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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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雋來了,沈燼溫收勢回劍,一面往階下走,一面問:“阿兄怎么來了?” 沈雋幾步上前,拉住沈燼溫的手就要往外拽,“走,阿兄帶你出去玩?!?/br> “我不去,一會兒還有公務要處理?!鄙驙a溫甩開沈雋,走到附近的高幾上,拿起劍鞘歸了劍。 沈雋翻了個白眼,道:“公務,公務,整日就知道公務,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簡直跟長兄一模一樣?!?/br> 提及沈泰,沈燼溫眸色頓時暗了下去。 沈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拍了拍了嘴,賠笑道:“我不是說長兄不好……”他嘆了一聲氣,“哎,我的意思是,長兄已經去了三年了,你也及冠了,再也不用活在長兄的庇護下,你要學著去活出自己的人生?!?/br> 沈燼溫淡淡道:“我現在活得很好?!?/br> “好什么呀,你都二十歲了,還連個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妥妥的一個六大皆空的小和尚嘛?!?/br> “和尚有什么不好,清心寡欲,凡塵勿擾?!?/br> 沈雋咂嘴道:“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修無情道準備飛升成仙呢,六弟,這人啊……活著就是為了七情六欲的,你連人世的精彩都未曾看見,就先說人世皆苦,你也好歹下凡嘗嘗這人世究竟是苦還是甜吧?” 沈燼溫不為所動道:“不感興趣?!?/br> 沈雋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阿兄也懶得勸你了,但今日你必須隨我去個地方?!?/br> “去哪兒?” “平康坊,武陵春苑?!?/br> 沈燼溫皺眉:“青樓?” 沈雋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遞給他,“你看這是什么?” 沈燼溫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升平坊江家滅門案的真兇會在驚蟄之日出現在武陵春苑。 他頓時斂色道:“這是誰給你的?” 沈雋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是誰,今日來的路上,有神秘人將它用箭射在我的車壁上?!?/br> 喧囂頓起,畫面一轉,滿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香風撲鼻,浪語灌耳。 樓下絲竹裊繞,有人在翩然起舞。 沈雋用扇骨敲了敲席面,“六弟,你別老繃著一根神經到處東張西望的,你分一絲眼神看臺上,看看孟都知的霓裳驚鴻舞跳得多好看啊?!?/br> 沈燼溫一雙厲目鷹隼似的觀察著樓下任何可疑的人物,一面隨口答:“我來是為了查案,不是來欣賞風月的?!?/br> 沈雋抖開折扇,神色陶醉道:“風月有什么不好,世間無風月豈不是無聊透頂?!?/br> 他已經來了小半個時辰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尤其那神秘人將密信傳給沈雋將他引來,他隱隱覺得此事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直覺此地不宜久留,便起身道:“那你繼續留下來欣賞,我先走了?!?/br> “欸……六弟你看!”沈雋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合上扇子指著樓下剛剛揭去面紗的孟娉婷,雙眼滿是驚艷之色,嘖嘖感嘆道,“何處仙女下凡來……” 沈燼溫順著沈雋的扇子望去,看見臺上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后,瞳仁驟然一縮。 是她! 那張無數次在夢里與他纏綿的臉出現在眼簾里,他立即轉身挑起簾子,扶欄下望,恰值孟娉婷偏臉看向他,四目相對時,沈燼溫的心臟像是瞬間被她的眼鉤子纏住了一般,呼吸都亂了好幾拍。 沈雋見狀,在一旁打趣道:“嘖嘖,六弟,怎么樣?這趟沒白來吧?!?/br> 沈燼溫道:“阿兄,我見過她?!?/br> 沈雋甚感詫異,“???你哪里見過她?” “夢里?!彼プ》鰴诘氖志o了緊,肯定道,“我在夢里見過她?!?/br> 沈雋聽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用扇子敲了敲欄桿,促狹道:“我看你是被美色迷了眼,產生幻覺了吧?!?/br> 幻覺? 若是一次,也許是幻覺,可是次次都是她。 他夢里尋她千百次,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真人,如今竟然相見了,他怎能不驚訝。 聽著樓里的客們開始爭相競價,競買她的初夜,沈燼溫只覺得心慌意亂至極,他不明白夢里的人怎么會活生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必須先抓住她再說。 “阿兄,我要得到她?!?/br> 沈雋難以置信地挑眉:“你這是要買下孟都知的初夜?” 第31章 沈燼溫重重點頭:“恩?!彼獑柷宄? 哪怕問不清楚他也要得到她,夢里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絕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她。 沈雋頗有一番守得云開見日月的欣慰感, 拍了拍沈燼溫的肩,笑道:“你這小子總算開竅了!” 說著, 他皺起了眉頭, 用扇子敲打著掌心道:“只不過這孟都知我勸你還是算了,你看這里的人瘋了似的開價求其元。孟都知——長安第一都知的初夜, 沒個千兩金下不來。雖說一千兩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太難的事,但主要我們的身份吧……” 樓下的競價已經喊到了八千貫, 金mama看著大家瘋了似的抬價,早已是喜得合不攏嘴了。 “我出一千兩?!鄙驙a溫突然大聲喊道, 頓了頓, 他補了一句, “黃金!” “六弟,你瘋了!”一旁的沈雋一聽, 目瞪口呆, 他忙拉住沈燼溫, 小聲提醒道, “這事要是讓父皇知道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br> “阿兄放心,我從沒來過這里,應該沒有人認識我是誰?” 誰知他話音剛落, 就聽見樓下的老鴇樂滋滋地高喊道:“昭王殿下出價一千金?!?/br> 她這一喊, 樓里的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二人瞬間呆如木偶。 半晌后,沈雋撞了撞沈燼溫的胳膊,“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里沒人認識你嗎?” “……” 沈燼溫也是一頭霧水,武陵春苑的老鴇, 怎會認得他是誰? 許是他一擲千金的氣魄震到大家,自他出價后,久久沒有人再跟。那老鴇見狀,忙大聲宣布道:“價高者得,恭喜昭王殿下,孟都知今日是您的了?!?/br> 沈燼溫回過神,正見孟娉婷媚眼如絲地對著他笑。 那雙充滿笑意的星眸里倒映的是他的臉,被情/欲迷了眼的臉。 鮫紗帳里,沈燼溫緊緊地擁著孟娉婷,時不時地低頭啄一口她白皙飽滿的額頭。 “娉婷,我以后就叫你娉兒可好?” 孟娉婷撫摸著他的胸膛,嬌聲婉轉道:“娉兒求之不得?!?/br> “娉兒,我們以前可曾見過?” “娉兒從未見過殿下,殿下何出此問?” 沒見過? 看來真是命中注定,注定讓她會出現在他的人生里,既然如此,他必要好好疼愛她才行。 “沒事,睡吧?!?/br> 他閉上眼睛,下巴低著孟娉婷柔軟的頭心饜足地睡去。 眼睛甫一睜開,就見從天而降下一沓奏疏,啪啦一下,落在他跪著的雙膝之前。 “你看看這些都是什么!” 沈燼溫撿起奏疏一覽,神色瞬間變了。 一身絳羅紗圓領常服的皇帝氣急敗壞地指著那些奏疏道:“這些全是彈劾你堂堂一親王花樓一擲千金狎妓的奏疏,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沈燼溫緊緊握住奏疏,他不明白,昨夜才發生的事情,為何這么快就傳到了父皇的耳朵里,這些言官們就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彈劾他。 不過,這次的確過是他過于沖動,有欠考慮,又暴露了身份,被言官逮了個正著,他無話可說,低頭坦然承認錯誤道:“確有此事,還望父皇責罰?!?/br> “你你,你對得起你阿兄對你的教導嗎?” “……” 沈燼溫抿唇不說話了,雖然阿兄時常教導他要清心寡欲,他也覺得他一定能做到的。 可是自從孟娉婷讓他嘗了這色/欲之后,他便如食味知髓,再也做不到靈臺清靜。他愧對阿兄的教導,但他不后悔。 “你可知錯?” 知錯就是要推開孟娉婷,他做不到。 便斗膽道:“父皇,兒子……喜歡她?!?/br> “她?”圣人匪夷所思地反問,“那個娼妓?!” 沈燼溫默認了。 皇上怒其不爭道:“你竟然喜歡上一個娼妓?朕簡直對你太失望了!” 即使讓父皇失望他也認了,他活了二十年,從未對一個人如此心動過,只想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在身邊??墒撬€沒來得及去給孟娉婷贖身就被皇上給禁足在府內一個月,反思過錯。 沈燼溫從未覺得歲月這般難熬過,眼見禁足一個月時限將到,府里突然混進來一個人。 那人正是武陵春苑的一個侍女,她見到他之后,立即跪地喊道:“殿下,我家娘子被mama逼著接客,娘子誓死不從,說已傾心于殿下,誓死要為殿下守身如玉,這是娘子讓奴送給殿下的心意?!?/br> 說著,遞給他一個折疊著的巾帕。 沈燼溫打開一看,竟是一縷長發,孟娉婷這是在向他割發明志,有女愛他如此,他怎能不感動。他的心當即一熱,覺得自己的付出值得。 “你回去轉告娉兒,讓她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替她贖身?!?/br> 禁足期滿后,他帶著湊來的一千金去了武陵春苑,找到金mama。 “金mama,這是一千金,你清點了一下,本王要替娉兒贖身?!?/br> 金mama看著箱子里的金條,眼里精光一閃,面露為難道:“這……” 沈燼溫眸色一冷,沉聲道:“怎么,金mama難不成想坐地起價嗎?” 金mama連忙甩手賠笑:“不敢,不敢,既然殿下要替娉兒贖身,還請殿下用親印立券為證,我這就將娉兒的身契交由殿下?!?/br> 他打橫抱著孟娉婷上了馬車,帶她回到了昭王府,他以為,孟娉婷從此以后徹底是她的了,誰知不過一兩個月,風波又起。 紫宸殿,皇帝一把將幾張契約拍在御案上,火冒三丈道:“混賬東西,朕看你是瘋魔了,竟然賣了朕賜你的寶馬,花千金替那娼妓贖了身,你可真是能耐了??!” 沈燼溫跪在冰冷的金磚上,懇求道:“父皇,兒子喜歡娉兒,替她贖身是想留她在身邊,求父皇成全?!?/br> 皇帝匪夷所思道:“她是娼妓!你竟然要留一個娼妓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