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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基斯提斯與萊菲亞出去,伊斯卡才坐到了壁爐旁的椅子上,而且一直盯著楚天疆。[比奇biqi.me 首發]

    楚天疆也看著伊斯卡,與上一次見面時的感受一樣,雖然伊斯卡的相貌沒有變,但是給楚天疆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楚天疆保護與照顧的少女,成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

    至少在意志上,伊斯卡比以前強大得多。

    “不要問我為什么回來?！背旖?他與伊斯卡的關系已經發生了轉變,而且是不可逆轉的轉變?！拔胰チ伺f大陸,而且到了你說的地方,找到了你們設置的禁區,還遇到了一個叫莫薩的人?！?/br>
    “禁區,莫薩!?”

    “怎么,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只是莫薩……”

    “顯然,不是你讓他留下來的,而是另外一個人?！?/br>
    “索雅?！?/br>
    楚天疆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伊斯卡的回答,已經證明了他之前做出的猜測。

    “莫薩是‘自由衛士’成立之后,我們改造的第一批質能人中的一員,而且是能力最突出的一個?！币了箍ㄩL出了口氣,說道,“雖然在離開南方大陸的時候,我們身邊還有很多抵抗戰士,但是在探詢各個大陸的時候,大部分抵抗戰士都犧牲了,我們不得不在平民百姓中發展成員?！?/br>
    “他很不一般?”

    伊斯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遭到帝國當局追殺,而且差一點就沒命了。是索雅救了他,也是索雅堅持要對他進行改造。雖然索雅并沒有因此與他變得更加親密,但是他對索雅的態度卻發生了轉變?！?/br>
    “他愛索雅?”

    伊斯卡又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時的情況,讓我們不得不利用感情來爭取支持?！?/br>
    楚天疆沒有開口,因為這意味著,伊斯卡與萊卡也做了類似的事情。

    “其實,這只是權宜之計,我們……至少我……”

    “伊斯卡,我能理解?！背旖驍嗔艘了箍ǖ脑?說道,“莫薩想殺了我,不過他沒有能夠得逞,反而讓我找到了一個人?！?/br>
    “誰?”

    “烏瑪?！?/br>
    “什么?”

    “她就在絕對零度空間內,而且那就是她創造出來的?！?/br>
    “這……”

    “怎么,你不知道嗎?”

    伊斯卡嘆了口氣,說道:“當時,負責指揮戰斗的是索雅。我在新大陸上,負責為前線送去更多的戰士。我只知道,在戰爭結束之前,帝國就全面撤離了,我們得到的只是一座徹底荒廢了的城市。也正是如此,索雅沒有安排戰士駐守,而是下令全軍撤退。隨后,我們再也沒有關注過那座城市?！?/br>
    “也就是說,索雅向你隱瞞了事實?！?/br>
    “我不知道,如果……”

    “那么,你是否知道,帝國皇帝是格拉姆呢?”

    伊斯卡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楚天疆盯著伊斯卡,似乎想把伊斯卡看透。

    “我還知道,格拉姆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找你復仇,因為正是你的到來,讓他失去了所有兄弟,而且改變了他的命運。當然,他也想親手殺了霍姆斯,可惜的是,你搶在他之前干掉了霍姆斯。如果他還是之前的那個調制者,不用你回來,我已經殺了他?？墒撬皇?他變得很強大。就算你知道了他是帝國皇帝,是他帶來了這一切,又能怎么樣?去對付他,還是去向他投降?不管你怎么做,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不但無法戰勝他,還會死,而且是死得毫無意義?！?/br>
    “伊斯卡……”

    “如果知道烏瑪在舊大陸上,我絕對不會讓你去舊大陸?！?/br>
    “那你為什么讓我去舊大陸?”

    伊斯卡咬緊了牙關,沒有回答楚天疆的問題。

    “伊斯卡,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而且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輕易被打垮,也絕對不會放棄?！?/br>
    “你認為,這樣就有用?”

    “為什么沒有用?”

    伊斯卡長出口氣,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你不肯放棄,不管遇到了多么大的危險,不管有沒有把握戰勝對手,你不會放棄,不會退縮,甚至不會去想,這么做會產生多么嚴重的后果?！?/br>
    楚天疆有點驚訝,因為伊斯卡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情緒出現了很大的波動。

    “難道,教訓還不夠嗎?”

    “什么教訓?”

    “當初,你為什么要去找烏瑪?雖然我沒有質疑過,但是你應該知道,不但是我,索雅與萊卡也認為這么做是錯誤的。暫且不說你能不能戰勝烏瑪,就算能,又能怎么樣,繼續去挑戰費斯特?我們都知道,你不會放棄,所以你會選擇冒險。結果呢?沒錯,你確實戰勝了費斯特,而且回來了,可是整個世界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難道現在的世界就是你當初去挑戰烏瑪所想得到的嗎?”

    楚天疆沉默了,因為伊斯卡說到了重點上。

    “我要說的是,我不想你這樣,每當你不顧一切的去做某件事的時候,我都害怕,非常的害怕?！?/br>
    “伊斯卡……”

    “雖然你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動證明,你能戰勝一切困難,但是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因此而離開我。我害怕那一天,我不想那一天到來,可是我卻無法阻止你,甚至得毫無理由的支持你。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事實上,你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考慮過索雅與萊卡的感受?”

    楚天疆無言以對。

    “沒錯,你在追求自己的理想,你想讓那些所愛的人回到你的身邊?？墒?你想過那些愛你的人嗎?”

    “伊斯卡……”

    “你回來了,雖然晚了一千年,但是我仍然很高興?？墒俏抑?如果再次失去你,我會徹底崩潰?！?/br>
    “我說過,我不會拋下你?！?/br>
    “可是你沒有兌現。就算你現在回來了,可是在過去的一千年里,你知道我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挑戰嗎?”

    楚天疆閉上了眼睛,他完全能夠理解伊斯卡的感受。

    “即便在知道你已經回來的前一刻,我都在懷疑你是否還活著,我是否應該為了那個虛無的承諾繼續堅持下去?！?/br>
    “如果你愿意,我再也不會跟你分開?！?/br>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伊斯卡看著楚天疆?！爱斈?你就是我的一切,我把自己全部交給了你,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哪怕是最后離開你,那也是為了你,因為我知道,留下來只會拖累你,讓你受到要挾?？墒乾F在,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伊斯卡,也不是你熟悉的那個伊斯卡了?！?/br>
    楚天疆再次沉默了,因為這確實是事實。

    “我說過,你不應該回來?！?/br>
    “伊斯卡,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了什么?”伊斯卡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得非常凄涼?！爱斎?你也許是明白了。如果你沒有回來,至少我們還抱著那么一絲幻想,或者說是希望,也許還能讓我們再堅持一千年?？上У氖?你回來了,而由此造成的影響不可逆轉,并不能因為你的再次離開而徹底消失?！?/br>
    楚天疆苦笑了起來,他想過離開,可是他也知道這么做根本沒有意義。

    “其實,我很矛盾?！币了箍ㄩL出口氣,說道,“我想讓你離開,因為對你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管怎么樣,格拉姆還沒有掌握前往其他微宇宙的能力,而且他也許永遠也無法掌握這種能力。只要你到了另外一個微宇宙,格拉姆就無法對你構成威脅?？墒悄阋沁@么離開了的話,對我、對我們所創造的一切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災難,而且我們也將因此失去在這一千年里所擁有的一切。我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你能告訴我嗎?”

    “我不會離開,至少在干掉格拉姆之前?！?/br>
    伊斯卡笑了起來,笑得有點癲狂。

    “伊斯卡,你了解我?！?/br>
    “我當然了解你,比這個世界里的任何人都了解你。事實上,你的回答,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并沒讓我感到驚奇。當然,你做出了這樣的回答,也就表明,你根本沒有理解我開始說的那些話?！?/br>
    “這……”

    “這不是你的錯,因為這就是你,如果你不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是你了?！?/br>
    楚天疆沉默了,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不管怎么樣,當這一切都過去了吧,忘掉那些不該記住的事情?！?/br>
    “你知道,很多事情根本忘不掉?！?/br>
    “那就忽視它,當它不存在?！?/br>
    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其實,你的回答也在我的預料之中,沒有讓我感到驚訝,而我來找你,并不是為了這些事情?！?/br>
    伊斯卡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已經受到影響,有了一些變化?！?/br>
    “伊斯卡……”

    “有什么問題就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會告訴你?！?/br>
    雖然與伊斯卡已經徹底決裂,但是他必須搞清楚那些沒有解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