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風情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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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跟著尤氏,朝后廂走去。入廂房時,便看到賈蓉替秦可卿解了繩子。 尤氏瞥了眼桌上的藥碗,神色平靜地問道:“又給她灌藥了?” “可卿說難受,這樣熬著也不是個事兒,就喝了點?!?/br> 林嵐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時辰差不多了,不去迎貴妃嗎?” “林姑爺,想個法子救救她吧?!?/br> 林嵐面對賈蓉的哀求,無動于衷。只是看著那灌了藥,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微微顫抖的秦可卿,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雖然讓林嵐和秦可卿獨處,有些不合禮數,但是看秦可卿病成這樣,也就沒有那么多禁忌了。廂內就剩下林嵐和秦可卿二人。 林嵐剝著橘子,說道:“自嘗苦果了?” “你又何必救我。讓我就這么死了豈不是更好?” 林嵐吃著橘子,笑道:“這么說救你還救錯了?” 秦可卿的神經放松了,仰躺在椅子上發愣,“這般茍活,不人不鬼的樣子,簡直就是噩夢?!?/br> “嫁入賈府時,恐怕就是這么噩夢的開始吧?!?/br> 秦可卿瞳孔一縮,忽然神情有些激動起來,喝道:“我一個女子,能有什么辦法!他要奪了我身子,那個不中用的,不敢和他爹反抗,一副奴才樣?!?/br> “你終于說出來了?!绷謲箍粗莾尚星鍦I留下來的秦可卿,說道。 秦可卿仿佛來回憶自己的一生,雙眼空洞地盯著房梁,喃喃道:“攤上這樣的人家,我又能如何辦?養父得看賈府的臉色,還有個弟弟要供著。這些床笫之事,只能忍著。對外,還得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活成這樣,我能怎樣?” 林嵐吃完了橘子,并未說什么話。這事情他能怎樣?殺了賈珍、賈蓉?事已至此,這樣病軀的秦可卿,其實對于這父子倆來說,已經是廢人了。 “說你風情萬種,生得柔媚,倒也不為過。只可惜落得如此慘,好自為之吧?!?/br> 秦可卿喃喃道:“我已經是個悲劇了。也許這倆個魔頭還會難過個一倆天,不過是難過這樣的一個好器物沒有供他們享用了。等找著更好的,他們有能玩樂起來了?!闭f著這話時,秦可卿忽然詭異地笑了。 林嵐看著秦可卿頹廢的樣子,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個要求?!?/br> “把他們倆閹了,別再讓他們禍害姑娘了?!?/br> “好?!绷謲怪徽f了一個字,便起身離去。 秦可卿無聲地笑了,笑得非常詭異。 對于一個好色的男人,有什么比閹掉他還要絕望的?林嵐出了寧國府,卻被一邊護道的兵卒攔住了去路,不容說話,便被帶到榮府西角門之處,等候著貴妃省親而來。見到林嵐被帶過來,賈赦上前,與那兵丁耳語幾句,那目光警惕的兵丁才放了林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府上未曾遞帖子,林姑爺為何不請自來?” “環兒,不得無禮!”賈政冷哼道。 賈赦說道:“林嵐這也算是外戚,府上迎貴妃省親,來了也未曾不妥?!?/br> 林嵐不語,一邊的賈珍便說道:“幾位老爺莫要責怪了。這林兄弟是我請到府上來給可卿瞧病的,沒想到這才出府,便被侍衛攔住了,料想怕是刺客,便帶到這里來了?!?/br> 賈政道:“即是如此,那便作罷,且等省親完畢再行離去吧?!?/br> 林嵐笑而不答,諸人踮腳盼望著,林嵐瞇縫著眼,懶得張望。這戊時已有二刻,只聽得十幾個太監氣喘吁吁地跑著拍手而來。 “來了!” “來了!” 眾人皆整理好了衣裳,恭敬地等候著。 過了好些時候,才見到一對紅衣太監騎馬而來。 到了西角門之后,便下了馬,面西垂手而立著。如此來了十余對,林嵐便聽到隱隱傳來的細樂之聲。一對對雉羽夔頭,又有銷金提爐焚著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鳳黃金傘過來,便是冠袍帶履。又有值事太監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類。一隊隊過完,后面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行來。(注) 林嵐站著的西角門,元妃只是路過。所以等轎子過去了,這合族子侄便都起身。轎子便往正門過去。 一群人喜滋滋地看著儀仗隊這般過去,林嵐打著哈欠,道:“貴妃既然過去了,那林某便告退了?!?/br> 諸人心思皆放在那元妃儀仗上,都未仔細聽林嵐說的。林嵐見傅小刀已經將馬車調來,便坐上馬車,徑直離去了。 “爺,二夫人和小姐不接回去了?” 林嵐道:“由她們去吧。高高興興地過完這個元宵,咱們也得開工了。讓你去找的那些老卒,找到了多少個?” 傅小刀認真地說道:“十來個?!?/br> “也好?!?/br> 傅小刀抿了抿嘴,他其實想說,那些老到連一袋糧都得分兩次才扛得動的殘卒,比順溜都不頂用,然而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他明白,林嵐把這些老卒聚攏來,就不是為了干活的。 林嵐見車內有酒,便喝起來:“小刀啊?!?/br> “爵爺,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比您大上那么十歲?!?/br> “可是你的名字就叫小刀啊。難不成叫你老刀,還是大刀?” “額……刀叔好像不錯?!?/br> 林嵐冷笑道:“小刀啊,還想占我便宜?滾!” …… …… 等元妃入了東儀門,賈府的眾人才各自忙著散去。賈母、賈赦、賈政等人往主樓候著,等元妃游園完畢,前去拜見。 其他人則是去了賈母院中的榮慶堂等候。 一小廝忽然從寧國府匆匆跑來,在賈珍耳邊低語道:“蓉大奶奶……蓉大奶奶她……” “怎的?” “上吊自殺了!”小廝顫抖著說道。 賈珍腳底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怎么?”賈政回頭問道。 “沒……沒事?!彼亮瞬令~頭的汗,低聲道,“事情先壓下來!不許傳開來,寧府的所有人都不許出門!” 喜慶的日子里,那個曾給他無盡歡愉的兒媳,竟這樣上吊自殺了?或許,這是她一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勇氣使然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