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挺可憐的 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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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菱幾個人下馬,走到流民跟前。 許老三說道:“我們來到這兒啊,就是要召大家加入我們山寨??!” 一個蓬頭垢面、破衣襤衫的漢子說:“我朱狗子爹娘死了,媳婦也跑了,老哥一個。我跟著你們干?!?/br> 他眼里充滿渴望接著說道:“能先給口飯吃不?” 劉菱對牛二棒子說道:“把鹿rou給他點兒?!?/br> 牛二棒子說:“沒有熟的啦!” 朱狗子急忙說:“生的也行?!?/br> 牛二棒子抓起掛在馬上的鹿rou,掏出小刀割下一塊兒rou,遞給他。 朱狗子接過rou,趕忙放到嘴里,咬下一大塊兒,大口大口的嚼起來。 劉菱問:“還有沒有愿意加入我們山寨的,到我們山寨有飯吃、有活干、有錢拿?!?/br> 流民三三五五地議論著。 一個流民大聲說:“他說的好聽,咋們要是去了,他們就變掛啦!要是再搞什么抽畝稅、一畝地十錢稅、導行費、他的手下當官的再橫征暴斂。大家都沒活路。他們和咋家哪兒狗官一個樣,說不定能想出什么幺蛾子吶?大家伙兒別聽他們胡說?!?/br> 劉菱說:“大家放心,我劉菱在此對天起誓,決不損害大家伙兒一絲一毫利益。我們不是漢朝官員。我們是附近清風寨的?!?/br> 那個流民說:“你們不是漢朝當官的?那你們怎么身披盔甲,騎高頭大馬?!?/br> 牛二棒子不耐煩了,開口罵道:“放你娘的屁,穿盔甲騎大馬的就是當官的啦!” 那個流民說:“你們真的不是朝廷的人?” 牛二棒子說:“俺們不是?!?/br> 那個流民說:“跟著你們能有飯吃,有活干,有錢花?” 劉菱大聲地說道:“少不了大家伙兒的,都有?!?/br> 那個流民說道:“俺苑勇愿意和你們干。俺識字,能給俺安排點啥伙計?” 劉菱對許老三說:“許老三,苑勇以后跟著你,管錢糧主薄?!?/br> 許老三對苑勇說:“你小子有福氣,剛來就碰上這樣的好差事兒?!?/br> 流民紛紛說道“我也加入你們山寨,俺叫...” “俺也加入你們,能先給俺娘吃點生rou不?” “俺加入你們,能娶上老婆不?” “俺會洗衣服做飯,俺能來不?”. .........。 劉菱一統計這次共招收二百個男性流民,一百個女性流民,五十多個兒童。 劉菱率領眾人緩慢地走著。 接近晌午,眾人也沒走多少路。 他們遠遠地又看到一群流民。 流民在山腳下生火做飯。 劉菱率眾人走到近前,看到一家子流民正在做飯。 婦女拿著勺從鍋里蒯了一勺湯,喂懷里的孩子。 劉菱驚訝地看到——鍋里正煮著個嬰兒。 嬰兒被熱水煮的身體變了型——嬰兒身體膨脹,黑眼仁兒變成了白色,手腳因吸了湯汁兒的緣故變得白皙。 火生的很大,鍋里的嬰兒在沸騰的熱水中緩慢地翻滾著。 男性流民用刀從鍋里的嬰兒身上割下來一塊rou,用口吹了吹,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來。 吃完rou,他用刀砍下鍋里嬰兒的手臂,用刀尖挑出手臂,用嘴吹了吹,遞給旁邊的婦女說道:“孩兒他娘,吃吧!吃完才有奶水喂孩子?!?/br> 婦女說:“太燙!太燙!” 劉菱走上前,伸出腳,照著鍋就踹了出去。 死嬰兒從鍋里掉了出來,鍋里的湯汁兒四處飛濺。 夫婦被湯汁兒濺了滿身,哀嚎著在地上打著滾。 劉菱對牛二棒子說:“帶上幾個人揍他。這就是個吃人惡魔?!?/br> 牛二棒子帶著幾個人向前沖到男性流民身旁,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男性流民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你們要干嘛呀?” 劉菱大聲說:“打的就是你這個吃人惡魔?!?/br> 男性流民情緒激動地說道:“我是用自己的孩子換的呀!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官府抽畝稅搞了個畝稅十錢,導行費又要錢。其它雜七雜八的稅更是多的不得了??!我們沒有活路了呀!我們就用自己的姑娘換了人家的孩子吃呀!” 劉菱驚訝地說:“誰知道你說的真假,誰知道你是不是誆我??!” 男性流民說:“我沒有騙你,你不信可以問問我們旁邊的張小二家。張小二媳婦前天死了,他昨天晚上就把他媳婦剁碎了,煮著吃了呀!” 劉菱對許老三說:“老三,你帶上幾個弟兄把張小二帶過來?!?/br> 一會兒,許老三幾人推搡著一位中年男性,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 劉菱問張小二說道:“你把你媳婦剁碎了,煮著吃了?” 張小二哭著回答道:“我媳婦病死了。我為了兩個孩子能活下去,就把我媳婦剁碎了,煮著吃了?!?/br> 劉菱大怒道:“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非得要吃人。你們是堂堂男兒,就應該挺起腰板做人。即使你們再窮再難,也不應該做齷齪的事兒??!” 張小二和男性流民一起說道:“大人,我們再也不敢啦!” 劉菱說道:“你們不死,這天下就還會有人吃人。你們死以后,家屬由我贍養,孩子由我撫養?!?/br> 劉菱對許老三說道:“把他們拉到清風嶺密林深處,砍了吧!” 圍觀的流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許老三幾個人帶著張小二和男性流民向密林深處走去。 劉菱說道:“我們清風寨要招兵買馬,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到了我們清風寨有活干、有飯吃、有錢花?!?/br> 眾流民積極踴躍地加入了清風寨。 劉菱帶領眾人繼續向清風寨走去,沿途碰到不少流民。 他們都盡量地收留流民。 他們回到山寨時,收留了大約三千流民。 在山寨的聚義廳,許老三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收留這么多的流民,恐怕以現有的糧草,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我們有必要這么做嗎?” 劉菱說:“老弱病殘也能給我們洗洗衣服做做飯嘛!” 許老三接著說:“我們糧草問題怎么解決???” 劉菱皺著眉頭說:“我們可以派人去買,也可以叫這些人種植?!?/br> 臧霸說道:“現在的情況,買糧草是不太可能了?!?/br> 劉菱說:“何解?” 臧霸繼續說道:“農民因官府稅重,而離開土地。沒有人種糧草。我們到哪里去收糧??!” 劉菱說:“讓他們在清風嶺附近種糧吧!” 許老三又問:“這次我們共新招三千余人。我們如何安排他們???” 劉菱說:“我從中挑選三百人,做我侍衛。尹禮、孫觀、吳敦、昌虎協助我。臧霸領五百人。牛二棒子領五百人。李二黑領五百人。其余的人歸許老三管理?!?/br> 牛二棒子說道:“許老三咋領那么多人手?” 劉菱說:“大伙挑剩下的人給老三。剩下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