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霞什么意思？

    她對秦堪在宓族的活動了解得這么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必須弄明白。

    等會當面問她。

    來到牛霞的住所，牛霞非常熱情地接待了秦堪和姜薇。何俊不在家，多半是回京城了。

    誰知，還沒等問，牛霞自己就說出來了。

    “秦堪，你在黔東做了這么大一件事，真的佩服你?！?/br>
    秦堪微微有些吃驚，說“?？偟挠|須真的遠啊，黔東一個小地方的事情，竟然也及時知道了?！?/br>
    “黔東是個小地方？”牛霞咯咯笑個不停。

    顯然，她都知道了。

    “沒想到，?？偟那閳缶W這么厲害?！?/br>
    “這倒不是的。告訴你吧，你把我的師父殺了?！迸Ｏ颊f。

    秦堪大吃一驚，“大巫師是你的師父？”

    牛霞笑了笑，說：“是的，我曾經跟她學過半年的巫術?！?/br>
    “你學了巫術？”

    “是的。還拿到了初級巫師證呢?！?/br>
    秦堪真的吃驚不已。

    原來，牛霞在白玫瑰那里學徒，其中有一門課是巫術。這門課，白玫瑰自己教一部分，另一部分實踐課，她就是跟大巫師學。

    所以說，她們有師徒關系。

    巫師這門課，既神秘又很玄，其實，它也不是完全非科學的東西，在控制意愿、催眠、暗示這方面，它確實是非常有價值。另外，巫術學中，一些科學解釋不通的東西，巫師卻能夠做到。

    譬如占卜術，準確度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大體上還是準確的，基本和天氣預報差不多。

    巫師可以控制意愿，可以暗示別人。

    徐老四就是這樣的人，他在控制意愿、暗示，有相當深的功底。要不，怎么解釋秦堪過去遇到的那些事情？

    他的二哥徐老二，在占卜術上，也很厲害，他預測秦堪二十五歲時會要消失一年。

    牛霞見秦堪吃驚不已，笑著說：“秦堪，我的巫術研究是最沒有成就的，師父說我，沒這方面天賦，所以，后來就放棄了。其實，這也是我人生中一大遺憾?！?/br>
    說到這兒，牛霞又笑了笑，說：“我真沒看懂，黔東的這場內亂，你是怎么贏的。按理，你們應該是一敗涂地，你們竟然能夠反敗為勝，這是不可思議。你能說說，這是為什么嗎？”

    這個不能說。

    沒有海螺，那不是死定了嗎？平定這場內亂，真的沒有什么很高明的智慧。

    不過，秦堪也不能閉口不言，他說：“碰巧。碰巧她們有人臨陣脫逃，所以，我們能夠反敗為勝?！?/br>
    這是唯一可解釋那次平亂的制勝原因。

    牛霞也只能點點頭，半信半疑。

    “大巫師經營數十年?！迸Ｏ加终f，“沒想到你們用一天時間，就讓她構建的獨立王國土崩瓦解。秦堪，你這個圣者，當得真的稱職啊?！?/br>
    秦堪笑了笑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霞微微一變，說：“宓族，有我的人，還是護法級別的。你們去后山，別以為沒人發現，她們礙于你們兩個身份，沒有出來制止罷了?！?/br>
    秦堪又是一驚。

    原來，他們去后山，并沒有完全避開護法的眼睛。

    牛霞沒有追問秦堪和雯雯去后山的原因，她不會這樣無聊，她是jiejie級別的人，得有jiejie的樣子。

    不過，秦堪還是想解釋一下，“你知道宓族人關于門鑰匙的傳說嗎？”

    “知道啊?！迸Ｏ紗?，“難道，你們去后山是與門鑰匙有關嗎？”

    “是的?！?/br>
    “別扯了，門鑰匙只是一個神話，你們把它當真？”牛霞笑著說，“宓族人的傳說還有很多，譬如月亮島、復活城、消失的三百年等等。你們也會把這些當真？”

    秦堪笑了笑，不置可否。

    接著，牛霞話題一轉，說：“你們今天的來意，不會是來坐一坐吧？”

    秦堪輕輕一笑說，“?？偧热欢贾懒?，那就免得我開口了。您說?！?/br>
    “按理，秦堪，”牛霞開門見山，“你的事業，確實需要人才。你把攤子鋪得太寬了，沒幾個能人，你真的會手忙腳亂。光是地產這一塊，就不怕能人多。我可以幫你推薦幾個人，都是森林地產集團分公司中的副總一級。他們升第一把手無望，但是，他們確實有當分公司第一把手的能力?！?/br>
    秦堪喝了一口茶，說：“這樣，不是挖森林地產的墻角嗎？”

    牛霞一笑，說：“這不算。副總一級沉淀的人才很多，挖走幾十個，對森林地產沒有太大的影響?！?/br>
    秦堪趕緊說：“謝謝?！?/br>
    牛霞還在繼續說：“至于我，承蒙你秦堪看得我起，我很想過來。但是，你知道，我和森林地產集團的這層關系，提出辭呈，真的不合適?！?/br>
    “這我們很理解?！鼻乜罢f。

    “秦堪，”牛霞看著秦堪的眼睛，說，“說實在的，我對你越來越不理解了，最近幾個月，你的業務突然增加這么多，從辣椒醬、醬油廠，到金礦，還有最近開設的大明粥館和一些批發公司。這不是步子邁得開的問題，這簡直是在放火箭。你是怎么做的？”

    秦堪沒有笑。他知道，牛霞不可能不會不注意，最近幾個月，他的企業如雨后春筍，一個個冒了出來。

    一般人確實不可能理解。

    現在牛霞問起來，秦堪也沒法回答她。

    干脆，連江口重工的事也告訴她。

    “有一個企業你可能還不知道。江口重工，我是第一大股東?！鼻乜罢J真地說，“我擔任了董事長?！?/br>
    牛霞吃驚之余，有皺了幾次眉頭。

    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她對黃天華是了解的，他的能力，比萬總還強，他的名氣也在萬總之上，他的地位更是萬總仰視的。

    你秦堪職位還在他之上？

    再說，歷來外界所知，江口重工是黃天華的獨資企業，也不是上市公司，怎么秦堪你突然變成了他的股東？并且還是第一大股東。

    所以，牛霞真的不敢相信。

    但是，不相信又不行。

    “你是怎么打進江口重工的？”牛霞問。

    “巧合吧。我的金礦，他要加股。他的江口重工，我也要加股，兩人合得來，所以就這么談攏了?！?/br>
    秦堪只能這么解釋。

    牛霞內心冷冷一笑，你秦堪騙三歲小孩呀。

    沒有重大隱情，江口重工是不可能對外融資的。誰不知道，江口重工是個不差錢的貨？

    秦堪一定把隱情掩蓋了。

    不過，牛霞不會無聊追問，這分寸，她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