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放長線釣大魚
陳宇在林婉怡的攙扶下,跟著老板戴君,韓向文父女,以及一行看熱鬧的觀眾,走上馬場正中央的看臺。 “你不用扶著我,我胳膊壞了,腿還能走?!标愑顚α滞疋年P心忍俊不禁,提出要求道。走路都要被一個女人攙扶,顯得他好像很弱不禁風似的。 “不!”然而,林婉怡果斷拒絕了,瞪著美眸,沒好氣道:“生病了就要聽醫生的,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 “哎呦我去,小妞脾氣挺暴躁啊?!标愑钇财沧?,暗自腹誹。 他哪里知道,能被林婉怡這種一等一的大美女攙扶,發生肌膚之親,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福氣。許多前來圍觀的男性,看得搖頭晃腦,大吞口水。 緊接著,齊德隆和李夢涵也準時趕到,看見陳宇的模樣,也是大驚失色,跑過來連聲問陳宇到底是什么情況。 尤其是李夢涵,俏臉上的擔憂一點不比林婉怡的少,最終干脆站到了陳宇的另一側,也攙扶起來。 陳宇搖頭輕嘆,心說有兩大美女同時關心自己,倒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聽陳宇說完隨口編的理由,齊德隆對陳宇表示關心后,大呼小叫起來?!袄习迥??我陳老弟要你們馬場里最好的馬!” 老板戴君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齊老板,你放心,我這小城市的馬場,只有兩匹汗血寶馬,其中一匹是韓老板私人飼養,另外一匹,我無償租借!” “你有這么好心?”齊德隆板著胖臉,狐疑的問道。 別人不知道,在古玩行混了這么多年,他可對韓向文的人脈掌握得十分透徹,清楚韓向文和戴君是多年老友,戴君會白白將汗血寶馬借給陳宇? 自然從戴君那里聽不到什么有營養的回答,全是冠冕堂皇的屁話,齊德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悄聲對陳宇說道: “免費借給你馬值得懷疑,不過除了韓向文那匹,他們馬場只有兩匹汗血寶馬倒是真的。一雄一雌,方便產下血脈。其余的,都是尋常馬!” 齊德隆都能看出戴君的動機不純,遑論陳宇。 只見陳宇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先看看,他們用的是什么手段!” 從韓向文提出賭馬的一開始,整件事情便成了圈套。 馬場僅有兩匹汗血寶馬,他們不在兩匹馬身上搗鬼,那才是怪事。 若是陳宇不選另外一匹汗血寶馬,那么韓向文只需要用硬實力獲勝即可。畢竟汗血寶馬是難得的良駒,遠非凡馬可比。 怎么看,對韓向文來說都是必勝的一場賭斗。 韓向文抱著肩膀道,冷笑道:“姓陳的,你贏不了我,等著乖乖把米芾仿畫交給我吧!” 陳宇回擊道:“同樣的話,也送給你?!?/br> 正說著,戴君已經命人將兩匹汗血寶馬牽出欄,來到平臺下的賽道前。 兩匹馬一出現,立即引起眾人的一片贊賞。 只見兩匹馬一雄一雌,雄的通體棗紅,鮮有雜色,頭細頸高,四肢修長,威風凜凜,力量感十足,名叫追風。 雌馬通體雪白,身材相較于‘追風’纖細了一些,但出欄歡快的那幾步速度,可全然不見比‘追風’要慢,雌馬名叫白兔。 追風和白兔都是四歲,是一對情侶。 二馬正值鼎盛,放在馬賽的市場上,低于三百萬,休想從韓向文和戴君手中買走。就連平常游客想要租騎,價錢也動輒是一小時萬元起步。 “秦始皇有七匹名馬,其中兩匹便是追風與白兔,他們給這兩匹馬起這種名字,多少有點不要臉?!标愑畹?。 這兩匹馬雖是汗血寶馬,在寧海這種二線城市也算一等一的良駒。但放在全國所有汗血寶馬的名類中,顯然是不夠看的,更別提和秦始皇座駕相比。 身旁的兩女不說話,靜靜地望著陳宇,被他的博學所打動。 齊德隆則咋咋呼呼,問道:“戴老板,你們只有兩匹汗血寶馬,想必平時經常拿它們競賽吧?你給我說說,誰快?” 戴君如實回答道:“二馬速度不分上下,不過通常來說,雄馬追風贏得次數比較多,韓老板的雌馬白兔,時常會落后半個身位?!?/br> “真這么好,把更勝一籌的雄馬借給我們?”齊德隆愈發的疑惑了。 戴君說道:“不過賽馬和騎師的水平也有很大關系,像韓老板,就是寧海一等一的馬術高手。他駕馭白兔時,對戰追風,便勝多輸少!” 被拍了個小小的馬屁,韓向文很是受用,故作威嚴道:“把好馬借給你們,并且我也不下場御馬,這是我高風亮節,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言一出,又是收獲了一幫人的掌聲。 隱藏內心的齷齪,裝好人,這是韓向文的慣用伎倆。 “陳老板,兩位騎師準備好了,沒意見的話,就開始吧?”戴君指了指賽道上,已經坐上馬背的兩名騎師,問道。 陳宇遠遠瞥了眼代替韓向文出戰的雌馬白兔,又瞧了瞧代替自己出戰的雄馬追風,已然將二人使得什么陰謀手段了然于心。 “韓向文,一局定輸贏有點不太過癮,三局兩勝,每局都加注如何?” “我不……”韓向文急于贏下米芾仿畫,剛想拒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準備的手段能贏陳宇一局,便能贏陳宇兩局,多加注,多賺點,何樂不為? 于是他欣然改口,答應道:“沒問題,每局一千萬,姓陳的,你敢嗎?” 陳宇聳了聳肩?!罢写艘?,廢話不多說,開始吧!” 到此時,陳宇已經明確知道自己第一局會輸,但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贏得更多,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把拳頭收回,不是怕了,而是為了更有力的回擊。 隨著賽道前,裁判的一聲哨響,正式宣布,第一局比賽開始。 兩名騎師駕馭著兩匹汗血寶馬,風一樣沖出了起點。 前幾百米,兩匹馬勢均力敵,幾乎并線前行。 可到了第一個彎道,情況突然發生變化。 代表陳宇的追風,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不受騎師的控制,自行串道,跑到了白兔的屁股后面,而且絲毫沒有調整方向,超越白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