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游泳（番外19）收藏4403—97.7.19w6

    李敏把自己要用穆彧壓歲錢的借口告訴給嚴虹, 還與嚴虹解釋道：“彩虹兒，不提我在急診時蘇師姐的幫忙了，就是謝師兄頭幾年教我的也不比梁主任少。這些你都知道?？蛇@些年過去了, 我也沒什么機會還人情。他父子倆那么想買三角鋼琴，我就幫一把。嗯，反正我家穆彧每天要去他家彈琴的?！?/br>
    嚴虹被李敏的最后一句話說笑了。她放下新手機，跟著李敏去洗手間，李敏漱口她說話。

    “那我這次就不好跟你一個理由摻和了，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不然就再等機會。對了, 敏敏, 你什么時候方便問問陳院長, 院里有沒有再蓋宿舍樓的打算。我們科的小雷她們, 都住在筒子樓呢。小雷還住在陰面的?！?/br>
    “行啊，我找機會了。得等方便的時候?！?/br>
    “你別勉強, 機會合適你再問了?！?/br>
    “好。其實我們科路凱文也念叨過這事兒。但你也知道他去年沒報考, 今年就不怎么敢往我老師跟前湊了。唉！聽說他家的那孩子還有點兒不好帶?！?/br>
    “他家的那孩子，我最近看著了一次, 長得還挺不錯的。好好養養, 也不會比潘嘉差的?！?/br>
    “嗯嗯, 那就好?！崩蠲艉卮饝c頭。

    “對了, 小鳳晚飯前給我打電話, 說她那一室一廳這月底能空出來了……”嚴虹跟過來就是要把這事兒告訴李敏?！拔铱此且馑际窍胱屛覇枂栁覀兛菩±滓灰??！?/br>
    冷小鳳的那一室一廳，現在就是她手里的招財樹，每年只租給要考初中或者是中考的。

    “真的？那, 你一會兒看著小鳳先跟她說一聲, 讓她等我的消息。我去問問路凱文要不要, 我覺得他會租。怎么小鳳那一室一廳也比在筒子樓好，路凱文又不差租房子的那點兒錢?！崩蠲魸M口牙膏沫。

    “那是。路凱文怎么也是外科大夫的。不過筒子樓一個月才收三塊五，水電免費，小鳳那房子一年是3000，還要交一個月的押金，至于不能在墻上釘釘等很多要求，你也聽說過的?！?/br>
    李敏點頭，含糊地應：“嗯嗯?！?/br>
    “上一家把屋子里搞的太臟，小鳳找后勤刷墻，就從押金里出錢的。這家沒聽小鳳張羅要刷墻，估計是沒有?！?/br>
    “3000塊錢也不算多了。怎么也比在筒子樓好。他家那孩子也快到滿地爬的時候了?！?/br>
    “是啊。我跟你說現在筒子樓也一房難求的。我們科護士說沒十年以上的工齡，別想弄著間筒子樓。臨床大夫也要三年以上的工齡、雙職工的。她們都說趙院長卡得非常嚴，根本不給任何人通融?！?/br>
    “趙院長也沒辦法。我聽說今年再來本科生，都得住八人一間的寢室了。要不是各科還有值班室好住，得逼瘋小大夫、小護士們的?！?nbsp;李敏洗漱完了，在冰箱的報事貼上加了兩句話，就準備回醫院了。

    “也就你們外科還能保住主任值班室了。我們產三的值班室變病房了，我的辦公室變值班室了?！眹篮绫г梗骸皨D產科現在就一間主任辦公室。我們五個主任擠在一起，沒比各自科里的大夫們寬松?！?/br>
    婦兒中心大樓同內科中心一樣，都是12層的高樓。剛搬進去時看著挺寬敞的，今年春天又恢復到有走廊加床也難求的局面了。

    尤其是兒科，到了小兒多發病的季節時，占用了五層病房的兒科，跟兒科在17層住院大樓里，只有一層病房的擁擠情況是一樣的。也不知道計劃生育這么些年了，怎么還感覺孩子越來越多了。

    至于婦產科，好像不擁擠的時候不存在。婦科是由蘇穎副主任負責，有婦一、婦二兩層樓，但每層樓只有組長；產科分有一、二、三病房，各有一層樓及一個副主任。當然了，婦產科的大主任還是原來的李主任。

    李敏拿起書包，說：“我們科的值班室也就剩一個了。放了4張上下床，等實習生進科時，每天都沒空床位。你家潘師兄他們的也是一樣。要不是我老師堅持，你當外科各主任辦公室還能保住啊?！崩蠲籼丸€匙鎖門。

    嚴虹笑道：“留你們那個主任辦公室，那是為了值班的副主任醫師能精力充沛地領組干活，他怕出亂子了?！?/br>
    可不就是這么回事！話畢，她回家，李敏下樓。

    李敏到了科里，先打電話去心胸外科，跟值班護士和潘志交代自己在科里等通知。然后又跟自己科里的夜班護士溫暖交代：“我去辦公室睡會兒。今晚可能有移植手術，到時候你喊我?！?/br>
    “嗯。你放心睡了?！睖嘏饝聛??！暗綍r候我去喊你?！?/br>
    “那我就把電話拔了啊?！睅啄晏幭聛?，李敏還是很相信溫暖的。

    “好?！睖嘏σ饕鞯卮饝?。

    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有傳統意義上的賢惠女人感。

    這幾年她meimei結婚了、生孩子了，弟弟也從技工學校畢業了，但是她仍孑然一身。不知道有多少人給她介紹過對象，但她一直持回避的態度。具體原因不詳?？评镏挥猩贁等酥罍嘏谀孟潞诘拇髮Ｎ膽{后，函授本科已經考過去三門了。

    *

    李敏在主任辦公室開睡，那邊穆彧在泳池里開始歡快地玩水。游玩5個來回，到了他可以隨便玩的時候了。別看只有他一個孩子在深水區，還被陳鴻雁和小芳限定在靠邊的泳道，哪怕帶著浮板，都沒能限制得了他去嘗試那些大頭朝下的動作等。

    小芳不敢靠得太近，她怕穆彧的突然襲擊。她知道自己只要看住穆彧不解開浮板就行了。其實穆彧就不帶浮板也沒有危險的。

    陳鴻雁游完1000米，笑著跟穆彧玩踩水比賽。高凳上的救生員和盯著穆彧的小芳都松了一口氣。

    救生員是看著穆彧學會游泳的，時間長了也知道小芳在穆家的地位。他看陳鴻雁的水平尚可，覺得自己不需要再緊盯著穆彧了。于是，閑著沒事兒就問小芳道：“他爸爸mama怎么沒來呢？今天怎么換人帶孩子了?！?/br>
    “他爸爸mama一會兒過來?！?/br>
    “那是他什么人??？”

    “姨媽?！?/br>
    “看起來倒不像?！?/br>
    “怎么不像了？”

    “親姨媽能自己去游泳，看著外甥兒自己玩的？”

    小芳梗住，答不上話來。

    那救生員就繼續說：“倒是上回的那個老爺子，看起來更在乎孩子一些?！?/br>
    小芳不高興，然后就假意看bb機，離開救生員坐著的高凳。等她從包里翻出來bb機了，才看到李敏半個多小時前的留言。她趕緊過去找陳鴻雁。

    “雁姨，敏姨說她晚上有手術，穆叔過來接我們?！?/br>
    “噢，幾點了？”

    “快七點半了?！?/br>
    聽說快七點半了，陳鴻雁就商量穆彧起水，她有些累了。

    “穆彧，咱們上水好不好？”

    穆彧聽說爸爸過來接，立即晃著腦袋說：“不上。我要在水里等我爸爸?！?/br>
    小芳看看腕上的電子表說：“穆彧，還有不到十分鐘就七點半……”

    “我mama沒說今天要七點半上水的?！?/br>
    陳鴻雁勸說穆彧：“你爸爸還得挺長時間才能到的?！?/br>
    “那我們正好在水里玩?！蹦聫呐d致非常高。

    陳鴻雁轉轉眼睛，對小芳說：“我聽說大堂那兒的冰激凌挺好吃的，你想不想吃？”

    不等小芳答話呢，穆彧立即搶著說：“雁姨姨，我想吃?！?/br>
    “那你得出水啊?！?/br>
    “咱們再玩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然后就去吃冰激凌?！?/br>
    陳鴻雁顯然跟穆彧待在一起的時間還短，她眼看著穆彧的一個“一會兒”接另一個“一會兒”，一直拖延到穆杰走到游泳池邊了。

    “爸爸?！蹦聫吲d極了。他立即第一時間把胸前的安全扣解開，把浮板脫下來扔到游泳池邊，歡快地大叫：“爸爸，你下來啊，咱們倆比賽?！?/br>
    穆杰朝陳鴻雁打過招呼，笑著把兒子從水里提溜出來?！澳阍趺催€沒出水？你mama說你可以玩多久來著？你是不是早過了上水時間了？”

    穆彧踩著小芳放在腳下的拖鞋，任由小芳用大浴巾把自己裹起來，笑瞇瞇地回答父親的問話：“爸爸，我mama昨晚忘記和小芳jiejie說了?！?/br>
    “你又鉆空子?！?nbsp;穆杰彎腰把兒子抱起來，轉頭對小芳說：“我帶他去洗澡，你把衣服拿到門口等我?！?/br>
    “好?！毙》继嶂“?，跟陳鴻雁往女更衣室那邊走。

    陳鴻雁看小芳把裝有穆彧換洗衣服的塑料袋掏出來，就問她：“姐夫能給穆彧洗澡嗎？不會整一身水的？”

    “不會。穆彧不敢跟他爸爸調皮。他自己會洗澡的?！?/br>
    “他自己會洗澡？”

    會洗澡的穆彧，自己站在水龍頭的下面，按著父親的要求在身上抹好了泡沫，然后閉著眼睛、用兩只胖爪子在板寸的頭發上來回劃拉。

    “左邊的頭發?！?nbsp;穿著軍綠四角褲的穆杰，站在兒子身前半步遠，只發指令不動手。

    小人兒很聽話地去搓左邊的頭發。

    “好了，我開水了，不準睜眼睛啊?！?/br>
    “嗯?！蹦聫詷O了，完全沒有昨晚李敏給他洗澡的皮勁兒。

    穆杰打開淋浴噴頭，看著兒子在水流下似模似樣地腆著肚子沖洗泡沫，心里全是自豪和驕傲?？纯?，我兒子多厲害，都會洗澡了。

    等陳鴻雁再見到穆家父子倆，發現穆彧挺乖地□□干爽爽的穆杰拉著手走。穆杰根本就沒有李敏昨晚給穆彧洗澡、被淋成水鴨子的半點兒狼狽。

    李敏是圖意什么??？

    陳鴻雁想不明白為什么母子倆昨晚洗澡會洗成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