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遭遇戰
特戰分隊隊長負傷無法帶人去完成這項任務,我提出帶特戰分隊去。老秦和李順都不答應,老秦要帶他們去,我沒有答應。 “老秦,論打仗,你經驗最豐富,我和總司令都比不上你,這里是主戰場,一刻都離不開你,你必須要在這里!”我說。 “說得對?!崩铐樥f:“這樣吧,還是我帶他們去?!?/br> 我搖搖頭:“你去更不合適?!?/br> 我沒有說出李順去不合適的理由,但李順和老秦似乎都明白,一來李順是總指揮,親自帶隊不合適,二來他這身子骨天天溜冰,搞特種作戰顯然是不合適的。 最后還是決定我去。 “你這次帶人是深入虎xue,不可戀戰,搞掉敵人的重武器之后就撤離,即使要打擊緬軍的后援指揮部,也不要斬盡殺絕,給他們吃點苦頭就可以了?!崩锨囟谡f:“我們雖然和緬軍作戰,但還是不能太狠,要考慮今后的長遠,不能硬和他們為敵,此次緬軍數量不多,又沒有擔任主攻,我們之間主要要打擊的還是雇傭軍?!?/br> 我點頭答應著,然后就帶領特戰分隊出發了,還是走老路線,往下游走6公里左右,從那個隱蔽的渡口過江。 午夜時分,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烏云彌補在金三角的天空,我帶著特戰分隊悄悄過了江,登岸后悄無聲息地往高地方向疾奔。 后面發生的遭遇簡直是一種巧合。在一個地名叫做扎瓦的險要隘口,走在前面的偵察員突然與一群黑影迎面相撞,尖兵扣動扳機,震耳的槍聲響起來,原來我們遭遇了敵人。 事后才弄清楚,那是一隊雇傭軍,要在當地撣邦向導帶領下去偷襲我們的迫擊炮和重機槍陣地。 這兩支抱著完全相同目的,有著同樣意圖,行進在同一條路線上但是互不相知的軍隊在同樣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猝然遭遇,爆發戰斗,應了“冤家路窄”這句中國老話。 沖鋒槍噠噠地響起來,串串火舌在夜空中飛舞,雙方幾乎同時到達隘口,所以各自占據一半有利地形,彼此以火力封鎖對方,相持不下。不能想象,要是我們晚到一步會是什么結局? 很快我看清這不過是當地一座普通山巒,自然也算不得多么險峻,比起自古華山一條路或者劍門古道的著名兵家要隘來,它只能算座小土坡。 隘口比較狹窄陡峭,一條羊腸小道被迎面一座天然巨石阻擋,巨石高約數丈,關鍵是對面還有一座峭壁對峙,這就形成戰斗中一分為二的格局,我能想象雙方互相射擊,卻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巨石如天然堡壘扼住要隘咽喉,機槍封鎖,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我們現在是深入敵后作戰,對峙對我們來說無疑就等于死亡。我很清楚這一點。決意速戰速決解決這股敵人,于是命令特戰分隊從正面加大火力從正面吸引敵人火力,然后命令一個小隊找到另外一條懸崖小路摸上去,襲擊敵人背后。 那天夜里,山上殺聲震天,尸橫遍野,雙方都沒有退路,只好拼死一戰??諝庵袧L動著濃烈的硝煙,草木燃燒,大火噼啪直響,濃煙令人窒息。 老天似乎也不忍心目睹這場慘烈的生死搏斗,一片烏云涌來,天上下起大雨。 我剛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突然隘口對面響起熟悉的ak47突擊步槍射擊和手榴彈爆炸聲,我抬起頭來,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ak47突擊步槍更動聽的音樂,這是我盼望已久的勝利之聲。我們終于以不大的代價消滅了這股偷襲之敵。 天空繼續下著大雨,電閃雷鳴,我們沒有時間喘息,馬不停蹄地趕路,終于在黎明3點前到達高地。 緬軍還在睡覺,半夜大雨容易像霉菌一樣滋生一種風平浪靜和麻痹松懈的和平情緒,加上革命軍戰事不利,似乎眼看就要被雇傭軍剿滅,勝利已經像掛在樹上的果實一樣唾手可得。所以槍聲響起的時候,防守高地的毫無警惕的一小股緬軍在睡夢中突然醒來,光著身子做了俘虜。 特戰分隊順利占領了高地,控制制高點,奪取了輕迫擊炮和重機槍,然后掉轉炮口和槍口對準緬軍后援指揮部。 凌晨四點,瓢潑大雨中,我一聲令下,特戰隊員向緬軍指揮部試射出第一發炮彈,然后接二連三的炮彈傾瀉過去,重機槍也開始刮風一般狂掃起來。 毫無防備的緬軍后援指揮部一片混亂,被達成了一鍋粥。 我知道不可戀戰,周圍是密密匝匝的雇傭軍部隊,在發起打擊20分鐘之后,命令特戰隊員炸毀輕迫擊炮和重機槍,然后火速沿來路撤離。 清晨5點,天剛微明的時候,我帶著特戰分隊在晨霧里回到了對岸的陣地。 一個小時之后,羞惱成怒的雇傭軍開始進攻了。 他們進攻的主方向是陣地上被老秦標為三號的高地。雇傭軍指揮官很聰明,看出了三號高地的重要性。三號高地亙橫在指揮部與大江之間,形成一道阻擋進攻者通向勝利腳步的天然屏障。 對雙方來說,三號高地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我們必須在這里阻滯敵人,保衛指揮部,高地一失,整個陣地則不保,陣地不保,則會導致全面潰敗。對于雇傭軍來說,前有高山,后有大江,這是一個危險的井底,他們必須盡快攻克三號高地,占領我們的陣地,才能跳出困境,爭取主動。 雇傭軍蜂擁而上,輪番進攻,血戰開始。 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我和老秦李順都上了三號高地,分頭帶人進行防御作戰,革命軍接連打退了雇傭軍的3次進攻,陣地前棄尸累累。 很快雇傭軍又開始了第四次沖鋒,又像螞蟻一樣爬上來了。奇怪的是,這次敵人不同從前,他們并不躲躲藏藏,也不隱蔽自己,而是大模大樣地進攻,好像不怕遭到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