那么自己的目標就已經達到了。 “所以什么天意,什么巧合,不過是你小子的托詞罷了,這份心意老朽領了,呵呵,來,還是說說你是如何進來的吧……” “其實…這其中真的有巧合,若不是當日在縣城偶遇錢姑娘,晚輩也不會在湖邊尋到花香的線索,也就沒有之后的……” 葉宇十分中肯的講述著其中過程,絲毫沒有托大自己的能力。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是前來求醫問診的病人,切不可因此惹惱了這個古怪的神醫。 再說了論及身份,按照公侯伯子男的等級劃分,如今自己雖然貴為侯爵,但依舊低于這位老國公。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都是值得葉宇去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