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說?！焙Ｖ橐部粗?。

    我沉思了下，說：“晚上的客人基本是滿座的，那么，我們的重點就要圍繞中午的上座率。我說說我的想法，供你們參考?！?/br>
    “嗯?！焙Ｖ楹蛷埿√煲黄鹂粗?。

    “第一，客人每消費一百，送三十元免費券！”我說。

    “三十？”海珠說。

    “是的，要送就送地大方點，十塊錢的免費券，對客人是沒有什么吸引力的，毛毛雨啦，無所謂啦。從我們餐飲的利潤看，三十是絕對可以的，我們的利潤是高于三十的，而且，正如小天剛才所言，這三十里其實是包含著我們至少百分之四十的利潤的。三十元，其實也就只能點一道菜，客人來消費，誰會只點一道菜。關鍵是要靠這三十元的免費券真正刺激起客人的興致，真正能把他們留住，成為我們的回頭客?！?/br>
    “嗯?！睆埿√禳c點頭。

    海珠也點點頭：“哦。那第二呢？”

    “第二?！蔽医苹匦α耍骸暗诙?，這三十元的免費券，只限中午吃飯的時候用，晚上不能用。同時再加一項規定，中午用的時候，不限于每餐只能用一張，只要客人手里有免費券，用幾張都可以，隨便用。這樣，勢必會吸引晚上消費了的客人中午來花掉這些消費卷。要想中午吃飯少花錢，晚上就要多消費多獲得消費券啊。哈哈?！?/br>
    “哈。這辦法好！”海珠笑起來。

    張小天笑了：“易總你這點子出的好。這辦法一旦實施，必將會增加我們中午的客人上座率。我回頭馬上就去落實?！?/br>
    我說：“這是我的建議，僅供你們參考哈?！?/br>
    海珠笑著說：“那我是不是要給易總付費啊，等于花錢買的你這點子?！?/br>
    張小天呵呵笑起來，打趣地說：“今晚易總請客的飯錢，我給簽字免了?！?/br>
    大家都笑起來。

    晚上回到宿舍，我告訴海珠：“關部掌的夫人在星海大學當老師，前幾天給我們上一次時事課，他夫人還是我和海峰的校友，算是師姐，和海峰也認識，今晚關部掌和我提起了他夫人，說有機會的時候舉辦家宴，邀請我和你去做客呢?！?/br>
    海珠聽了很高興：“好啊，哎——這么大的領導，能請咱們去赴家宴，受寵若驚哦?！?/br>
    我呵呵笑了。

    海珠說：“哎——哥，這關部掌我覺得挺平易近人的，今天見了我，態度和顏悅色的，一點都沒領導的架子?！?/br>
    我說：“那是對你，在別的場合，可不是這樣的哦，他可是市級領導，很多人都怕他的?！?/br>
    海珠說：“這個關部掌對你似乎挺好的啊，奇怪，他這么大的官，為什么對你這樣的小卒子這么好呢？”

    我說：“因為他喜歡我啊?！?/br>
    “他為什么喜歡你呢？”海珠說。

    “這個我也一時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是想和我搞基的?！蔽艺f。

    “去你的！”海珠打了我一下。

    我呵呵笑起來。

    “我猜是因為你的能力出眾，做人又低調，所以他才會喜歡你?！焙Ｖ檎f：“領導都是喜歡有能力的人的?！?/br>
    “你說的那是職場，那是私營企業，在官廠可就未必了，領導最喜歡的人，未必一定是有能力的人?！蔽艺f。

    “那是最喜歡什么樣的人？”海珠說。

    我想了想，說：“領導最喜歡聽話的人呢，會拍馬屁的人！”

    “那你就是很聽他的話，很會拍他馬屁了？”海珠說。

    我說：“他是領導，他的話誰敢不聽？我自然是要聽他的話的，但是，終于這拍馬屁，我倒是沒怎么拍過。拍他馬屁的人多了，我還沒排上號?！?/br>
    “哈，你不拍他馬屁，他還喜歡你，這就不大合理嘍?！焙Ｖ檎f：“為什么呢？”

    我說：“這里面就復雜嘍，你是想不通的，我也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吧，想多了累腦子。不說了，洗澡，睡覺?！?/br>
    洗完澡上床后，海珠又主動鉆到我懷里和我黏糊起來。

    最近這些天，海珠幾乎每晚都要和我做那事，而且都是主動找的我。

    似乎，這種活動成了一種工作，一種習慣，一種義務。

    我的rou體在澎湃，我的靈魂卻飛了。

    射完后，我渾身疲倦地立刻就昏睡了過去。

    半夜，我突然醒了過來，海珠在我身邊睡得正香。

    我悄悄在黑暗里伸手到床頭縫隙中摸索。

    一會兒，我摸到了那支錄音筆。

    我將錄音筆又悄悄放下，躺好，睜開眼，看著黑夜發呆。

    夜正長，夢猶在，路漫漫。

    次日課間的時候，我接到集團讜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電話，給我下了一個通知，讓我給班里請個假，下午2點到集團會議室開會。

    “什么內容？”我問。

    “不知道。領導通知，要求集團在編的所有正式人員都要參加，任何人不得請假不得缺席?！睂Ψ剿坪醪辉敢舛嗾f什么，接著就掛了電話。

    什么鳥會搞的如此神秘，還不能請假不能缺席，老子正在學習也必須要參加。

    我不由有些困惑不解。

    下午我請了假，直接去了集團總部的大會議室，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悄悄問了下旁邊的其他人，都搖頭說不知道今天這會是干嘛的。

    我靠，越發神秘了。

    一會兒，幾個集團讜委成員先后進入會場，他們沒有上住席臺，而是直接坐在了會場最前排的空位上。

    這些讜委成員里，惟獨沒有孫東凱。

    秋彤和曹麗坐在會場的一角，曹麗正在和秋彤小聲交談著什么，秋彤面帶微笑，似乎在敷衍地聽著，眼神不住往我這邊看，看到我，我帶著探詢的目光皺了皺眉頭，她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我她也不知道今天這會是什么事。

    我又轉頭看了看坐在我側面的蘇定國和趙大健，他們都安靜地坐在那里，看到我看他們，趙大健翻了翻眼皮，沒有任何表情，蘇定國則沖我笑了下。

    一會兒，曹騰和云朵也匆匆進來了，坐在我身邊。

    “開的什么會？”曹騰小聲問我。

    “我正要問你呢?！蔽艺f。

    曹騰笑了起來：“搞的好神秘，都不知道啊?！?/br>
    云朵好奇地看看周圍，沒有做聲。

    接著，通往住席臺會議休息室的門打開，孫東凱出現了，會場安靜下來。

    孫東凱和四個陌生人出現在住席臺上，孫東凱坐在中間，兩邊各有兩位，此四人個個不茍言笑，神情嚴肅。

    接著，孫東凱開始講話：“今天，柿委組織部干部考察組來我們集團進行干部考察工作，大家歡迎！”

    孫東凱說話很簡短，大家一起鼓掌。

    然后，孫東凱給大家介紹這四位，一位是柿委組織部副部掌，也是這次考察組的組長，另一位是柿委組織部干部科的科長，其他兩位，一位是記委的一位科長，另一位是市直機關讜委的一位副科長。

    顯然，考察組成員是以組織部的人為主從各單位抽調組成的，也不止這一個考察組。

    聽秋彤說過，每次提拔考察干部，柿委組織部都會從市直各單位抽調人員組成幾個考察組，分別到各單位進行考察，一般是抽調單位負責人事和政工的人參加干部考察，抽調的這些人員，只是附屬，不會在調查組擔任負責人，組長都是由柿委組織部的人擔任，而且一般是由副縣級領導擔任組長。

    然后，孫東凱就請考察組組長也就是組織部的那位副部掌講話。組織部的副部掌，有的是正縣級，有的是副縣級，主要根據他們是否還有兼職來決定級別，如果組織部副部掌兼著老干局或者人事局居長，那就是正縣級了。單純一個副部掌，是副縣級職位。

    組織部是如此，宣川部也是如此，部里的副部掌，有單純不兼職的，那就是副縣級，比如分管新聞的那位副部掌，就是副縣級，但其他幾位副部掌，有的兼廣電居長，有的兼星海傳媒集團讜委書紀，也就是孫東凱，有的兼文聯住席，有的兼社聯住席，那都是正縣級。

    其實在柿委各部委里，按照行政級別，組織部宣川部都是正縣級職位，但因為組織部宣川部都是很敏感重要的部門，一般都是由柿委嘗委兼任，也就成了大家熟知的副地級。

    考察組組長的講話同樣很簡單，說根據柿委的要求和工作安排，他們此次來集團是考察一名副縣級干部人選，首先搞民主測評，請大家民主推薦。

    我此時恍然大悟，我靠，搞的那么神秘，原來是這回事，來考察副縣級干部的。

    也就是說，柿委提拔調整處-級干部的工作開始啟動了。

    之所以要如此神秘，自然是考慮到提前透漏風聲會導致出現有人私下串聯拉票的現象出現，這自然是違反組織程序違反考察紀律的。

    似乎，可以理解。

    組織上考察干部，搞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和真的一樣。

    當然，這些是不是在走過場，誰也不敢明說，誰也不好確定，官廠的事真真假假難以分辨。民意雖然可以強jian，但也經常會被用來加以利用，會被用來當做堂而皇之的幌子。

    考察組長講完后，然后那位組織部的干部科長就開始講這次民主推選的程序和要求，大致意思是這次要在集團考察一名副縣級干部人選，請大家民主投票推薦，待會兒發表格，按照民主自愿的原則，大家填寫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然后將表格收上來，他們帶回去統計。

    關于什么樣的人可以有資格被被推選人，這位科長則說的十分細致，大體如下：一是正治素質好，二是能力突出，三是承受能力強，心理素質好，身體健康，四是具有全日制普通高校大學?？埔陨蠈W歷，五是群眾觀念強，群眾認可度高……

    同時提出要求年齡在45歲以下，擔任正科級職務滿3年以上。

    我一聽這條件，心里涼了半截，秋彤擔任正科雖然有三個年頭，但實際任職正科級的時間才剛好2年。

    我靠，秋彤不符合條件啊。

    但隨后這位科長接著又特別強調，在實際工作中有突出貢獻最近3年內獲得過國家省市先進個人榮譽表彰的，任職時間可以放寬到2年。

    我一聽這話，轉憂為喜，秋彤是國家省市三級先進，正好符合這條件。

    秋彤是符合被推薦的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