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岳家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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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店里,葉宇一語不發臉色陰沉,終究還是年輕氣盛,面對眾人的奚落與嘲諷,葉宇又怎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人? 第一個推門而入的是孟桐,雖是滿臉的憤怒之色,但也不忘勸慰葉宇,莫要因此影響了會試的發揮。 今日孟桐的表現倒是讓葉宇頗感意外,因為在葉宇的眼中,孟桐對自己都是很有成見。更何況不久前的客店門口,自己可是當眾斥責過孟桐。 而孟桐見葉宇坦言的追問,也沒有絲毫的藏掖,而是直言道出了自己心意。 “孟某是將你看做競爭對手,除了孟某學識不在葉兄之下外,更對州試的空白試題多少有些不服……” 孟桐沉默了少許,又接著道:“但這并非妒忌成仇,孟某在眾目睽睽之下替葉兄說話,不過是替滁州的學子討個公道。解元郎受辱于人前,本州舉子又豈會榮焉?豈能坐視旁觀?” “孟兄,平心而論,你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葉宇靜靜地聽著,最后饒有意味的微笑道。 這時孟桐站了起來,不咸不淡道:“勿要因為那些不良之人,而影響了會試!孟某可不想你的失誤,讓孟某失去公平競爭的機會!” 說完,孟桐便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廂房。 葉宇看著孟桐離去的背影,不僅他搖了搖頭自語:“看來岳兄能把你引為知己,倒是有些意思……” 與孟桐的一番交談之后,葉宇的心情頓時緩解了少許。之后岳琛與蕭國梁二人也隨后而至,岳琛滿懷歉疚地向葉宇道歉,蕭國梁也在一旁勸慰葉宇不要置氣。 在確定葉宇不再糾結此事,二人這才長出了口氣。隨后二人各自離去,廂房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侍立在一旁的佘侗誠,余怒依舊掛在臉上,看著葉宇十分安靜的在桌前品茶,佘侗誠憤憤然道:“大哥,難道就這般算了?” “天子腳下,不算了,又能如何?” “哼!若是在……” “好了,侗誠,你要記住,耍橫要有實力!我們沒有立足之地,一切都是空話!” 佘侗誠泄氣了的用拳頭砸在墻上:“我就是不甘心!” “清流縣本就是個小地方,在這臨安,又豈能對比?以后你會慢慢習慣的!”葉宇在桌案上寫了一封信,隨后交予佘侗誠:“你將這封信交予城西綢緞莊的王掌柜,讓他轉交蘇伯父!” “是!” …… 這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岳琛回到二伯的府上后,在書房里一直心緒不寧。最后將書卷一合,喚來書童岳安,吩咐了幾句便出了岳府。 離岳府不遠的一處茶樓上,岳琛獨自一人坐在窗沿邊的桌子前,時不時的向樓梯口張望著,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多時就聽見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待岳琛抬頭觀瞧時,樓梯口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此人身形高大,要比岳琛還要壯碩許多。 “哈哈哈!六哥,你何時回來的?為何不告知小弟,小弟也好為你接風洗塵!” 此人一瞧見岳琛,神情激動的大笑起來,隨即緊走幾步張開雙臂,就要給岳琛一個熊抱。 岳琛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地張開雙臂迎合了上去,隨即分開,岳琛拍了拍眼前壯漢的肩膀,喜悅道:“大熊,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六哥,你這做文人久了,說起話來也酸腐難忍!” 壯漢雖然不習慣岳琛的說話方式,但仍舊笑著道:“好是好,不過少了六哥,我們這幫兄弟總覺得空落落的!” “額呵呵,來,兄弟坐下說話!” “嗯,六哥,你這回來是不是……” 坐下來的大熊正要說話,卻被岳琛打斷:“兄弟誤會了,既然家父有命,為人子的只有遵從,此次回京我是參加會試科舉,并不打算重cao舊業!” “六哥!……” 大熊見岳琛一臉的決然,方才的欣喜頓時成了落寞,肥厚的鼻孔重重的嘆了一聲:“伯父也真是的,非要六哥你參加什么科舉?讀那勞什子書有個屁用?” “你不懂,我爹也是用心良苦!” “這個我不明白,六哥,你爺爺可是讓金人聞風喪膽的大元帥,作為子孫應該學習先輩之風,學什么破書?” “夠了!我喚你來是聽你教訓的?” 岳琛將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但茶水卻很少濺出。不過大熊放在桌子上的雙臂,卻微微的感到發麻! “六……六哥,你別生氣,大熊也只是說說……”被岳琛這一聲斷喝,大熊肥厚的臉上頓時露出惶恐之色。 似乎也覺得對老友過于嚴厲,岳琛隨后壓下怒氣沉聲道:“許多事情,并非大熊你想的那般簡單!不過你也不必想太多,今日我尋你來是有事請你幫忙……” “六哥有何吩咐盡管說,大熊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熊拍著胸脯,十分真誠地說道。 “狀元樓的那個劉老三,你應該認識!你去替我問問,今日參加舉子聚會都有那些人,列出個名單來!然后……” “大熊明白,老規矩,將這些人全都打殘廢!” “不!這些人都是功名在身的舉子,還是不要太過招搖!你只要每個人招呼兩嘴巴子即可!讓他們也長長記性,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至于劉老三,就不用動他了,此人多少與張太尉有些關系,免得惹得一身sao!你只要讓狀元樓三日門可羅雀即可!” “哦……六哥,什么叫門可羅雀?” “額,他姥姥的,讓你平日多讀些書,你這混球就是不聽!意思就是讓狀元樓三日沒有客人光顧,明白了嗎?” 被岳琛一頓臭罵的大熊,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只有四個字,竟然意思這么長!嘿嘿,六哥,你這句話,大熊聽著最舒服!” “還不快滾,小心我踢你屁股!” “好,我這就去安排!” 等大熊晃晃顛顛地走下茶樓,岳琛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苦笑,最后竟不由的黯然神傷起來。靜靜地倒上一杯香茶,自顧的品著茶中的苦澀。 聞著清茶撲鼻而來地清香,岳琛輕聲地悠悠道:“葉兄的這毛峰茶,果然不錯,難怪會被列為貢茶!” “嗛!六哥,你不在府上備考,卻在這里吃茶,倘若我告訴爹爹,一定會饒不了你!”話音剛落不久,從樓梯口上來一名妙齡女子。 岳琛一瞧這女子,頓時有些局促,隨即尷尬道:“原來是三娘啊,你怎么來了?” “跟著你來的唄……”岳三娘輕撩裙擺,便幾步走了上來。 岳三娘之所以稱岳琛為六哥,是因為岳家男丁排序中,岳琛排行老六。而岳三娘,雖說稱之為三娘,也只是岳家女丁中排行第三。若是按年齡來說,岳琛要比岳三娘大上幾歲。 “跟著我來了……你都知曉了?”岳琛聞聽此言,不經有些愕然,像似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岳三娘莞爾一笑,笑意中帶有調侃道:“當年叱咤臨安的小霸王誰人不知,岳家六郎更是有祖上遺風!六哥,你不會又想重cao舊業吧?” “胡說,如今你六哥可是今科舉子,不久就要參加會試!” “是么,那就好,否則小妹可要將此事告知爹爹與三叔??!” 岳琛一聽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別!我的好meimei,此事絕對不讓二伯與我爹知曉,否則后果很嚴重!” “那我問你,清流縣那個葉宇是不是也來參加此次會試?” “額……三娘,你問這個做什么?” “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否則……”岳三娘在岳琛岳琛面前緩緩地握緊粉拳,美目之中流露威脅之意。 岳琛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急忙安撫岳三娘:“好好好!我說,沒錯,他是來到了臨安,而且還是以滁州解元郎的身份參加會試!我爹以及滁州眾位官員,都十分看好他!有望名列前三……” “哦?他,有你說的那般卓越么?” 岳琛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鄙夷道:“那還有假?當初我爹在州試之前就預言他可名列前三,結果更進一步拿個了魁首!這些時日相處之下,你六哥我是十分的佩服!” “……” 看著對面的岳三娘陷入沉思,岳琛露出疑惑之色:“三娘,莫非你與他認識?” “額,是有過一面之緣!” “真的是一面之緣?”岳琛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于是似有深意的追問道。 “少廢話!趕快回去,否則被我爹察覺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岳三娘被岳琛刨根問底的追問,頓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于是起身提醒了兩句,便徑直匆匆下了茶樓。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過往?” 岳琛想到這里,決定找個時間好好地問一問葉宇。 二月初九清晨,客棧里剛過丑時就有店中伙計在樓下院中敲梆,通知住在店中眾考生,莫誤了進場的時辰。 稍后又有人挨房間的敲門,通知眾考生該起床了。 聽到敲梆聲音,葉宇從睡夢中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燃著的燈籠,隨即坐了起來,準備參加這難得的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