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惴惴不安的。

    卻不曾想，兩天后，何素就成了貴人。

    聽何素傳出的消息道，這位份還是皇后親自給的。

    皇后親自給的——

    朝堂上，不少人都收到了這些消息。

    也不知道皇后是不是受刺激了。

    回到宮里之后，對各個嬪妃都格外有愛。

    甚至還分配了皇上臨幸她們這些嬪妃的時間。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她并未將何素安排進去，反倒是太后主動開口，讓她也將何素安排氣起來。

    “我不管你聽不聽，總之素兒將來就是皇帝的女人?！?/br>
    “是?！?/br>
    寧長喜安安分分地點了頭。

    “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總而言之——等等，你同意了？”

    怎么回事？

    她同意了？

    “皇后，你同意了？”

    往年的時候，她每次賜女人給皇上，寧長喜總要鬧一鬧的，怎么這一次竟然這般乖巧？這么輕松就同意了。

    “母后，我同意了?！睂庨L喜點了點頭，“這樣吧，我將宮里的那些女人都給安排上了，這個月，也不好去剝奪其他嬪妃的時間——”

    “所以？”太后冷笑一聲，果然，她就知道皇后不會這么輕易地妥協。

    去了一趟冷宮，這腦子倒是聰敏了許多，知道不能夠和她們對著干。

    “這樣吧，初一十五是本宮伺候皇上的日子，看在太后的面上，本宮就將這兩天讓給你了?！?/br>
    “什么？”

    何素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皇后，這是瘋了嗎？

    寧長喜這一番話，將太后原本要說的話都給哽住了。

    “太后以為如何？”

    “你真的愿意將初一十五都讓出來？”

    “當然了?！睂庨L喜含笑地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就是十五了，何姑娘今日就可以去伺候皇上?！?/br>
    “那你呢？”

    “臣妾可以留在太后宮中，伺候太后，還望太后看在臣妾這般識趣的份上，莫要太過為難臣妾?！?/br>
    “怎么會？哀家怎么會為難你?；屎筮@般乖巧，，甚得哀家的意，哀家歡喜還來不及?！碧竽樕蠏炱鹦θ輥?。抓住寧長喜的手——

    “多謝太后夸獎——”

    寧長喜低垂著頭，一如往常一般恭敬。

    次日，宋卓帶著何素來請安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何素臉色蒼白，身體略有不適，宋卓臉色發黑，一臉郁悶地瞪著寧長喜。

    寧長喜卻是態度自然地坐在了太后身邊。

    這著實是極為罕見的一幕。

    “皇后，你——”

    宋卓很想問一問寧長喜，昨夜明明是皇后侍寢的日子，皇后為何要安排何素來侍寢。

    他在看到何素的時候，一張臉都黑透了。正想去尋寧長喜問個清楚明白，卻聽見何素說，這是皇后娘娘特地安排的。、

    他頓時覺得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自暴自棄地寵幸了何素。

    當然動作肯定不會有多溫柔，純粹就是一種發泄而已。

    此刻，他定定地看著寧長喜，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半點的不喜出來，卻一無所獲。

    “皇上，既然何素姑娘已經成了您的人了，總要給她一個位份吧?！睂庨L喜拎起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太后宮里的炭盆太多了，有些熱。

    “成，那就給一個貴人的稱號吧?！?/br>
    “皇上，這貴人是不是有點兒低了？”太后忍不住開口道?！澳负?，貴人已經是破格了?！?/br>
    “臣妾謝過皇上?！?/br>
    何素急忙跪下謝恩，打斷了太后的話。

    說實話，何素有時候也無法理解太后的想法。

    在她看來，先成為皇上的女人，比其他事情都來得重要。

    何必糾結位份的事情。

    她總能夠往上爬的。

    宋卓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流連在寧長喜身上。

    這短短幾年的時機，寧長喜似乎變了，又似乎沒有變。

    入宮之前，她是魏國公的掌上明珠。

    入宮之后，她日日攪和在太后和一群女人之間，臉上的笑容都少了。

    但是最初的時候，她還會對著他笑的，可是現在——這笑容越來越假了——

    從太后的宮里回到鳳儀閣，寧長喜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小喜輕喚一聲，宮女們魚貫而入，將早膳擺在了桌子上。

    只是不等她開始吃飯，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卻先響了起來。

    外頭一群人都跪了下來。

    “參見皇上?！?/br>
    “皇后?！彼巫咳诉€沒有到，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這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壓抑和憤怒。

    “告訴朕，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br>
    “皇上這是糊涂了吧？昨天晚上伺候皇上的人可不是本宮，皇上若是想要知道昨天晚上發神生了什么事情，應該去找何貴人?！?/br>
    宋卓直接捏住了寧長喜的下巴，“別給朕裝蒜?！?/br>
    “皇上，您這可冤枉死娘娘了?！?/br>
    小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續磕了兩個響頭，“太后娘娘發話，皇后娘娘豈能夠不從?！毙∠部拗?。

    “是母后逼你的？”

    這倒是有可能，他母后為了和長喜作對，無所不用其極，故意扣住長喜，讓何素去是伺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

    宋卓皺起眉頭。

    如今何素已經是他的人了——

    “長喜，你聽朕說，朕昨天就是——”

    “皇上，本宮都懂，您無需解釋，我不怪你?！?/br>
    寧長喜搖了搖頭，聲音很溫柔，只是在宋卓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卻冷冷淡淡，她都已經徹底不在乎這個男人了，還會介意他和其他女人睡一起嗎？

    她巴不得呢。

    “往后，太后所說的話，能聽的就聽，不能夠聽的，就直接無視即可?！彼巫棵鴮庨L喜的的臉蛋說道。

    “皇上說得對?！?/br>
    寧長喜恭恭敬敬地道。

    看著這般溫順的寧長喜，宋卓總覺得很奇怪。

    但是奇怪在什么地方，他卻又說不上來。

    “朕先回去了?！?/br>
    宋卓看了寧長喜好幾眼，這才站起身來，見她低垂著眉眼的姿勢，沒來由地莫名煩躁起來了。

    “恭送皇上，沒長眼的奴才們，還不快快送皇上出門——”

    寧長喜率先開口道，她一開口，身后的奴才們，頓時都回過神來了。

    急忙跪了一地。

    齊聲迎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