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你就是一朵絕情花
“你要作死??!”云秋月一張臉紅得要噴出血來了,揮起一只粉拳撲過來,砸在了葉風的身上。 不過,那小拳頭對于葉風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的舒服,挺受用,他竟然還閉起了雙眼,搖頭晃腦很是無恥的哼著小調,任她一個勁小雨敲窗滴滴答答地敲打。 看著他一臉享受的模樣,云秋月又羞得住了手,哼了一聲,扭身坐到了一邊去了。 葉風斜眼看著她那嬌媚無比的模樣,心里暗暗竊笑,道:“哎呀,你怎么不打了?” “你欺負人,不理你了!”云秋月噘著小嘴。 “哈哈……”葉風得意地笑著,正想再逗她兩句,不料,這時手機響了。 打開手機,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葉風按開接聽鍵,只聽得從里面傳來一道沙啞的男人聲音:“你就是葉風嗎?” 聽那聲音,十分耳生,葉風怔了怔,道:“是的,請問你是誰?” 那邊男人嘿嘿笑道:“你不用打聽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傳話的。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盤龍山了,不知葉先生是否有空,我們家少爺想在明天上午十點左右,約你在江縣的太平閣酒家聚一下!” 葉風又是一怔,這家伙怎么對自己的行蹤如此清楚。 驀地想起自己在那家模范夫妻飯店時,被店老板偷偷在身上放了跟蹤器的事,不由得啞然一笑。 看來,這幕后人終于耐不住要浮出水面了。 葉風笑道:“請問,你家少爺是誰?” 對方道:“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既然不愿告訴我你家少爺是誰,我憑什么要和他見面?”葉風冷笑道。 從手機那邊傳來一陣大笑聲道:“葉先生,能見上我們家少爺,將是你最大的福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哦,有那么夸張么?” “當然。要知道,錯過與我們少爺相聚的機會,你會后悔的!” “呃,這是不是更夸張了?”葉風笑道。 那邊沙啞的聲音道:“哼,不信你走著瞧好了!” 啪地一下子,對方將電話掛了。 一抹邪異的笑容,在葉風的嘴角輕輕地掀起。 他順手從身上摸出那一枚紐扣大小的跟蹤器,暗暗一使勁,就將它捏成了甲殼蟲形狀,既然幕后人浮出水面來了,留著這東西也沒用場了。 …… 由于中午在村部吃飯的時間拉得太長,晚餐時,草妮就下了一些面條,這些面條里面放著云秋月所培育的一些靈花,吃起來神清氣爽。 飯桌上,迫不及待地想做丈母娘果的草妮,又向葉風開口了:“葉風,你看我們家秋月怎么樣???” 這是她第二次問他了。 葉風笑瞇瞇地看了云秋月一眼,道:“那還用說,她本來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這家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吧? 云秋月已經多次領教他那一張嘴巴的厲害了,但仍然控制不住芳心亂跳,臉上浮上一層難言的羞澀。 “你胡說什么呀!” 云秋月羞澀地瞪眼了他一眼,狠狠地桌下踩了他一腳。 “秋月,你看葉風怎么樣呢?”草妮又轉向女兒問道。 “媽,你是怎么了???人家第一次來我們家,你怎么問這種話?”云秋月真是被這個奇葩的老媽給羞得要暈倒了。 難不成她還真像葉風說的一樣,晚上她要讓自己和他睡一個房間? 讓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mama還真的說出來了。 “秋月,”草妮笑道,“媽能看得出來,你喜歡葉風,呃,我們家地方也小,這樣吧,晚上你和葉風就睡一個房間得了!” “什么?不行,絕對不行!”誰料云秋月聞言,如雷擊頂,臉色蒼白,嬌軀亂顫,失聲大叫起來。 她的一雙美眸圓睜,透著極度的驚慌和恐懼,好像要遭遇到滅頂之災一般,她雙手抱胸,警惕地瞪著屋里的每一個人。 她這超于常人的表現,讓葉風不由得一怔! 即使是因害羞或驚慌,也不會像她這么反常啊,她到底害怕什么? 此時葉風老臉當真紅了,呃,難道我是一只吃人的老狼嗎?再看云秋月身上的氣機,顯得一片紊亂,葉風心中不免吃了一驚…… “秋月,你……你怎么了?”草妮嚇住了。 云秋月卻將臉轉向葉風,顫聲道:“葉……葉風,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我也……只是,將來不管我們怎么好,但……但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同睡在一張床上……” “……”葉風一時間無語了。 葉風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心想這云秋月的mama也太急了吧,哪有這么急著讓女兒和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睡呢。 “秋月……” 草妮還想說什么,被云秋月給打斷了:“媽,你什么都不要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地休息一下!” 說到這,云秋月站起了身來,轉身進了臥室。 將臥室門給關了后,云秋月背靠著房門,閉著雙眼,那一刻,從她眼角滾出一串淚珠來。 自從在縣城第一次見到葉風時,她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感覺他和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緣分,而且好像就命中注定一般,她被他身上某種古怪的東西給強烈的吸引了。 在得知他就是自己夢中所見到的那個男人后,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可是,當她真實地與他面對面時,又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知不覺地油然而生。 這種恐懼的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假如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也就是在同一張床上的話,她肯定會死的,而且連葉風也逃脫不了死亡…… …… “這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草妮犯懵了。 云秋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卻讓屋里的人一個個如墜五里云霧之中。 云老根摸著腦袋瓜子,吭吭巴巴地埋怨老婆:“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口沒遮攔,將女兒嚇壞了!什么都亂說,天底下有你這種當mama的嗎?” 草妮搖搖頭道:“我好像感覺秋月好像有點不對勁,再怎么的,她不至于會這樣害怕??!” “葉風,讓你難堪了,都是我做的不對……”草妮尷尬地對葉風說,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葉風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笑笑道:“沒有什么??!” 接著屋里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 葉風笑了笑道:“伯父,伯母,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我想找秋月談談!” “哎,”草妮再次以丈母娘的眼光,心疼地打量了一下葉風道,“你也早點休息吧!” 等草妮夫妻回到了臥室后,葉風敲起了云秋月的房門。 “是誰?”云秋月聲音略帶戒備地問。 葉風心里苦笑,她還真把我當成了餓狼了啊。 “秋月,是我,沒別的事,明天我要回去了,只想找你隨便聊聊!”葉風誠懇地道。 好一會,云秋月將門打開了,紅著一張俏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頭站在他面前,小聲道:“對不起……” “說什么呀,傻妹子!”葉風灑然一笑,進了她的閨房,在她對面的一張木凳上坐了下來。 “葉風,”云秋月看了看葉風,遲疑了一下,最終好像鼓起了勇氣似的,道,“有人曾對我說過,我就是一朵絕情花!” 葉風聽了一怔,沒有明白出她的意思:“你就是一朵絕情花?這……這是誰說的?” 云秋月搖了搖頭,茫然地道:“我不記得了……” “絕情花,又名亡魂花,這種花嬌柔姿美,媚態噬人心骨,無論是誰,只要和它接觸了,就會死亡……” 云秋月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么,“那人對我說,你可以有愛,可以有自己的男人,但你絕對不能與他同床共枕,否則,不僅你死,也會讓你心愛的人隨著你一道死去……” 云秋月又喃喃道:“我依稀記得對我說這一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的年紀很大了,但外表給人看上去非常的年輕,我已經想不起來她是誰了。但我相信她所說的話是真的,因為她用絕情花給我煉了骨……” 用絕情花給她煉了骨? 葉風聽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云秋月所說的這個女人,也許正是她在失憶之前的一個身邊的人,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做,她所做的目的是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的話,給云秋月的刺激非常的深,雖然她完全不知道失憶前的事情了,但一旦觸碰到某個“點”,這種恐懼會在她的潛意識里爆發出來。 “秋月,你能將自己的一只手給我嗎?”葉風問。 他擔心云秋月是不是像當時的歐陽雪一樣,被人施用了什么法術。 云秋月倒也沒有拒絕,順從地將自己的一雙手遞給了他。 嫩如春蔥一般的玉手,卻是涼如秋水,任何男人握到這樣的一只手,都會情不自禁地由內心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葉風微閉雙眼,一道天靈真元打進云秋月的體內,然后用神識掃過她的身體,讓他詫異的是,她的骨骼纖細柔美,體內以及體外的氣機一切正常,甚至看不到一點異常的跡象。 對于一般人來說,失憶大多是腦神經受了損傷,或者因過度刺激采取了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一種心理病,而這些都會在一個人的氣機上反應出來的。 ——但這些在云秋月身上卻沒有,也根本看不出她被人施了控心術的一點痕跡。 這……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是自己的神識有問題? 這也不可能??! 葉風不由得神情沮喪地松開了云秋月的手,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她心神飽受煎熬,他竟一點辦法都沒有,心情實在是痛苦。 如果她真是被絕情花煉了骨,那個女人的功夫實在太令人可怕了,居然讓他的神識都無法辯識得出來,那么,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既然葉風的神識不能辨識出來,他也沒有辦法用天靈真元和五行造化術,幫她將體內的什么絕情花元素給排出來。 “葉風你怎么啦?”云秋月看他神情有些不對,問道。 葉風笑了笑道:“沒有什么,秋月,你先睡吧,我就在你旁邊坐著?!?/br> “你……你在我旁邊坐著?”云秋月有些懷疑地望著他。 葉風笑道:“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模樣,真的很美,呵呵,你放心……睡吧!” “嗯!”云秋月被他的話羞倒了,乖乖的像一只貓兒似的,側身躺在了床上。 隨即,葉風在暗中向她打入了一道靈氣,讓她很快沉睡了過去。 看著像睡美人一樣的云秋月,葉風暗暗嘆了一口氣。 其實,對于被絕情花煉過骨的云秋月,他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完全可以替她畫骨換骨。 可他卻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