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給我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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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府里頭,還歡聲笑語地共度這個美好的夜晚,寧國府里,怒意上心頭的賈珍,帶著幾十家丁,興師動眾地朝爵爺府趕去。天已經暗下來,然而絲毫沒有影響他要質問林嵐的決定。 之前不管是林嵐怒扇耳光,還是冷嘲熱諷,他都笑臉相對,只要能救活秦可卿,什么都無所謂,然而這一次,林嵐前腳剛出府,這秦可卿后腳便自殺了,這已經激怒了賈珍,連同之前遭受到的屈辱,一并宣xiele出來。 “林嵐!今日不討要個說法,我賈珍誓不為人!”他鉆入轎子中,喝道,“去納什男爵府!” …… …… 林嵐回府時,迎春還與王氏等人在廂房閑聊,聽見屋外有動靜,便起身相迎。 林嵐脫了外邊的披風,將迎春的雙手捂在手心內,笑道:“坐暖閣里,這手怎還比我的涼?” 迎春羞澀地側低著頭,喃喃道:“方才與娘親在廂房吃了些蜜餞,聽到官人回來了,便洗了洗手出來,就涼了?!?/br> “去吧,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br> 迎春的聲音輕得跟蚊子似的。 “什么?沒聽清?!?/br> 迎春貼著林嵐的耳朵,輕聲呢喃道:“大夫說,才懷孕,房事不打緊……” 林嵐臉上的笑意古怪起來,捏了捏迎春有些豐腴的臉蛋,說道:“沒想到……” 迎春玉手忙堵住林嵐的嘴,嘟囔道:“官人想來定是要嘲笑我,不許說了!”說著,便匆匆跑出內堂。 “慢點,司棋,你傻笑作甚,還不去扶著點!” “哦,是是是,老爺?!币贿吷敌Φ乃酒遐s緊跟上前去。 林嵐見到強忍著笑,渾身顫抖的傅小刀,眼皮跳了跳,道:“有這么好笑?單身狗,活該你單身狗!” 兩人步入書房。 “爵爺您何時這么正經,談公事都要來書房了?!?/br> 林嵐打著哈欠,說道:“年都過完了,咱們也是時候收收心,辦些正經事了。林府在京根基不穩,光有錢定個屁用,隨隨便便來了什么公,什么王的,照樣得低頭哈腰的,心里煩得很?!?/br> “您打算怎么做?” “留王捐佛塔這件事,總覺得有些古怪。六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的來路,誰都說不明白,不過真細查起來,估計有一半的來路都是不正當的。俗話說,揚手不打笑臉人,這是要為圣上獻的賀禮,估計朝中兩黨沒有一個會傻到拿它來說事?!?/br> 原先林嵐天真的以為,王言是個為國為民,心懷社稷的太傅,后來慢慢接觸著,才逐漸感覺到,自己這個大父,其實和楊為理沒什么區別,排除異己,打壓政敵。當初楊為理搞一言堂,偷摸著發財,如今兩方勢力對立著,就成了爭搶著發財。不過估計趙涵也樂得見到這副場面,他是看政績說話,稅銀收得多了,就是好的。 傅小刀嘀咕道:“查案這等細活我辦不來,我只負責殺人。要是六扇門里的李齋月來辦這種細活,定然是穩當的,只可惜如今的六扇門成了走狗,不辦正事了?!?/br> 林嵐無聲地笑了笑,估計王言在任上時,你也沒少當他的走狗?!拔夷睦锸墙心悴榘?,這佛塔建造,你盯著些,看看里頭到底有什么貓膩。酒坊這里我會抽空盯著?!?/br> 傅小刀點了點頭。 “還有……” 林嵐話說了一半,外邊有下人跑來,隔著門,道:“老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老爺我好著呢!” “寧府的老爺帶著一大堆家丁堵在府門前,說是要找你討要個說法?!?/br> 林嵐瞇縫著眼,說道:“正想與你說這事情。小刀啊……” “怎么?” “有沒有什么刀法專門閹人的,最好短時間內還不容易被發現?” 傅小刀思忖了片刻,說道:“當年有個大內的高手,是六扇門的客卿長老,倒是留下了一套刀法,撩陰刀法,聽說是給太監凈身時琢磨出來的。下刀后七日內,刀口小到細如發絲,不過排尿七日,會愈發覺得刺痛。等到七日之后,便已去勢?!?/br> 林嵐笑道:“你會嗎?” “倒是學過。本想著移花接木,用在致命的要害處,不是割開來血脈噴涌,當初倒斃,就是刀口太淺,沒什么作用?!?/br> 林嵐皺眉道:“到底是練成了還是沒練成?” “閹了他至少是沒問題的,不過得制造些混亂,不然我怕下刀重了,直接剁下來?!?/br> 林嵐笑道:“好!” …… …… 賈珍在門外依舊叫囂著,喝道:“林嵐,你有臉罵個女子,讓她上吊自盡,難道就沒臉和我對峙嗎?快快出來,不然今日我砸了你這爵爺府!” 賈珍完全處于氣頭上,大呼小叫,就差自己動手了。 林府的朱紅大門終于嗡的一聲,打了開來。 一群府上的下人手里拿著掃帚、木棍,二話不說,便朝賈珍打去。賈府的家丁一愣,這林府里頭出來的人,還沒說上一句話就動手了? “打,給我!” 賈珍怒意正盛,見到林府里出來的人先動手了,便吩咐這身邊的人動手。 一場亂斗,就在男爵府前糾纏起來。本來還站在轎子便指揮戰斗的賈珍,不知道被誰一個掃堂腿,摔趴在了地上,吃了一臉的灰。 “誰他娘的敢打我!吾乃三品爵威烈將軍是也!” “保護老爺!”不知是誰,將賈珍翻了過來,才扶起一半的身子,只覺背后一推搡,連人直接壓在了賈珍的身上,差點將賈珍壓得翻白眼。 “咳咳,畜生,還不快起開!” 上頭那人剛剛要起身,又是一人壓在了上邊,高呼道:“保護老爺!” 就這樣,直到疊了三四個羅漢,被壓在底下的賈珍終于是動彈不得了。一道黑影閃過,手中精芒在那不再掙扎的胯襠劃過一道弧度,對準了那丑陋的玩意兒,輕輕抹過一刀。下刀十分有輕重,以至于傷口還未流出血,便已經愈合了??瓷先H僅是一道表皮上的血管。 黑影飄過,鑼鼓一敲。 府門前終于都停了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