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某人的褲子，緊接著我的臉“蹭”的一下就紅透了，跟燒著了似的。

    “喂，你那里怎么回事??？你倒是，咳咳咳咳咳、咳……軟下去??！”

    跡部景吾嘴角抽搐，“你以為我想？”

    “我以為你想??！”

    空氣在這一秒凝固成冰，仿佛時間都被凍住了。

    尷尬……

    尷尬癌都犯了。

    跡部景吾突然間笑出了聲。

    “哈哈——”

    修長的手指揉著額角，笑容爽朗。

    我嫌少見跡部景吾笑得這么沒心沒肺過。

    呸，是狼心狗肺！

    “你丫還笑？閉嘴！”

    我憤憤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腳。

    跡部景吾好半晌才收斂了笑聲，不過眼角眉梢的笑意依舊不減，像是在極力憋著笑似的。

    搞得我還想一腳踹過去，他舉雙手做投降狀，“好了，不逗你了，就算本大爺想，也沒法付諸實踐吧！”

    我：“……”

    “快進去吧，別讓你奶奶懷疑?！?/br>
    我：“……”

    說不定已經懷疑了吧？

    他一只手拉我起來，又體貼地給我擦去眼角的淚，嗓音溫柔得像是沁在溫泉之中，“以后本大爺尊重你的想法，不會強你所難，行了吧？”

    切，他都已經強了兩次了，現在懸崖勒馬，之前干嘛去了？難不成還想有第三次？

    ……

    回去之后，奶奶在客廳切水果，沒抬頭，漫不經心問我一嘴，“星野啊，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呃，我……我和跡部說了會話?！?/br>
    我的聲音極其沒有底氣，低著頭，恨不得現在就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經過奶奶身邊的時候，我也愣是沒敢抬頭，只想著快點回房間。

    “星野啊，你站住?！?/br>
    奶奶溫潤又略帶嚴肅的嗓音響徹在腦后。

    我的頭皮都發麻。

    “呃，奶、奶，什么事？”

    “轉過身來?！?/br>
    “奶奶，我想快點回去寫作業了?！?/br>
    “轉過身來?！?/br>
    奶奶重復了一遍，聲調雖說不高，卻不怒自威。

    我沒轍，只得硬著頭皮轉過身去，背在身后的兩只手抖得像是篩子。

    奶奶一語中的，“星野，你嘴巴怎么這么紅？”

    “呃，被，被蚊子咬了一口?！?/br>
    這個蠢到家的借口連我自個兒都覺得離譜，更別提我奶奶了。

    “被蚊子咬了，還會破皮？”

    我：“……”

    悄悄抬眼，發現那雙昏黃的眼珠滿是洞察一切的精光。

    心想也瞞不住了，我趕忙招了，“是他主動的！”

    “……”

    奶奶沒說話，一步一步朝我這邊走來。

    我下意識閉眼，抱住頭。

    這完全就是一種本能反應，因為在那個世界，每次我爸和我媽打架，就會傷及到我，幾個爆栗是免不了的。

    仍記得有一次，兩個人吵得狠了，我爸直接一腳把我踹墻上了。

    那完全是一輩子不可磨滅的陰影。

    思此及，我更是慫得要命，雙手抱著頭，緩緩蹲下身來，討饒道，“奶奶我錯了……”

    溫熱粗糙的手驀地覆在了頭頂。

    輕輕摸了摸。

    我納悶抬眼，瞧著奶奶眼睛里的柔和，沒有憤怒和嚴厲。

    “奶奶？”

    “起來吧，”她嘆氣一聲，“瞧把你給嚇的，難不成，奶奶還能打你？”

    我站起身來。

    奶奶竟然揚唇笑了，“唉，跡部這孩子真是主動，不錯不錯，我喜歡?！?/br>
    我腦子瞬間當機了。

    什么情況？？

    暗自掐了一把大腿，嗯，自己沒在做夢。

    奶奶依舊笑意不減，“男孩子主動一點嘛，挺好的，不像你爺爺那么木訥，想當年是我倒追的你爺爺，追了一年多，唉，真是把我氣個半死！”

    雖然嘴上抱怨著，可奶奶的臉上卻滿滿都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許是想到了同爺爺之前的過往吧，奶奶應該很愛爺爺才對……

    *

    這一天沒有訓練，然后和龍馬一起吃早飯……

    因為我畢竟還欠著越前龍馬四頓飯吶！

    都說，美好的一天從一頓早飯開始，越前龍馬坐在我對面，我倆各自點了一份日式早餐，他吃相優雅平靜，面無表情，我斂著眉稍，吃得沒滋沒味。

    一來，平時我都是在家里吃早飯的，這一頓飯就相當于我一個周的零花錢，更別說還要付龍馬的早飯錢。

    二來，這是我第一次和龍馬一起吃飯……

    而且龍馬就坐在我對面哎，只要我抬頭，說不定就能跟他對視，再說不定，還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毛茸。

    “吃飽了?！?/br>
    干凈清透的嗓音拉回了我的神，少年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眼角眉梢盡是慵懶。

    我放下筷子，忙道，“我也吃飽了?！?/br>
    他微微挑眉，“吃這么少？”

    “啊，不餓?！?/br>
    越前龍馬沒再說話，站起身來往樓下走。

    唉他就是這樣，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然后就等著我自己跟上去。

    我拿好包包，緊跟著下了樓。

    原本我是想去樓下收銀臺付錢的，豈料服務生小哥笑著說，“您的飯錢已經付過了?！?/br>
    付過了？

    我一愣，隨即看向正杵在門口等我過去的越前龍馬，少年眸光淡然平和，我愈發不解。

    他看到了傻站著的我，伸手壓低帽檐，音線寡淡，“走了?！?/br>
    “哦哦，來了?！?/br>
    我快步走過去，瞧著少年瘦削冷冽的側臉弧度，問，“龍馬，你付錢了？”

    少年兩瓣干凈的薄唇抿直，他沒說話，扭頭自顧自推開了門，要出門的那一刻才扔給我一句，“你能來，已經很好了?！?/br>
    我的心緊了一下。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少年已經走遠了，我搖頭甩開腦子里不該有的想法，趕忙跟上。

    在路上恰巧碰到了面對面走來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菊丸英二從后面攬住我的脖子，嘞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菊、菊丸學長，你松開一點咳咳……”

    “哦？哈哈哈！”

    菊丸松了手，橘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小丫頭小不點，你們要去哪里？”

    呃……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跟著越前龍馬走就是。

    當事人聲音酷酷的，神情很淡定，“不知道?！?/br>
    噗！

    這回答，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