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心事
昨晚,李順和秋彤單獨呆了大約10多分鐘,我不知道這10分鐘里李順和秋彤都談了些什么,她不說,我也不能問。 我坐在秋彤身邊,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想著心事。 “二位好啊?!鄙砗笸蝗粋髁艘粋€聲音。 我渾身一顫,秋彤也轉過頭。 冬兒正站在我們身后。 冬兒!冬兒怎么出現在這里? 我大感意外,秋彤也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冬兒:“咦,冬兒,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這里旅游的啊,來了好幾天啊,今天正要回去呢,正巧就遇見你們了?!倍瑑何⑿χ谖覀兣赃叄骸澳銈儭@是……” 冬兒似乎不知道我們是來干嘛的。 “我們來這里開會的,會議結束了,正要回去!”秋彤說。 “哦。原來是這樣?!倍瑑盒ζ饋恚骸罢娴氖呛芮?,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吧?!?/br> “應該是了?!鼻锿χ骸岸瑑?,都到哪里去玩了?” 冬兒說:“云南的旅游景點,該玩的都玩了。大理、麗江、香格里拉、玉龍雪山……” 冬兒說了一大堆云南的旅游景點,惟獨沒有提到騰沖。 我此時無法判定冬兒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倒是很有閑情雅致,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秋彤說。 “沒辦法啊,沒人陪,只能自己出來了??杀炔簧夏闱锝?,開會都有人陪著?!倍瑑赫f著,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 秋彤呵呵笑著:“我們這是公務,沒辦法的事。本來想讓易可自己來的,但是領導不答應?!?/br> 冬兒笑著:“工作上的事,可以理解?!?/br> 這時秋彤的電話響了,她摸出手機看了下:“哎,小雪給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br> 說著,秋彤站起來,邊走到一邊和小雪通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現在,能讓秋彤開心的,恐怕也就只有小雪了,小雪似乎漸漸成了秋彤的一個精神支柱。 秋彤走開后,我看著冬兒:“是來旅游的呢還是跟蹤我的呢?” 冬兒說:“隨你怎么理解。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出來旅游?騙人的鬼話,是不是跟蹤我的?” 冬兒說:“沒那閑工夫!我出來旅游怎么就不行了?出來玩就是跟蹤你?你少臭美?!?/br> 我說:“最近,你似乎很忙乎?!?/br> 冬兒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說。 冬兒沉默片刻:“我不管怎么忙乎,都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說:“冬兒,我或許該理解這一點,我或許該知道你的確是想為我好,只是,你做事的方式和方法,或許也不大合適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你對我的心,只是,我們都要面對現實的,對不對?” 冬兒說:“你明白就好,至于我做事采取什么方式方法,這都和你無關。你不用感激我,我做的事,不是為了要你來感激?,F實?,F實怎么了?我就是在面對現實,現實不管如何發展,我要做的事都必須要做,我要達到的目的都一定要實現。你少拿你自以為的現實來說事!” 我說:“你實在是不該跟著伍德干的。好不容易白老三死了,你解脫了,可是,你又?!?/br> 冬兒咬緊嘴唇,看著我,一會兒說:“不要教訓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說我不該跟著伍德干,那我跟誰去干?跟著亡命天涯的李順去干?跟著你一起做李順的走狗? 你不希望我跟著伍德干,那么,你為何還要和李順扯不清楚,他都被通緝逃之夭夭了你還要和他扯不清楚?這次你和秋彤來昆明,真的就僅僅是為了開會嗎?” 我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冬兒說:“沒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你和秋彤一離開星海,阿來就失蹤了,在星海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br> 我的心里一緊:“你想說什么?” 冬兒說:“我沒說什么,我就是說阿來和你們一起都離開了星海,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我皺皺眉頭,尋思著冬兒這話的含義,難道,伍德派阿來跟蹤我和秋彤的?難道,我和秋彤與李順見面的事阿來能探聽到?難道,冬兒對我和秋彤見李順的事有覺察? 這似乎不大可能啊,他們怎么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還有,如果阿來在跟蹤我和秋彤,那么,我們要回去了,怎么不見阿來的蹤影?難道,他跟蹤上李順和老秦了?跟蹤李順進入了金三角? 想到這些,我的心里不由打了個寒噤。伍德處心積慮一直想打探李順的下落,難道,這次他能得逞? 想到這里,我對冬兒說:“你不是來旅游的,跟蹤我和秋彤的,恐怕不僅僅是阿來,還有你吧?” 冬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旅游的,我給伍德請了1個星期的假,我到哪里旅游,這是我的事,我離開星海比你們還早,我如何跟蹤你們?!?/br>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們是何時離開星海的?你既然離開星海比我們還早,你又如何知道阿來和我們一起在星海消失的?” “我——”冬兒一時語塞,被我抓住了漏洞。 我直直地看著冬兒。 冬兒緩了口氣,說:“我難道就不會打聽?我不在星海,也一樣能打聽到。這有什么奇怪的?!?/br> 冬兒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出來旅游的,她的理由似乎有些合理。 冬兒剛才說的阿來的事,似乎也無從驗證,冬兒也不知道阿來去了哪里,阿來未必一定是跟蹤我和秋彤來到了昆明和騰沖,或許他只是碰巧在那一天被伍德派出去辦別的事了。 我不由想這樣寬慰自己。 冬兒接著說:“既然你是堅決不打算離開星海,堅決不打算和李順分道揚鑣,那么,我跟著誰干,在哪里做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反正我就是要多賺錢,哪里給我錢多我就去哪里做事?!?/br> 我說:“寧州那公司。你用的法人是誰?” 冬兒說:“你!不是早就告訴你了!” 我說:“我不出面,你是怎么cao作完這手續的?” 冬兒說:“這不用你管,重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反正這公司的法人就是你。一切都合乎法律手續?!?/br> 我說:“法人名字叫易可嗎?” 冬兒一頓,接著說:“名字就是個符號,叫不叫易可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你就是這公司的法人!這公司隨時都等著你回去接收,即使你不去,這公司也正常在運轉,賺的錢,都是你的?!?/br> 我似乎明白冬兒是如何cao作的了,他極有可能和老黎李順采取了同樣的辦法。 我會一時有些迷惘,這世上到底有幾個我? 我說:“公司是你買回來的,賺的錢自然是你的!我不要?!?/br> 冬兒呵呵笑了:“小可,說話不要這么幼稚,我買回來的不錯,但是法人是你,錢是法人的。當然,目前是你的,以后,會是我們的?!?/br> 我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能了,你的能耐越來越大了!” 冬兒說:“這都是被逼出來的。當然,我的能耐再大,也沒你的大。到哈爾濱去玩女人都能洗清地干干凈凈,屬下集體辭職都能利索擺平,你能耐多大??!” 我說:“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冬兒挖苦地說:“你是名人,你的事難道知道很難嗎?” 我呼了口氣,停頓了下,接著說:“你最近又是請孔昆秋彤夏雨吃飯,又是和曹麗去喝咖啡吃西餐,你到底在搗鼓什么事?” 冬兒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 我突然想起四哥和我見到冬兒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時間,那是在我和秋彤離開星海之后。如此說來,冬兒剛才在撒謊,她是在我和秋彤之后離開星海的。如此說來,她很可能是從曹麗那里知道我和秋彤出差到昆明的事的。 難道,她是發現阿來不見之后才離開星海的?那么,她到云南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了。 我沒有揭穿冬兒的謊言,回答她的問題:“曹麗也是名人,你和她一起吃飯,我知道難道很難嗎?” 冬兒笑笑,點點頭:“那倒也不難?!?/br> 這會兒,秋彤一直站在附近和小雪打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我說:“你和她們這些人突然親近,我怎么覺得不正常呢?” 冬兒說:“照你這么說,我不和女人親近,和男人親近就正常了?你巴不得我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是不是?” 我一時無語了。 冬兒接著說:“告訴你,小可,不管你對我有多少誤解和怨恨,我從來沒有給你戴過綠帽子,至于你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你慢慢自己去想吧,我不想多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 孔昆夏雨秋彤都是我的朋友,我在星海沒有其他人可以交往,和她們吃頓飯難道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嗎?孫東凱和伍德是好朋友,也有業務來往,曹麗是孫東凱的辦公室主任,我是伍德手下做事的,我和曹麗接觸辦理一些正常業務,辦完業務吃頓飯難道就不正常了?” 冬兒的話理由又似乎無懈可擊。我無法辯駁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曹麗這個女人,我不建議你和她多交往!” “不建議我和她多交往,你干嘛還要和她搞那事?”冬兒說:“她是什么樣的女人,我自然知道,你和她之間的關系,我心里也明白?!?/br> 冬兒還是對那次在曹麗家見到我而耿耿于懷,那次曹麗正穿著睡衣,我怎么解釋她都是不會相信的。 我苦笑一下。 冬兒接著說:“你以為我不明白曹麗對你的心思?你不愿意我和她交往,恐怕是怕我知道更多你們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吧?虧你好胃口,連曹麗這種公共汽車都不放過。 曹麗是不少高官的公共情人,你也攙和進去,看來你是以能和高官的情人睡覺感到榮耀是不是?看來你是覺得睡了曹麗你就和高官沾上關系了是不是?你也能沾沾福氣以后躋身高官行列是不是?” 我嘆了口氣:“你非要這么認為,我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