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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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在這里呢!” 八抬大轎匆匆抬入到了影壁之內,丫鬟掀開轎簾,忙將紅蓋頭遮著的新娘請了出來。頓時場上一陣唏噓。 趕來道賀的茅十八詫異道:“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兩個新娘?” 頓時堂上炸成了一鍋粥。王氏也是面露驚色,問道:“嵐兒,這是怎么回事?” 林嵐一愣,如果那八抬大轎里的是迎春,那這剛剛拜堂成了親的是誰? 場面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所有人都有些迷糊了,怎么鬧出了兩個新娘來。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還會有人強行嫁女兒的?不能吧。 賈赦上前,忙對林嵐說道:“那十六抬大轎里的是三丫頭。老太婆和老二搞得名堂,要不是我長了個心眼,特意派了個下人跟著這八抬大轎,還真被他蒙混過去了。哎呀,來得遲了,來得遲了,怎把堂給拜了??!” 林嵐也是瞠目結舌,“什么?這是在逗我玩?”這從西院溜了一圈,媳婦都被人掉包了? 林嵐心里頭一萬匹草泥馬飄過。這是什么套路? 這一刻,就連他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迎春可是你明媒正娶來的,可不能退婚就退婚,不然我榮府的面子往哪里擱?” “那探春的八字,早在三月之前,就已經找媒人與林嵐對好了,榮府里頭前陣子都傳和林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難道不嫁給林嵐,榮府的面子就過得去了?”賈政冷不丁地從府外走來。 兩兄弟對視一眼,互相算計,沒想到最后,還是針鋒相對上了。 “探春和林嵐,八字還沒一撇,這迎春早就是林家下了聘禮,媒人上門說了親的!老二你這么陰一手,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賈政冷冷一笑,道:“如海在堂上坐著,你讓他說說,是不是說好了要娶吾家三丫頭?” 林如海有些虛弱地躺坐著,看向堂上的兩個新娘子,又看了看這兩個內兄,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初誰都不愿意嫁,如今搶著要嫁入林府。 “也就是說,這剛剛拜堂禮成的是榮府的三姑娘?” “正是?!?/br> 賈赦臉色鐵青,若是早來一步,能夠阻止這荒唐的拜堂儀式,那才能狠狠打賈政一個耳巴子。如今都已經禮成了,除非林嵐休妻,不然這探春已經是林家的人了。他恨得牙癢癢,說道:“二弟真是好本事,今日榮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大喜的日子,哪有丟臉不丟臉的說法?”賈政呵呵一笑。 “林嵐,你說這事怎么辦?” 賈政看向林嵐,說道:“對,今日你是新郎,你說?!?/br> 榮府的兩位老爺直接將鍋甩給了林嵐,仿佛這件荒唐事情是林嵐搞出來似的。 林嵐真想上前,送他們一人一耳光,這是嫁女兒還是當籌碼,有這么玩的?這現在反倒是他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一邊的陳之策算是看出門道來,有些羨慕地說道:“咳咳,都不要吵了。這事情也好辦,那就再拜一次?!?/br> “再……再拜……一次?” …… …… 傅小刀有些疑惑地看著獨自喝酒的林嵐,問道:“原來您說的幸福姑娘有兩個呀,人家娶不到媳婦兒,爵爺您一娶就是倆。這老丈人還差點在拜堂時爭吵起來,可是沒誰了?!?/br> 林嵐道:“聽你這口氣,我是賺了?” “不然呢?您花了一份彩禮,娶了倆個媳婦兒,天底下上哪里找這樣的好事去?!?/br> 林嵐咂摸著嘴,白天的場面,探春已經拜了堂,顯然要罷了這樁婚事,只能是休妻,至于迎春,那是他明媒正娶來的,不拜堂怎么也說不過去,鬧不好還得打官司。這么一來二去,被陳之策一攛掇。林嵐懵逼地拜了兩次堂。 其實對于林嵐來說,娶一個娶兩個的倒是沒有什么損失,偷著樂的是賈政。 這個看著忠厚老實的讀書人,就想著將自己大哥永遠壓在腳下,最好霸占整個榮府,讓長房永遠這么廢下去。 雖然林嵐現在還達不到影響榮府的地步,但不代表將來不行,這樣付出一個庶出的女兒,換來一碗水端平了的金龜婿,自然是賈政樂得見到的,至少將來賈赦真的要奪權時,兩邊都是岳丈,也不存在厚此薄彼的事情。 要說最氣憤的,自然是賈赦了。賈政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然而林嵐并沒做錯什么,拜完堂,賈赦匆匆坐轎離開,準備去賈母那里大鬧一場去。 “娶都娶了,這榮府里頭愛怎么鬧是他們的事,不是您要cao心的,有什么好擔憂的?!?/br> “我不是擔憂這個?!?/br> 傅小刀打著哈欠,道:“那您怎么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兒?” “我在想,今晚我睡哪里?” “……” 傅小刀頓時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不想再和林嵐聊下去,趕緊閃人溜了。 這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偛荒茏寖蓚€新娘一起……這就很尷尬了。林嵐左思右想,朝東側的廂房走去。 一直在暗處觀察動靜的黛玉和英蓮二人眉頭一皺。黛玉切齒狠狠道:“東廂的是探春,我就知道,他要辜負迎春jiejie的,都嫌她好欺負!” 黛玉銀牙微咬,氣得直跺腳。 在月牙門邊的司棋眼神一黯,嘆了一口氣,朝西廂垂頭喪氣地走去。 稍時,侍書見到新姑爺走了過來,手里一直糾結著的帕巾忙往腰間一塞,趕緊迎上來,道:“姑爺……” “聽我把話說完?!?/br> 侍書一滯,點點頭道:“好?!?/br> “探春嫁與我,是個意外,但是無論這個意外是她被迫還是心甘情愿,作為一個女子,嫁了過來,可能就再也無法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告訴她,既然入了林家,我定不會負她?!?/br> “???”侍書前邊聽著還欣喜萬分,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姑爺您不入洞房了嗎?” 林嵐俯身下來,輕聲道:“告訴你家小姐,果子還是青澀的,強吃酸口?!?/br> 侍書臉一臊,頭埋得更加低了。 西廂新房之中,蓋著紅蓋頭的迎春聽到司棋的話后,沉默不語。 “小姐,您倒是說話呀?!?/br> “我能說甚?腿在他身上,去哪里豈是我說了算的?” 司棋急道:“憑什么冷落您?您才是姑爺他明媒正娶來的,這新婚夜跑到三姑娘房里像什么話。都看您好欺負,這往后是不是還得看三姑娘的臉色?” 蓋頭里流下兩行淚。 門被緩緩推開來。 “看什么臉色?我說過要讓你家小姐看臉色了嗎?” 司棋一驚,道:“姑爺,您不是……” “不是什么?” “我去給您打水?!彼酒逍χ粮闪藴I,匆匆跑了出去。 林嵐耳朵一動,嘴角劃過一道冷笑,朝一旁的大衣柜緩緩走過去。 “少爺,別揪我耳朵,疼!” 林嵐從大衣柜里頭一把揪出掩藏于此的順溜,冷笑道:“我說怎么今日消失得無影無蹤,躲在這里當細作來了?!?/br> “少爺,鬧洞房嘛,不鬧一鬧,怎么熱鬧得起來?” 林嵐提溜起順溜,一把拽出新房,順帶著朝屁股上補了一腳,道:“鬧,我讓你鬧騰!”說罷,將房門一合,朝內室走去。 尷尬的氣氛被緩解了一絲,坐在雕花大床上的迎春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亦或是激動,反正內心焦灼,兩只手攥著衣裙,都有種要扯爛的感覺。 林嵐用食指和中指夾起紅蓋頭,將紅布掀了起來。一簾銀墜下的美人,將頭壓得更加低了。 “哭什么?妝都花了?!?/br> 迎春抹了淚,道:“我以為官人嫌棄我,不要迎春了?!?/br> 林嵐的手穿過了銀飾,將其別在一旁,用手擦去了那皙白臉上的淚痕,道:“當初在榮府,我便說過,只要你情愿嫁與林府,我便不會負了你,怎么會不要你?!?/br> 迎春破涕為笑,含情脈脈地抬眼看了下林嵐,道:“官人……” “過來?!?/br> 林嵐拉著迎春走至桌邊,將一副象棋擺在桌上,道:“聽黛玉說,你精通棋藝,不知道會不會這象戲?” “略懂一二,怎么,官人還想與我對弈?” 林嵐笑道:“我擺個局,若是你贏了,今夜隨你處置,若是我贏了,今晚……你得隨我處置,怎樣?” 迎春臉頰升了兩抹緋紅,聲音如細蚊,“這話說的,好似我贏了,還真能把你怎樣似的?!?/br> “啊哈,那就得看娘子你的本事了?!?/br> 一局“大西征”躍然于桌上。 “紅先黑后,娘子可要謹慎著選,免得吃了我的虧?!?/br> 迎春看著桌上的棋局,道:“這殘局,雙方都殺機四伏,好生詭異。我便執紅?!?/br> 林嵐笑道:“那娘子先請?!?/br> 這局“大西征”,乃是在“小西征”的基礎上,加了一字黑邊卒,讓棋局的變化頓時詭異起來。兩方攻勢凌厲不說,還變化多樣。迎春雖詩詞不如幾個meimei,但是在棋藝上的造詣,顯然要高得許多。 不過好在林嵐這手“大西征”,是無數象棋愛好者經過數十年摸索出來的殘局,布局嚴謹,自然不會有什么漏洞可以破之。 兩人來回廝殺百余回合,最后成了意料之中的和局。 “和了……官人,這當如何是好?” 林嵐吹了一邊的燭燈,將黑暗之中的美人兒抱了起來,貼在迎春耳邊輕聲說道:“那便……商量著來?!?/br> 迎春不答。 外廂忽然傳來司棋的聲音,“姑爺,水打來了?!?/br> “今夜不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