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酒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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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榮府里遞來了帖子。 林嵐在萍兒、司棋的服侍下,有些不爽地整理好了衣裳。 迎春見他這副臉色,便埋怨道:“老太太請官人過去看園子,又不是什么刁難人的事兒,官人怎如此悶悶不樂的?” 林嵐打著哈欠,將遞來的水漱了漱口,吐了道:“你家老太太,有一出想一出的,我是拿她沒轍。若不是娶了你和探春,我才懶得理會?!?/br> “喲,官人還來氣了。這園子修好了,多少人巴不得想進去看看呢。上元佳節大姐回家省親,這可是給貴妃修的別墅,這讓官人過去提前飽飽眼福,還有錯了?”迎春知道林嵐的脾性,相處久了也就說話打趣著,不經意間玉手微微掐了下林嵐腰間的皮rou。 好在這冬日衣裳穿得多,林嵐只覺腰間一癢,抓了那犯罪的玉手,握在手里笑道:“行行行,夫人說得什么都對。走,那今日夫人也做一回貴妃,陪朕去看一看這大觀園,可好?” 迎春趕緊用手掩著林嵐的嘴,埋怨道:“說這大逆不道的話作甚?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可是要出大事的?!?/br> 林嵐呵呵一笑,與迎春出了廂房。見到探春今日穿著件大紅夾襖,雪白的貂絨續在衣領上,看上去將那肌膚映襯地更加白了。見到林嵐和迎春走來,探春起身道:“官人、jiejie?!?/br> 林嵐見她氣色如此好,便打趣道:“這是遇著了什么好事,都要笑開花了?!摈煊袢チ藰s府小住,府上也沒什么大事,他也樂得清閑。王氏與幾個姨娘們,自從林如海走了后,除了在府上便是去皇鳴寺上香禮佛。 探春拿手輕撫臉頰,微微搖擺地說道:“官人莫要取笑了。這大觀園修了好一陣子了,早就想要去見上一見,如今托官人的福,能入園觀賞,怎能不興奮?” 見到這倆媳婦都惦記著那園子,林嵐便道:“這么稀罕,哪日咱有錢了,修個更氣派的,讓你們整日待在園子里鬧騰?!?/br> 迎春笑得瞇著眼,“那就等官人哪日發了橫財,我可是等著官人修園子呢?!彼蛉ぶ?,將林嵐肩上的落發捻去。 林嵐見時候還早,便問道:“對了,香皂鋪子怎么說了?” 探春道:“要年關了,便盤了一次賬。官人將生意交到我手上,這幾個月,光流水賬面上的,就已經有五千兩的利潤,還不算上那些專門供給王公侯府的。攏共盤算起來,刨去了成本,得有七千來兩銀子?!?/br> 一邊的迎春聽得咋舌,說道:“才幾個月?七千兩銀子?”她是知曉林嵐那香皂鋪子的,以為只是小打小鬧,能有個八百十兩銀子補貼家用已是不錯了,經探春這么一說,更是詫異咋舌,真是發橫財了。 林嵐說道:“等年關過了,把價錢壓下來?!?/br> “壓下來?”探春問道,“為甚要壓下來?賣的好好滴哩?!?/br> 林嵐笑道:“賣得好,自然有人眼紅。鋪子里的都是些普通貨,若是再按這么高的價錢賣,估計明年過了新鮮勁兒就該沒有要了?!碑吘惯@香皂不是像糧食、鹽這樣的必需品。 “官人的意思,壓到多低?”探春詢問道。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就像是南方的青梗稻一樣,當初賣得比一般的米貴了好幾倍,在勛貴之家賣得可好,等熱度過了,也就那么回事。如今的價,也就和普通白米一樣了。 林嵐眉頭一挑,笑道:“很低很低?!?/br> 探春立馬領悟到了林嵐的意思,說道:“官人是想把這香皂變成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的日用貨品?” “哼哼,對嘍?!绷謲菇舆^萍兒遞來的披風,“走著,咱們也去瞧瞧這聽說花了十幾萬銀子才造好的園子去?!?/br> 馬車停在府外,迎春上了馬車,打趣道:“這些日子怎不見順溜和那個呆馬夫?” 林嵐呵呵一笑,說道:“可不敢這么在人前喊他?!?/br> “怎的?你是主家,還怕他哩?” “不是怕。你說的那個馬夫,厲害著呢,可不是什么下人,今后見著了,他定是不會主動來招惹你的,你們也別主動去招惹他,他的刀,快著哩?!绷謲箤W著迎春講話的腔調,這腰間又感覺到癢癢的sao動。 …… …… 遠在城郊的一處小作坊里,順溜嘟囔著嘴,拿著石子在地上劃拉著,“少爺娶了媳婦兒,都不帶我玩了?!?/br> 傅小刀湊在那火爐子邊,與酒糟鼻的老頭討論著這口大鍋上的神秘燒酒桶。 “你們這些年輕人吶,總想搞個大事情。這釀酒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活計,能這么隨意地瞎搞嗎?太年輕!”老頭見到傅小刀盯著那竹管子里一滴一滴的液滴,冷笑道。 若不是林嵐許以重金,這位老酒師都懶得陪這兩人瞎搞??丛阢y子的份上,這才答應出山。 “想當年,我也是跟山西大酒窖余其秋談笑風生的人物,如今,唉,風濁殘年吶……”老者搖著頭。 傅小刀全當老蒼蠅在耳邊嗡嗡叫,看著那碗里接的差不多了,便拿過來嘗了嘗。這立馬就提起神兒來,呢喃自語道:“就是這個味兒!就是刺了點,看來還得陳放些時日?!?/br> 趁著他愣神的一會兒,一只手指極不文雅的掠過碗里的酒液?!拔业挂獓L嘗,這燒出來的酒能有啥滋味?” 傅小刀翻了翻白眼,有種日了狗的感覺,好好的酒,就這么被這老頭糟蹋了,只能將酒碗放在一邊,耐性地等著下一碗的酒液出品。 當那沾著酒液的手指入口,老酒師瞬間感覺嘴里的味蕾都被激活了。入口的綿甜凈爽,那種酒香在口中蔓延開來,頓時讓他的腦袋懵了。 “這……” 傅小刀見到老酒師吃驚的樣子,說道:“這什么這,沒見過世面的老土包!”他仿佛忘記了自己第一次嘗到這燒酒時候的樣子。 順溜是向來不愛喝這種燒喉嚨的玩意兒。見到老酒師放松了警惕,趕緊拿過一邊的蜜餞,找那個小丫頭玩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