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月夜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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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桐剛要飲下杯中酒,卻被葉宇改寫的詩句逗得笑了起來,旋即自語嘆道:“看來孟某這輩子,真的是輸給了葉兄!” “孟兄,朋友相交若是計較這些,豈不是顯得過于迂腐?若是朋友,便榮辱與共!” 孟桐怔了怔,隨即釋然一笑:“葉兄所言極是,受教了!看來是孟某以前太過計較得失,既然是知己好友,又談何個人榮辱,何必論個高低……” “咳,你這老頑固終于開竅了,我與你相知多年,也沒能治得了你這怪??!”見孟桐終于不再糾結名利之爭,既感到欣慰也頗有些吃味。 孟桐自然聽得出岳琛的言外之意,于是打趣道:“葉兄能說服孟某,那是因為葉兄有那個本事!岳兄若是能考個狀元回來,孟某甘愿拜服!” “你瞧!你瞧!這臭毛病又來了!葉兄,快來治一治他!” “哈哈哈!……” 三人相互調侃,一時之間船艙內很是熱鬧。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岳琛與孟桐皆已睡下,葉宇卻坐在船頭吹著冷風,自語道:“侗誠,你跟我多久了?” “三年了……”站在身旁的佘侗誠,雖不知葉宇突然發問是何意,但依舊認真地回應道。 “三年了!轉眼之間竟然過去了三年多了,有什么心愿嗎?” “心愿?” “對!” 佘侗誠摸了摸脖頸,不知該如何回應,最后為難道:“大哥,這個我還沒有想過,既然跟隨大哥左右,那將來自然聽你的……” “心甘情愿?”葉宇看了佘侗誠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淡笑道。 佘侗誠猶豫了片刻,隨后鄭重道:“心甘情愿!” 葉宇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說實話,我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心甘情愿,不過我選擇相信你!以后你不用再跟隨在我的身邊了!” “大哥,為什么?”佘侗誠驚詫地問道。 “跟隨我的人,我絕不會虧待!既然你選擇心甘情愿,那我勢必讓你名利雙收!當日在京城我寫信給蘇伯父的時候,就已經在安排你的事情了!” 佘侗誠眼前不由一亮,隨即問道:“不知大哥有何差遣?” “開鏢行!” “開鏢行,這是什么行當?”佘侗誠聽到這個名詞,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對于佘侗誠的疑惑,葉宇早在意料之中。因為開設鏢局,只有到了明清時候才會真正成為一種職業。而在這個時候,民間雖有這樣的群體,但是卻十分的散亂。 于是葉宇慢條斯理地解釋道:“當初你作為商隊的把頭,應該知道民間有不少組織,他們糾結武夫,專為行旅客商和富豪人家提供保護服務,而這就可以稱之為保鏢!” “那大哥的意思是,要讓我將這些散勇組成一個隊伍?” “不錯,而你就是這鏢行的總鏢頭!不過你這一身武藝,還是要多加練習,否則很難技壓群雄!” 佘侗誠立馬單膝跪地,興奮地拱手恭敬道:“多謝大哥成全,但不知這鏢行設在何處?” “臨安!你明白么?”葉宇此刻聲音冷了下來,雙目清冷的看著佘侗誠。 又是那一眼深不見底的眼神,佘侗誠頓時渾身一怔:“不需要明白,聽從大哥吩咐便是!” “好!護送我回滁州之后,你便趕回臨安辦理此事!” 葉宇對佘侗誠的態度很是滿意,此刻月色漸漸地淡了下去,葉宇的有些緊張的心,也漸漸的松弛了下來。 對于危機的氣氛,葉宇有種天生的靈敏。如今榮歸滁州,他之所以拋棄陸路,私下里坐船直奔滁州,除了不想受顛簸之苦,以及不喜歡招搖過市外,還有就是他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當初入今趕考的途中,小孤山的賀小俊事件,讓葉宇初步感受到了勢孤的無助。 做鏢行生意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綠林有硬關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這三樣對于如今的葉宇而言,似乎都不是太難的事情,況且岳琛能夠讓那些舉子一夜之間掌嘴受辱,想必這地頭蛇的勢力,對他開設鏢行的生意也是一大助力。 因此開設鏢行,是他當下勢在必行的大事。而鏢行的用途,對于他而言,可不僅僅是為了商隊的保護…… …… 一路上三人游覽了不少湖光山色,孟桐在心扉釋然之后,也與葉宇談了很多自身的故事。經過一番了解之后,葉宇才知道孟桐乃是名將之后。 孟桐先祖乃是五代十國后蜀的建立者、也是后蜀的第一位皇帝,雖然在位一年而且地盤不大,但也算是當過皇帝的人。 其父親孟林乃是岳家軍中將領,隨軍至隨州,定居于棗陽。但因為當年岳飛莫須有的罪名冤死,其所屬部下或死或散,已經不復當年。 孟林不久病死之后,孟桐便由母親撫養成人,定居在了滁州來安府。當年岳琛與孟桐曾是幼時玩伴,因此岳琛對于這個玩伴的脾性很是知根知底。 或許也正是孤兒寡母艱苦生活了十余年的寒暑,讓孟桐養成了一種,世事非要爭個高低的不屈性格。 當岳琛說起孟桐為了自身尊嚴,不愿接受施舍,更不愿意去賣字畫為生時,葉宇對于孟桐的這種迂腐是既感動又無語。 感動的是,這種不是嗟來之食的氣節,以及不愿意賣字畫有辱斯文,注定孟桐是一個硬骨頭;但無語的是,這種迂腐到了骨頭里的觀念,實在是太遭罪了…… 白日放歌縱酒,(其實下一句我很想寫:夜晚三人基腐?。?,輕舟作伴還鄉,不消數日便抵達了滁州。 當回到滁州的時候,葉宇才知道護衛隊遇襲的事情,這讓他更加的駭然不已。本意是有預防的意圖,卻不想真的招來了歹人!而且這歹人明顯是沖自己來的。 葉宇實在想不透,自己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心中雖然疑云密布,但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走陸路。 對于因公殉難的那名侍衛,葉宇不僅將其安葬,還予以厚重之禮送往侍衛的家鄉。不管怎么說,這名是侍衛是替他死的。 回到滁州的葉宇,自然是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對于滁州百姓而言,可是很多年沒有出過狀元了,而且這個狀元還是三元及第,這放在整個科舉歷史上也是屈指可數。 一時之間十里八鄉,各地鄉紳官員,紛紛聚集到了來安府,都是為了慶賀葉宇不負眾望,一舉三步奪魁揚名天下,也讓天下眾人知道了滁州這個地方。 酒宴之上葉宇頻繁的應酬著,也從岳霖與范成大的口中得知,此次前往京城科考的新舊舉子一百零八名中,考中進士的竟然有二十八人。 這可謂是一次大的豐收,最讓二位主考官欣喜的是,這二十八人中,新科舉子的十二名,竟然全部中了進士。 如此的輝煌戰績,足以說明當年二位主考的慧眼識珠,也讓當年懷疑滁州秋闈的朝中官員閉了嘴。 以葉宇為首的二十八名進士,在酒樓里一陣意氣風發,當葉宇在酒席間詢問李墨近況時,從一名進士的口中才得知李墨已然落榜。 至于之后的事情,便沒有人知曉了!或許這些春風得意的進士們不是不知曉,而是覺得談論一個落榜之人,有辱了他們的大好前程…… 這種觥籌交錯的宴會,葉宇本就不甚喜歡,又加上今日宴會應酬了不少酒水,實在是心火灼熱難受。 從酒樓出來之時,已經是月上東升! 清冷的街道上,葉宇被冷風吹過,頓時清醒了不少,隨即輕聲問道:“這里距離‘花想容’應該很近吧?” “嗯,蘇小姐開設的綢緞莊就在附近!”佘侗誠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隨即肯定的說道。 “走,去看看!” 待葉宇坐著輪椅來到花想容綢緞莊,鋪子大門雖然已經關上,但透過門縫依舊隱隱透著亮光。葉宇知道這鋪子里應該還有人,于是示意佘侗誠前去敲門。 咚咚咚! “鋪子關門了,若是選購綢緞布料請明日早來!”急促的敲門聲之后,鋪子里傳來一個熟悉地聲音。 “月蕓,是我!” 葉宇的話音剛落不久,鋪子里短暫的寧靜之后,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店鋪大門洞開,從里面走出一位美麗女子,一身青色裙衣正是蘇月蕓。 “宇哥,你怎么來了?”蘇月蕓顯然對葉宇的突然出現很是意外。 葉宇有些尷尬道:“這不剛應酬完,尋思你就在這附近,所以過來碰碰運氣,口干舌燥來討杯水喝……” “原來宇哥你不是來看我的……”聽了葉宇的話,蘇月蕓露出一臉的落寞。 “那個……也不是,我……我……我……”葉宇無奈的打了自己一嘴巴,心道自己今天這是怎么,怎么說起話來老是不順暢。 看著葉宇一副窘樣,蘇月蕓撲哧一聲笑了,旋即佯作不悅道:“快進來吧,外面風大,酒后吹風會頭痛的……” 佘侗誠推著葉宇進入鋪子,隨后很知趣的守在了門外,并且隨手拉上了門。 (求支持!票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