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話別說太滿
射覆戰勝了耍小手段的任公子后,占據主動權的陳宇有很多種選擇。 他可以跟任公子緩和關系,被任公子刮目相看,甚至成為朋友。 但陳宇卻偏偏選擇了最‘不理智’的一種,那就是打任公子的臉。 他從來不怕得罪任公子,更不怕得罪什么千億豪門。 還是那句話,敢在他陳宇面前裝比者,臉必疼之! “啞巴了?”陳宇皺起眉頭,鄙夷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話很多嗎?你不是繞過我,挖我貼身護衛的墻角嗎?你不是說魔都沒有識貨之人嗎?” “你的口才呢?你的驕傲呢?怎么不說話了呢?” “千億豪門公子哥,就這么點隨機應變的臨場反應能力?”陳宇一番毫不留情的話說出來,語速快如機關槍,直把任公子打得暈頭轉向。 并非任公子臨場反應能力不行,是任公子活了三十多年,真沒遇到這種情況。首先,任公子擦著射覆規矩使用的小手段很高明,一般人察覺不到。 就算察覺到八角鏡的擺放姿勢有問題,但射覆需要遠遠看著,不能上手。 誰敢賭八角鏡下面有個洞,藏著一枚新莽錢?除非,陳宇有透視眼。 所以‘輸’這件事,本來就是令任公子措手不及、意想不到的。 令任公子意想不到的第二件事,就是陳宇居然不給他面子,居然不給任家面子,不歸還新莽錢不說,還執意要打他的臉,羞辱他。 兩相結合,甭管任公子是何等天之驕子,照樣懵比。 見任公子臉色漲紅發紫,無言以對,陳宇得理不饒人,繼續羞辱道:“你說魔都沒有識貨之人,好,我來了,然后輕易戰勝了耍小手段的你?!?/br> “我都不算識貨之人,那身為我的手下敗將,你又算個什么玩意兒?” “白內障、睜眼瞎、棒槌嗎?” 任公子的臉直接由紅變紫,又開始發青。 身為古董世家的公子哥,被叫做睜眼瞎和棒槌,堪稱奇恥大辱! 陳宇一副長輩訓誡晚輩的態度,拍了拍任公子僵硬的肩膀,笑道:“聽好了,小任,我教你一個不會被輕易打臉的小技巧。那就是……話別說太滿!” “說魔都沒有識貨之人,說想看我有幾分成色。話說太滿,臉疼!” “比如你現在的模樣,都快成變色龍了,哈哈!” 如果此時任公子拿起那面八角鏡照一照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表情要多猙獰扭曲就有多猙獰扭曲,他的臉色紅了紫,紫了青,青了又開始發黑和發白。 任公子咬著牙關,死死攥緊了拳頭。 既然陳宇非要打他的臉,那么,雙方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今日之恥,折戟魔都之恥,任公子永生不忘,誓要找回場子! 任公子氣得渾身抖動,惡狠狠說道:“人,終究是要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的!新莽錢固然珍貴,但失去它,我們任家不會動搖根本?!?/br> “反而有些人,可能因為這枚新莽錢,遭受飛來橫禍,無妄之災!” “到時候請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唉?人呢?” 任公子正放狠話呢,忽然發現近在咫尺的陳宇身形一閃,不見了。 等他轉過身一看,陳宇已經將哥窯瓷器茶壺和三只哥窯瓷器茶杯拿到手了。射覆獲勝之人,可以湊齊一整套哥窯瓷器茶具,這是最開始的賭注。 陳宇連新莽錢都沒打算吐出來,何況湊齊一整套哥窯茶具的初衷? 陳宇小心翼翼將茶壺和茶杯裝進隨心攜帶的背包里,笑著沖任公子招手道:“任公子,我想要的東西全拿到了,我要走了。對了,你剛才說什么?” 他氣死人不償命地掏了掏耳朵,叫道:“我耳朵不太好,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什么飛來橫禍,無妄之災的?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算了算了?!标愑顡u頭道:“你好好歇著吧,我走了,拜拜了您吶!” 符虎跟在陳宇身后,甕聲甕氣地嘟囔道:“真是搞不懂,這小子咋這么賤?我和我大哥是帶著誠意上門來找你買寶貝的,結果你見面就瞧不起人?!?/br> “這下可好,一分錢沒賺,寶貝全搭進去了,還丟了臉?!?/br> “賤不賤吶?” “賤死啦!” “噗!”望著陳宇和符虎一胖一瘦走出任公館的背影,任公子急忙捂住胸口,差點被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許多人不知道陳宇究竟有多氣人,恐怕只有他的敵人,才能深有體會。 有那么一瞬間,任公子甚至惱羞成怒,想著干脆掀桌子干人,讓潛伏在任公館里保護他安全的高手護衛全部出動,叫陳宇和符虎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但轉念一想,任公子還是選擇放棄了。 首先,賭斗失敗后殺人越貨,這也太不仗義了,屬于玩不起。 傳出去,恐怕會令整個任家背負惡名。 其次,陳宇和符虎的身手本身也不弱,撕破臉萬一沒能殺死,就尷尬了。 最后,這里終究不是京城,是魔都,陳宇勢力范圍的核心地區。陳宇死在任公館,陳宇的那兩個盟友,秦戰和黃博偉,不得活吃了他? 出于種種考慮,任公子收斂了對陳宇的殺心,但這個大仇算是記下了。任公子開始琢磨,怎么才能在自己離開魔都、返回京城前,狠狠收拾陳宇一頓? 另一邊,成功湊齊一整套哥窯茶具,又額外賺了新莽錢的陳宇可謂大獲全勝。剛出任公館,符虎就對他巴結個沒完。 “嘿嘿,大哥你真牛掰,千億豪門公子哥被你訓得跟三孫子似的,爽!” 突然想起了什么,符虎問道:”你說,任公子會不會報復我們?” 陳宇冷笑道:“那還用說?他這路貨色的世祖我見多了,一個個拿鼻孔看人,以為全天下都得捧著他們,伺候他們。這種雜碎被打臉了,能不報復?” “那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符虎撓著大腦袋問道。就算他比較淳樸憨厚,但跟陳宇混久了,也明白在敵人的進攻到來之前,做點什么總是好的。 “做,當然要做!”陳宇笑容愈發寒冷和詭異?!拔沂稚嫌兴驯?,能輕易讓他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報復我?愿他回了京城,別被家法處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