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手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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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葉宇的疑惑,蘇全忠卻露出一絲苦笑:“賢侄有所不知,三日之后就是本縣陸大人壽辰。這幾日客人很多,大多是為了添置新衣參加陸大人的壽辰……” 經蘇全忠一番解釋,葉宇這才明白其中緣由。關于知縣陸坤壽辰之事,這倒是讓他想起了陸錚。當初陸錚以損毀玉麒麟為由,也曾提及過陸坤近日過壽一事。 一說起祝壽的事情,蘇全忠就是滿是牢sao,甚至有些不忿地低聲道:“咳,這哪里是辦壽,這擺明了是斂財!只不過以過壽名義,顯得冠名堂皇罷了……” 葉宇聽了蘇全忠的講述,這才知道清流縣還有這么多的他不知道的事情?,F今清流縣知縣陸坤,在清流縣任職已有兩年,今年年庚五十,已到知天命的年紀。 這兩年里,連同今年已是第二次過壽。去年以‘本命年’為由,在清流縣廣發請柬。俗話說得好,縣官雖小但能壓死人,因此請柬一經發出,清流縣大小鄉紳,商賈官吏紛紛予以道賀。 今年陸坤剛到知天命的年紀,從年關過后就張羅著辦壽宴之事。這可苦了清流縣的商賈鄉紳,每回祝壽都是無疑是場大出血。雖知是個無底洞,但是眾人還不能不去,否則在清流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會處處受到刁難。 “蘇伯父,小侄聽聞本縣縣尉為官正直,難道劉大人就任由此風盛行不成?即便他無權過問知縣斂財之罪,也該上報州府乃至朝廷……”葉宇在聽了蘇全忠的講述之后,這個疑惑就一直縈繞心頭,因此不得不問。 蘇全忠擺了擺手,甚是無奈道;“縣尉劉大人確如你說,執法公正廉明,但據說知縣大人背景很深,若要撼動何其之難?況且官官相護自古之理,誰又能管得了誰?” 蘇全忠的講述不甚清楚,葉宇對此也很是理解。畢竟不是官府中人,其中的官僚鏈接也絕非蘇全忠所能盡知的,不過葉宇根據這些,也能推測出一些東西。 知縣與縣尉水火不容,卻能夠供職幾年而彼此相安無事,這說明陸坤的背景不簡單,而縣尉劉遠山也并非泛泛之輩。起碼二人在州府,都有著裙帶關系在支撐。 如果再要往深一點推測,那就得跳過州府,直接上升到了朝廷的黨派之分。據葉宇所知,當今朝廷分為主戰與主和兩派。清流縣這兩個樹枝末節,說不定就有著了關聯。當然,這不過是葉宇天馬行空的主觀臆測,就連葉宇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 雖然葉宇對陸坤明目張膽斂財很是不忿,但是俗話說得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不過是一個無地位、無身份、無財產的三無青年,陸坤就是想斂財也輪不到自己,又何必為此自尋煩惱。況且即便將來輪到了自己,一個商人財富再多,也只能如羔羊一樣任由官府宰殺。 之后二人閑談起布匹供求的問題,經過了解葉宇才知道,清流縣所有成衣鋪用的布料,都是出自潘記布莊。潘家之富有,在清流縣可謂是首屈一指,潘家單是布匹生意,名下的染坊就有三處。也正因如此,潘記布莊才能支撐整個清流縣的布匹貨源。 “蘇伯父,既然我們有成衣鋪,為何不開設一處染坊,如此一來布匹來源可以自給自足之外,還可以供銷其他店鋪。成衣鋪與染坊形成供求關系,這樣其中也節省了不小的開支……”葉宇覺得這其中,大有可圖之處。 蘇全忠呷了一口清茶,繼而漠然道:“老夫又何曾不知這其中的利潤,就連那李桐等人,也都深知開設染坊的好處!” “那為何……” “賢侄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開設染布坊耗費錢資并不大,但主要是缺少經驗豐富的染布工人。一年前,老夫在城外買下一塊地,也曾開設了規模不大的染坊……” 話說到這里,蘇全忠卻是黯然地微微一嘆:“可惜僅僅三個月就關了門,染坊所染的布料色澤暗淡不均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做成衣裳之后,一浸水就會顏色褪去!幾水之后,呵呵,就成了名符其實的‘花布’!” 葉宇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番經歷,看來潘家的布匹生意,在清流縣已經成了壟斷。從近日他所接觸的布料來看,即便蘇全忠的染坊,所染的布料不掉色,也難以與潘記的布匹相比。因為就連后世見慣了布料的葉宇,也不得不佩服潘家出售的布匹質量上乘。由此可見,方圓州縣的染布能手,已然盡歸于潘家染布坊。 葉宇沉默良久,最后才開口道:“蘇伯父,小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否答應?” “賢侄不必客氣,只要老夫能辦到的,賢侄盡管開口便是!”蘇全忠對葉宇的印象極好,因此對葉宇他很是看重。 “既然蘇伯父的染坊久而不用,小侄想將其接手過來,不知蘇伯父是否成全?” 蘇全忠聞聽不由一怔,隨即用質疑的口吻道:“你要重新開設染坊?” “正有此意,不過小侄只是有個構想,現今還不夠完善……若是蘇伯父答應,小侄雖錢財短缺,但愿與蘇伯父簽訂契約!屆時小侄盈利之時,定會雙倍奉還!” 葉宇沒有絲毫隱瞞,而是坦誠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如今與其說是談生意,不如說是空手套白狼。自己的這種不切實際的要求,蘇全忠完全可以予以拒絕。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坦誠! 蘇全忠陷入了沉默,雙目微瞇一直看著葉宇。而葉宇也毫無掩飾,一臉平靜的與蘇全忠對視著。過了片刻,蘇全忠鄭重的點了點頭:“好,老夫成全你!不過……” “不過什么?”蘇全忠的話鋒轉折,讓葉宇心頭不由一緊。 蘇全忠爽朗一笑,繼而暢快道:“不過,這簽訂契約就算了,既然賢侄有意開設染坊,那老夫送與你便是!” “這……”葉宇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賢侄不必多慮,這染坊在老夫手中如同雞肋。老夫將其贈送與你,或許能讓我看到生機……” 此時葉宇卻萌生一種感動,雖然他也知道商人無利不起早,但是蘇全忠能夠如此大方,著實是讓葉宇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多謝蘇伯父了!若他日染坊真能如伯父所言,小侄定不負今日之恩情!”葉宇感動之余,許下了自己的承諾。 蘇全忠行事也是雷令風行,第二日午后就領著葉宇來到了廢棄染坊。葉宇仔細看了染坊的整個環境,覺得蘇全忠買的這塊地實在是不錯。依城傍水,且面朝官道,地理位置極佳。只要能夠染出上乘的布匹,財源滾滾自然不在話下。 染坊的庫房里儲存著大量的染料與原布料,所有染坊必須的用品,庫房里是應有盡有。本來葉宇還在擔心,有了染坊沒有錢資運轉也是空歡喜??扇缃窨磥?,只是欠缺染布的工人而已。 對于染布工人的招募與甄選,葉宇現在并不著急,他需要研究蘇全忠失敗的原因。況且以他如今的條件,也沒有足夠錢財啟動這座染坊。 夜幕漸漸地降臨,預示著今日的結束,也象征著明日的開始。葉宇坐在桌案前,不停的勾勒著線條框架,時而揮毫而就,時而停筆不前。一直到了深夜,葉宇才緩緩的抬起頭,舒展早已酸痛的臂膀與脖子。 推著輪椅來到窗前,靜靜的望著夜空中那一輪明月,他舒心暢快的笑了。幾日來他白天在店鋪忙碌,晚上把關于染布的書籍仔細的研究,希望能從其中找出解決的辦法,更希望能從書籍中,勾起他對后世染布技術的回憶。 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幾日的聯想與構思,終于讓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不過他知道此事還不能cao之過急,需要反復的實驗,才能確定染布工序的可行性。對他而言,染坊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 因雙腿已殘,將注定自己與科考無緣,更不用說步入官場。朝廷雖有招納賢才不拘一格的說法,但是幾千年來可有殘廢之人登入朝堂?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以后的路。葉宇時常在想,或許自己真的與布有緣,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在這塊布上,好好地作一副錦繡華章? 翌日清晨,當葉宇整理好衣帽,由秋蘭推著準備前往‘修衣揚身’成衣鋪時,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待秋蘭打開院門,從院外橫沖直撞走進一人。此人青衣小帽仆人打扮,葉宇一瞧此人倒是認識,正是當初跟隨陸錚而來的書童陸三。 “何事?”聲音冷淡而平靜,葉宇平生最看不慣狗仗人勢的家仆,因此對于這個陸三沒有一絲好感。 陸三仰著脖子,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單手將一份紅色請柬遞給葉宇,并陰測測的笑道:“今日午后,乃是我家老爺壽辰,還望葉公子前來捧場!”說完便不再理會葉宇,轉身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