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這丫頭
正在這時,一輛車子突然停在了樓下路邊公司門前,我扭頭一看,是張小天的車子,而車里坐的人,正是張小天。 我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我,因為我在暗處。 這么晚了,這狗日的來這里干嘛? 我思忖著,抬了下頭,看到冬兒的宿舍窗戶滅了燈,一會兒,看到冬兒打扮的花枝招展提著小包下樓出來了,直接就上了張小天車子的前座位。 接著路燈的燈光,我看到二人坐在車里又說又笑,看到冬兒笑得很開心,看到張小天笑得很得意,甚至,我看到,張小天抬起手做了一個動作,似乎是捋了捋冬兒前額的頭發,而冬兒似乎沒有什么反對。 接著,張小天就發動車子,徑直離去。 我的大腦轟的一下,媽的,這么晚,張小天來接冬兒干嘛?是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他們之間的動作為何如此曖昧和親昵?笑得為何如此開心?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醋意和妒意,還有一陣疼痛,冬兒為什么要和張小天交往呢?深夜外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我本能地沖到路邊,想攔一輛出租車跟上去,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到哪里? 可是,隨即,我又放棄了這個方法,因為我害怕看到什么,我不敢想象會真的發現什么? 冬兒是自由之人,和我沒有任何契約和法律關系,她愿意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即使真發現了什么,我又能怎么樣呢? 我想追上去狠狠揍張小天,可是要是冬兒阻止我呵斥我我又會怎樣?我不是自找難看嗎?一切都是二人自愿的,兩人正常交往不違反法律甚至不違反道德,我憑什么揍張小天? 那一刻,我就沒往好處想,腦子里呈現的都是些亂七八槽的事情,我理所當然地以為冬兒真的是要拋棄我了,她真的是要另覓新歡了,我看到的事情就是見證。 冬兒不但另找了人,還找的是我的死敵張小天,張小天在云朵這事上一直就在恨我,現在和冬兒在一起,正好對我最佳的報復方式。 我不明白冬兒為什么會這么晚跟張小天出去,為什么她會和張小天有說有笑,見到他那么開心,難道她真的是喜歡上張小天了?張小天到底什么地方好?難道就是因為做房產公司老總手里有幾個破錢?錢對冬兒來說真的就那么重要? 我渾身發顫,幾乎就要瘋了,想打車跟過去腦子里另一個念頭卻又強烈阻止住了我的四肢,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幾乎就要崩潰了,我不能承受不敢去多想什么,我突然感到了莫大的痛苦和憤怒,還有幾乎歇斯底里的瘋狂。 看到張小天的奧迪a6消失在夜幕中,我狠狠咬住牙根,狠狠一拳打在樹干上,心中感到了巨大的無奈無力和嚙咬般的疼痛,我跌跌撞撞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很快走到了海邊的那片沙灘,夏季的海風吹著,沙灘上游人已經很少,昏暗的路燈下偶爾駛過一輛汽車,遠處的大海微微發出波濤的轟鳴…… 我在無人的黑暗的沙灘上瘋瘋癲癲奔跑著,迎著海風狂喊著怒吼著。 等我累了,精疲力盡了,頹然一下子趴在了沙灘上,海水在漲潮,不時上漲的海水開始浸泡著我的身體,海水含著泥沙進入了我的嘴里…… 我一動不動,任憑海水逐漸將我吞噬…… 這時,我感覺到有人來到我身邊,伸出手開始推我拉我,那雙手是那樣的柔軟而溫熱…… “哥——哥——快起來,別這樣,要給海水淹了的,快起來呀——”這分明是海珠的聲音,海珠邊急促地叫著邊伸手用力拉我。 是海珠,海珠怎么出現在這里?我抬起頭,一個翻身坐起來,屁股浸泡在海水里,在夜色的微光中看到了海珠焦急和關切的臉。 “海珠——你——你怎么在這里?”我木然地說出一句,臉上的海水順著我的臉流到嘴角,咸咸的。 “你先別問,你先起來——來,起來,別坐在海水里!”海珠用力拉我,力氣不夠,反而一下子把她也牽扯到了,她也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坐在了正在漲潮的沙灘上,渾身也弄濕了。 海珠的身體靠在我的身體,喘著氣,突然不說話了,腦袋就這么靠著我的肩膀,任海水拍打著我們的身體。 我擔心海珠著涼,站起來,拉了一把海珠,海珠也站起來,我倆渾身都濕漉漉的。 剛站起來,我的酒意還在頭上,身體一晃,差點又歪倒,海珠忙伸出胳膊扶住我的身體:“哥——站穩了?!?/br> 我調整了下身體,站穩,然后看著海珠:“你——你怎么在這里?” 夜色里海珠的臉龐顯得很白皙,眼睛顯得很明亮:“先別問了,先回去換衣服,你渾身都濕透了??茨愫鹊锰嗔?,喝醉了吧,走,聽話,先回去再說?!?/br> 海珠的聲音很溫柔,像大人在哄小孩。 我冰冷破碎的心忽而一陣溫暖,順從地跟著海珠走。 海珠架著我上了濱海大道,用力擰了下衣服上的水,好半天才攔了一輛出租車,要上車,出租司機一看我倆渾身都是水,卻不拉,拒載而去。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卻又不拉我們!”海珠急得直跺腳:“在外面這么久了,會感冒的呀——” “不拉就不拉,我們走回去!”我身體搖搖晃晃,嘴里噴出一股酒氣,歪歪斜斜就要往前走。 正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上車——”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接著就聽見海珠驚喜的聲音:“哥——有輛三輪出租車吖——”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這是四哥的三輪車,四哥總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真是及時雨。 四哥就住在附近的叢林里,他想出現很簡單。 我回過頭,四哥正騎著三輪車在我們身后,依舊帶著一定草帽。 海珠不認識四哥,自然不知道他是誰,高興地說:“師傅,你出現地太及時了,我哥喝多了,我們要回去,到萬達廣場那邊,可以嗎?” “請上車!”四哥又說了一句。 “好——來,哥,上車!”海珠把我攙扶上車,我和海珠坐穩,然后說了一句:“走吧——” 四哥悶頭就蹬車,一會兒說了一句:“干嘛喝那么多?” 我暈暈乎乎還沒來得及回答,海珠搶著說:“師傅,我哥今天高興,喝多了點,您放心,不會吐到您車上的?!?/br> 四哥不再說話了,很快,我們到了我的宿舍,我和海珠下車,海珠把我攙扶下車站穩,讓我靠著一棵樹站好,然后準備給四哥付錢:“師傅,多少錢?” 問話的同時,海珠才發現,四哥的三輪車和四哥都不見了。 “哎呀——這三輪車師傅的錢還沒給啊,這怎么好意思?他怎么突然就不見了,跑的好快啊——”海珠嘟噥著。 我沖海珠擺了擺手:“好了,你別cao心了,那三輪車的錢,明天我給——” “你給?你認識那三輪車師傅?”海珠看著我。 “你cao那么多心干嘛?!蔽覜]好氣地說。 海珠努了努嘴,突然伸手擰了我的腮幫一下,嗔怒道:“你說cao那么多心干嘛?你個死鬼哥哥——” 我一怔,海膽子真大,竟然敢伸手擰我腮幫,還罵我死鬼哥哥。 我愣愣地看著海珠,海珠似乎也被自己剛才的動作雷了一下,怔了一下,接著噗嗤笑出聲來,挎起我的胳膊:“好了,傻瓜,上去吧,這海水里的鹽待會兒就要在我們身上板結了,我倆很快就要成咸rou了?!?/br> “成咸rou好,曬成rou干切了當下酒菜?!蔽亦絿佒?,在海珠的攙扶下上樓進了宿舍。 一進門,我一屁股就要往沙發上做,海珠忙拉住我:“別,把沙發弄濕了沒法弄,你等下——” 海珠接著拉過一把椅子,讓我坐在椅子上,我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然后就感覺海珠開始給我往下扒衣服:“快脫了衣服,去洗澡——” 海珠脫衣的動作很快,我的外衣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扒了下來,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三角褲頭。 我晃晃腦袋,睜開眼,看看自己的幾乎就要赤果果的身體,看看自己三角形下部那一坨隆起,看看海珠那羞紅了臉,突然感到了極大的不安和羞愧,急忙竄進了衛生間,脫下三角內庫,放熱水開始洗澡。 這時,熱水一沖腦袋,酒的后勁又開始往上涌,我今天實在是喝得太多了,媽的,似乎從來沒喝過這么多酒,而且這酒還很有后勁,比寧州的花雕酒后勁還大。 而且,今晚我的心情很壞,酒意更加濃郁,剛沖了一小會兒,突然覺得腦袋很沉,似乎被徹底麻醉了,身體變得很虛,不由自主一屁股坐在衛生間的淋浴下,靠著墻角,迷糊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朦朧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雙手在我身上輕輕地滑動,溫熱的淋浴在我身上沖洗著,那雙手正在給我身上涂抹著什么東西。 我勉強睜開眼,嚇了一跳,海珠正蹲在我面前,滿面羞紅,緊咬嘴唇,正在往我赤果果的身上涂抹沐浴液! 見到我睜開眼,海珠“啊——”驚叫一聲,猛地站起來,落荒而逃出了衛生間。 我也大吃一驚,忙站起來,看看渾身的沐浴液,明白過來,一定是剛才我迷糊睡了過去,海珠不放心我自己洗澡,進來看到我這樣子,就幫我涂抹沐浴液幫我洗澡的。 我渾身赤果果,海珠竟然不怕看到我的身體,竟然鼓足勇氣給我洗浴,這丫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