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想起去見一個人
我一時有些拿方愛國沒辦法了,深呼吸一口氣說:“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給我48小時,如果兩天之內救不出秋彤,你再向總部匯報,可以不?” “是,聽從副總司令的命令!”方愛國痛快地回答,輕輕舒了口氣。 我們各自退了半步,算是達成了妥協。 李順搞的這種管理軆制,讓我經常陷入被動中。我其實沒有責怪方愛國的意思,站在他的角度,我理解他的想法。 但我也知道,無論如何是不能允許他向總部匯報這事的,起碼目前不行,萬一李順要是發了飆,真的帶人殺回來,或者命令方愛國他們武力營救,那事情就會糟糕透頂,無法收拾了。 說不定暗中有人正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這樣做正中對手下懷。 我無可奈何地狠狠瞪了方愛國一眼,陡然感到壓力增大了,這壓力一方面來自于不知是誰的對手,另一方面來自于方愛國。 雙重壓力之下,我要如何cao作解決此事呢?我苦苦思索著。 “對了,小雪呢?”我問方愛國。 “小雪昨晚在總司令父母家過的,昨天下午接過去的?!狈綈蹏卮?。 如此,秋彤被帶走的時候,小雪不在跟前,我稍微松了口氣,對方愛國說:“送我到小雪爺爺家?!?/br> 我想先見見老李。 快到老李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老李的電話。 “李叔,我正在往你家去!”我短促地說。 “我不在家里!”電話里傳出老李的聲音。 老李不在家,我忙沖方愛國做了個手勢,他將車停在路邊。 “阿彤出事了?!崩侠钫f。 “我知道了,我就是為這事去找你的,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我說。 “我現在海邊釣魚,你不要過來找我,周圍我感覺有可疑的人在晃動。我現在是邊釣魚邊給你打電話的?!崩侠钫f。 四哥覺察有人在監視他,老李周圍也有可疑之人,這讓我感到事情或許沒有我之前想象地那么簡單。 “我剛才托以前的熟人打聽了下,檢察院是接到舉報把阿彤帶走的,涉及經濟問題,具體數額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舉報,而且,似乎證據還比較確鑿?!崩侠钫f。 “哦。誰舉報的?”我說。 “不知道,我現在能知道的只有這么多,我委托的人也沒有告訴我更具體?!崩侠钫f。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說。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不知道涉案金額到底是多少,不知道涉案金額,就無法判斷事情的嚴重程度,也不知道涉案的性質和類型,”老李說:“不過我想了,不管事情到了什么程度,我都必須要相信阿彤,相信她一定是清白的,這孩子我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在經濟上出問題的。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所以,我想,我豁上這張老臉,不管管用不管用,都要想辦法救出阿彤,為她洗清冤屈。我想直接去檢察院一趟,找檢察長,不行的話,我就直接找雷正,再不行,我去找喬仕達?!?/br> “依你現在的狀態,你覺得他們會見你嗎?即使見了你,他們會給你面子嗎?”我問老李。 老李沉默了片刻:“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辦法,必須要試試!” “你有沒有想到,或許早有人算計到你會如此去做,早有人正在等找你去找呢?”我繼續說:“如果你這么做,會不會不但對事情的解決毫無幫助,反而你又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呢,反而你又被人利用了呢?” 老李嘆息一聲:“這一點,我想到了。我知道這里面或許是個很大的陰謀,是個環環相扣的圈套,但不管如何,我不能眼看著阿彤落難不管,即使我現在不行了,我也要盡全力去做。小雪不能沒有mama?!?/br> “李叔,要不這樣,你呢,先緩一緩,先不要做任何舉動,我這邊再想想辦法,如果我這邊不行,再去找你,你的想法作為最后一步萬不得已的措施,可以不?”我說。 “你有什么辦法?”老李說。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會努力去想,我想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誰在搞鬼,你現在可能被人監視著,不要到處走動了,就呆在家里,電話也不要輕易隨便打!”我說。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說:“那也好,我先等等看。這事你阿姨不知道,小雪也不知道,我故意瞞著的。但也只能瞞一時,阿彤要是時間長了出不來,早晚她們會知道的。還有,阿順現在還不知道,時間久了,他也會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順知道后會胡來?!?/br> “李老板那邊我們暫時不會告訴他的,我都安排了!”我說。 “那就好,先這樣吧?!崩侠顠炝穗娫?。 和老李打完電話,我沉思著。 事情變得有些復雜了,老李和四哥似乎都被人跟蹤監視了。老李被監視,這說明此事一定和雷正或者伍德有關。四哥被監視,就不好說了,四哥是秋彤的駕駛員,秋彤出事,駕駛員往往也會被調查,監視四哥的人是伍德的人還是辦案人員呢? 伍德似乎現在并不知道四哥的真實身份,四哥是沒有暴露的,那么,如果是這樣,監視四哥的人就是辦案人員,但辦案人員有必要監視四哥嗎?直接叫去問話不就可以了?似乎檢察院的還很少有干跟蹤監視這樣的事情的,一般工安的會做出來。 從剛才老李打聽到的情況看,似乎并沒有什么價值,只是知道秋彤是被人舉報的,涉及經濟問題,數額和性質都很模糊,不明確。 那么,這到底會是一個怎么樣的事情呢?事情的原委和真相是什么呢?我坐在車里苦苦思索著,琢磨著有可能的人選,根據目前掌握的跡象分析著事情的可能性,逐步清理著自己的思路。 漸漸地,我的注意力在幾個可疑之人身上盤旋,漸漸地,我梳理出了一條自以為有可能似乎合乎情理但依舊有些模糊的暗線。 這時,我想起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刑警隊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