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硯山風水
“葉風……” 段浩然說完事情真相,望著葉風叫了一聲,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葉風不是傻子,他從段浩然那充滿了希冀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是期望他現在能認祖歸宗呢。 ——嘿,讓我認祖歸宗,好像沒有那么容易的事吧? 也許在別人來看,能攀上段氏這棵大樹,那一定是前世里燒了高香了,可對于葉風來說,這些都無所謂。 段家對他沒有半點養育之恩,而他,除了段輕雪外,其他的段家人,他對他們產生不了絲毫的情感。 “段老先生,”葉風突然冷聲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討教一下,不知道你是否肯向我解釋?” 段浩然明顯感覺出葉風在語氣中的敵意,尷尬地笑了笑道:“傻孩子,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 “好?!比~風道,“一,據我所知,古天風的手下曾多次去鳳凰城大酒店去鬧事,這幕后指使的人,是不是你?二,輕雪為什么會離開段家,其中你們又簽了一份什么合約?” “你所說的鳳凰城,古天風……呃,這……是我指使的?!倍魏迫幌氩坏饺~風會提出這么這些問題,老臉一紅,也只好點頭默認。 葉風緊追了一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葉風,我……我這是有難言之隱的……” 葉風一陣冷笑:“有什么難言之隱,在這里不能說嗎?” 在這室內,除了安怡然之外,再沒有別人了,況且葉風也能從段浩然對她的言辭中看出來,她是他的心腹。 這個時候,安怡然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葉風也太狂傲了,他怎么能用這樣的態度和段大當家說話,就好像警官在審問犯人似的。 “葉先生,還望你對爺爺說話尊重一些!”安怡然滿臉不悅地沖著葉風瞪起了一對美眸。 葉風卻冷聲道:“對不起,我這是實話實說!” “你……”安怡然想發怒,卻被段浩然搖手阻止了。 段浩然干咳了幾下,對葉風道:“孩子,我也不瞞你了,我支使古天風去鳳凰城鬧事,其實是受命于人,至于別人為什么要我這么做,具體的原因,其實我也不知道?!?/br> “那個人是誰?” 葉風感覺能cao控段浩然去搶奪鳳凰城的人,一定很不簡單。 向段浩然這樣一個風云人物,誰能支使得了他呢? 而且這個人一心想謀奪鳳凰城,八成與空靈石有關。 他不由得想起在段浩然身上的那只控心蟬。 “這人是京城的宋天成。他的父親宋朝陽曾經和我是結拜兄弟,同時也是兒女親家?!笔碌饺缃?,段浩然也不想對葉風有半點隱瞞,他只希望能用自己的真誠打動眼下的這個小伙子,回到段氏家族中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失去葉風這個最親的孫子,只要這個孫子樂意,他馬上就可以將段氏集團交給他來管理。 可惜,他不可能想到,葉風對這個一點興趣沒有,他在乎的只是段輕雪。而且,他從古天風的報告中得知,葉風在玉女村擁有一個強大的醉美人公司集團,生意都已經做到國外去了…… 段浩然告訴葉風,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闖南洋討生活,就在那時,他認識了宋朝陽。 后來,他們各自成家回到了華夏,宋朝陽留在了京城,并生了一個女兒;段浩然回老家宛溪市,添了一個兒子,兩家就此訂下了娃娃親。 想不到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后,彼此之間雖然來往了幾次,但始終都產生不了感情,而且對對方都很排斥。宋朝陽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怕失信于人,一怒之下,就強迫女兒嫁到了段家。 婚后,夫妻倆一直分開房住的,誰也不干涉對方的生活,為此,段浩然也非??鄲?。而這對夫妻,正是段輕雪的父母。 多年以后,這對夫妻大概感覺彼此在一起都已了無生趣,第一次在一起吃了一餐飯,又第一次相約到外面去旅游,別人都以為他們這是握手言和了,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在外地一個風景區的山頂山,雙雙跳崖自盡了。 當身處京城的宋朝陽,在得知女兒的噩耗后,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不治而亡。宋家的長子宋天成趕到宛溪市,狠狠地大鬧了一場…… 也就在這當口,段輕雪開始離家出走,她痛恨自己的爺爺,總認為是段浩然害死了她的父母。她哪里知道做爺爺內心的痛苦,他有幾次想到孫女的花店看看,親自向她訴說自己的苦衷,可是,他白天因為害怕陽光而不能出門,夜晚去的話,她根本不屑搭理他…… “至于你提到輕雪什么合約的事,的確是有,”說到這里,段浩然輕輕緩了一口氣,道,“不過,這個要與美國的威爾森有關了!” “威爾森是什么人?”葉風警覺地問。 段浩然道:“威爾森是美國一位年輕的商人,他父親還是國會的議員,提起他家的家族,世界各國的一般首腦人物沒有不知道的。因為我在國外還有一些生意,和威爾森打過一些交道。他來過化夏,也見過輕雪,他一眼看中了輕雪,說這一輩子他能娶到輕雪為妻,將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于是,你就將輕雪暗自許配給了威爾森?”葉風質問道。 段浩然的老臉又是一紅,點了點頭道:“是的,威爾森這個人,是得罪不起的。他向我親口說過,只要能將輕雪許配給他,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段氏家族的人了?!?/br> 接著,他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被京城宋天成那個混蛋逼得無路可走了,所以當初也就答應了威爾森,想借他的勢力壓住宋家,保住我段氏集團!” 葉風一陣冷笑道:“為了威爾森,同時也為了防止段輕雪和別的男人來往,你就想出了逼迫她簽約的這一套荒唐的把戲,并在她的花店內安裝了監控,只是為顧及一個女人的隱私,只是在晚上時取消了對她的監控,半夜派人守在她花店的周圍……” 段浩然尷尬地干咳了幾下,道:“具體的內容我是不大清楚的,當時我只讓我的侄子段少航去負責這件事的……” 聽他提起段少航,葉風就想起被自己狠打了一頓的那個段輕玉來,有其子必有其父,看來這段少航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了。 “據我所知,幾年前,段輕雪因為有一個男同學,和她關系不錯,經常來她的花店找他玩,可時間不長,就莫名將性命弄丟了,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 昨天晚上,葉風住在花店內,無意中翻出段輕雪的一個筆記本,從中看到了這么一段日記。 誰知,段浩然聽了他的話大聽一驚道:“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即使有別的男人纏住輕雪,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負責守護輕雪安全的古天風也不會做的?!彼D眼看向安怡然厲聲道: “你給我馬上打電話給天風,讓他立即著手調查這件事。難怪輕雪這么恨我,原來竟有人瞞著我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了!” 葉風看得出來,段浩然不像是說謊的模樣,那這事到底是誰做的呢? “葉風,”段浩然又望著葉風道,“其實,現在我也把什么事看淡了,我知道對鳳凰城所做的事太過出格了,已經叫人取消這個計劃,并且告訴鳳凰城的老板娘,如果她有意要擴大酒店生意的話,我可以無償地提供資金幫助……” 這件事葉風已經知道了,他問:“我最后問一下,你胳膊上的控心蟬是不是宋家給下的?” “什么,你能看得出來我身上被下了控心蟬?”段浩然渾身一震,表情驚訝無比。 “是的,而且我還知道,這只控心蟬如果不盡快除去,你最多只有半年的壽命了!” 葉風轉而笑道:“這樣吧,我們做一筆交晚,我幫你將身上的控心蟬取出來,你將客廳里的那幅《硯山風水圖》送給我,怎么樣?” 段浩然聽了,心里就如同掀起了萬丈波濤一樣,他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說要那幅《硯山風水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