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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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吸了一口煙桿,緩緩吐出了白煙。 “原來是這個樣子,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倒是十分有趣?!?/br> “你能想到辦法嗎?” 丙打量了卡卡西一眼,說道:“切,人類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br> 丙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她并不喜歡人類,也不喜歡男人。 所以,對卡卡西也不會有什么好感。 見丙要走,卡卡西有些無奈。 這個女妖怪還真是有些不好說話啊。 “我可以告訴你玲子的事情作為交換?!笨ㄎ骱鋈徽f道。 “什么!” 丙大驚,連忙轉身,緊緊地盯著卡卡西。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愿意用玲子的消息給你交換,你覺得呢?你應該很想玲子的事情吧?”卡卡西笑道。 夏目玲子,夏目的外婆。 也是一個可以看清妖怪的存在。 而且她的妖力也比夏目強大得多。 所以,她的經歷跟夏目也相差不多。 只不過比起夏目,玲子更加強勢,也更加堅強。 丙和玲子曾經有一段交情,丙對玲子有著很深的感情。 或者說,丙十分欣賞玲子。 但是一段時間之后,丙就再也沒有見過玲子了。 甚至丙在一番查找之后,也沒有玲子的消息。 無奈之下,丙也只好放棄。 丙緊緊地盯著丙,眼中透著微微的寒光。 “你知道玲子?” “知道一些?!?/br> “你還知道我和玲子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玲子告訴你的?”丙問道。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怎么樣?這筆交易你是否愿意接受?”卡卡西笑道。 丙皺緊了眉頭,直勾勾地看著卡卡西,希望可以從那雙眼睛之中看出一點什么。 但是很遺憾的是,卡卡西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被人看透的。 “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東西?而且他身上那詭異的力量更是奇怪,如果是硬拼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他似乎也沒有惡意,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類?!?/br> 丙心中暗道,思緒在不斷涌現。 卡卡西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看著丙,等待她的恢復。 丙再次抽了一口煙,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交易,只不過這個情況我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我只能答應你,我會盡力而為?!?/br> “那就足夠了,謝謝你?!笨ㄎ餍Φ?。 “你相信我?”丙有些疑惑。 “當然,既然你都做出了承諾,我又有什么不能告訴你的?!?/br> “你倒是和一般的人類不同?!北@訝道。 “我就當你是夸我好了?!?/br> “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告訴我吧,玲子在哪里?我可是找了她很久?!北麊柕?。 “玲子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br> “什么!” 丙大驚,萬萬沒有想到在卡卡西的口中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情報。 “這怎么可能!” “對于妖怪來說,人類的一生可是很短暫的?;蛟S你沒有在意,但是,你們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笨ㄎ鲊@了口氣,說道。 妖怪與人的時間是不同的。 妖怪有時候睡個覺都會過去幾年的時間,但是人類不會。 人類的壽命和妖怪的壽命也是完全不能比的。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情況。 人類的一生,對妖怪而言,只是白駒過隙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妖怪不愿意跟人類接觸的原因。 因為那實在是太短暫了。 短暫到,很可能一覺醒來,原本的朋友就變得白發蒼蒼。 短暫到,有可能再一覺醒來,那份緣分就已經長埋地下。 不可結緣,徒添寂寞。 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誰都不愿意經歷第二次。 丙聞言,愣在了原地。 良久,丙才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已經過去很久了。人類,還真是脆弱的生命啊?!?/br> 見丙這幅模樣,卡卡西也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和玲子相處的時光。 話說回來,玲子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人類,你的事情我記下了,你住在哪里?如果我想起辦法的話,我會來告訴你的?!?/br> 丙的心情此時并不好,所以她不想在這里繼續留下去了。 “我就住在這里的神祠?!?/br> “神祠嗎?那個山神的地方?好吧,我知道了?!?/br> 丙說完,轉身離去。 “希望她能夠想到辦法?!?/br> 卡卡西看了看時間,決定先去小鎮。 現在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昨天可是答應了小夏目,今天去見他。 如果不去的話,只怕這個少年會很失望的。 公園。 小夏目一放學便急匆匆地朝這里跑來。 臉上,滿是期待的笑容。 公園漸漸映入了眼簾,小夏目嘴角的笑容也綻放地越發明顯。 “到了!快到了!” 小夏目氣喘吁吁地站在了公園門口,但是里面卻空空蕩蕩的。 “沒人?卡卡西大哥還沒來嗎?” 原本的喜悅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落。 “卡卡西大哥該不會不來了吧?” 小夏目有些擔心。 他害怕這種失落,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夏目,你來的很早啊?!?/br> 慵懶的聲線在夏目的耳旁響起。 原本失落的面容重新堆滿了笑意。 “卡卡西大哥!” 夏目轉頭,便想朝著卡卡西撲去。 但是想到了什么,夏目硬生生地止住了這種行為。 “抱歉,剛剛去買了點東西,所以遲到了?!?/br> 卡卡西說著,拿出了一袋饅頭。 “這是七辻屋的饅頭,聽說很好吃,我特意去買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卡卡西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饅頭,遞給了小夏目。 小夏目一愣,但還是接過了。 卡卡西自己也再次拿起了一個,說道:“還是熱的,趕緊吃吧?!?/br> 說著,卡卡西自己便咬了一口下去。 “嗯,味道還不錯,怪不得會這么受歡迎?!?/br> 小夏目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手中白乎乎的饅頭,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怎么了?夏目,不想嘗嘗味道嗎?很好吃哦?!笨ㄎ餍Φ?。 “嗯!” 小夏目應了一聲,隨即輕輕地咬了一口。 “呼呼,好燙?!?/br> 一不小心,小夏目還被燙到了嘴巴。 “哈哈哈,小心點,還有點溫度?!笨ㄎ餍Φ?。 小夏目有些尷尬,吹了吹饅頭之后,再次咬下。 松軟的饅頭確實讓人有些回味無窮。 小夏目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饅頭。 “怎么樣?”卡卡西笑著問道。 小夏目連連點頭,說道:“真是太好吃了!” “喜歡就好,這一袋都給你了?!?/br> 卡卡西將一袋饅頭都遞給了小夏目。 “這……這太多了?!?/br> “不多,一袋只有七個,剛剛我們吃了兩個,里面只有五個了。一個也不大,就當小點心了?!?/br> “謝謝……” 小夏目捏緊了手中的袋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公園的長椅上,兩人再次坐在了上面。 “卡卡西大哥,你是做什么的???”小夏目好奇地問道。 “我嘛,我是一個忍者哦?!笨ㄎ魃衩氐匦Φ?。 “忍者?是書上說的那種間諜殺手嗎?”小夏目驚訝道。 “這個嘛,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我可比你知道的那些忍者厲害多了?!?/br> “卡卡西大哥很厲害嗎?”小夏目好奇道。 “當然了,比如你見過的那些妖怪,都不是我的對手哦?!?/br> “真的嗎?那卡卡西大哥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像我,經常被妖怪欺負?!?/br> 小夏目說著,低著頭,顯得有些黯淡。 卡卡西見狀,伸手揉了揉小夏目那茶色的頭發。 這個少年還真是承擔著很多原本不屬于他的痛苦啊。 只不過對此,卡卡西也也無能為力。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悶。 不遠處,一個小孩正在練習單車。 他的父親正在后面扶住車座,幫助其保持平衡。 “三郎很棒哦,繼續練習下去,很快就可以學會騎腳踏車了?!?/br> “嗯!我一定會成功的!” 名為三郎的孩子高興地應道。 兩人在公園的外圍繼續練習。 那突然其來的聲音也吸引了小夏目的注意。 他的眼中,那是渴望之情。 卡卡西見狀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么。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聊了一會之后,小夏目就該回家了。 他不想晚歸,因為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他很懂事,不愿意這樣。 “卡卡西大哥,我該回去了?!毙∠哪坑行┥岵坏玫卣f道。 “嗯,去吧,明天我也會在這里等你?!笨ㄎ餍Φ?。 “真的嗎?”小夏目驚喜道。 “自然是真的?!?/br> “嗯!那卡卡西大哥明天見!” “去吧?!?/br> 小夏目點了點頭,飛奔歸家。 他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你是誰?為什么會跟那個小孩混在一起?” 這時候,一個墨綠色長發的女妖出現在卡卡西的身旁,言辭有些不善。 “終于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笨ㄎ餍Φ?。 女妖一驚,說道:“你早就發現我了?” 卡卡西轉頭看向了女妖,笑道:“當然,從你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只不過看你安靜地躲著,也就沒有揭穿你。怎么了?找我有事情?” 女妖退后一步,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我勸你離開這個小鬼,他是我的獵物!不允許你染指!我還沒有玩夠呢!” “抱歉,你這個請求我不能答應。畢竟我對他也很有興趣?!?/br> “你這是在找死!” 女妖猛地撲向了卡卡西! 雙手之中伸出了利爪。 卡卡西搖了搖頭,說道:“我如果是你,我就不會這么沖動?!?/br> 雙手一動,將女妖的雙手握住。 一股巨力襲來,女妖瞬間動彈不得。 “可惡的家伙!我要殺了你!” “你就是最近纏著夏目的妖怪吧?看上去你并不想傷害他。只是因為無聊,所以才捉弄他嗎?”卡卡西問道。 “你!你胡說什么!我才沒有!那個小鬼不過是區區的人類而已,居然可以看見我,自然要接受懲罰!” 女妖似乎是被揭穿了什么秘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嘛,還真是一個不誠實的家伙。算了,只要你沒有傷害夏目,我就不會為難你?!?/br> 卡卡西說著,松開了女妖的雙臂。 女妖重新獲得自由,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銀白發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走吧,最近就不要靠近夏目了?!?/br>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女妖冷聲道。 卡卡西撓了撓頭,說道:“你如果要這樣的話,我會很困擾。如果你不聽的話,我就只能將你封印了?!?/br> “封???” 女妖一驚,連忙再次后退。 “你是除妖師?”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是?!?/br> “好!算你狠,我走!不過你給我等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妖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危險了。 見女妖離開,卡卡西笑了笑,說道:“這些妖怪還挺可愛的?!?/br> 山神之森,神祠。 阿銀坐在神祠旁的石頭上,摘下了面具,眺望遠方。 目光似乎在探索著什么。 “想什么呢?” 阿銀一愣,回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卡卡西先生,你回來了???” “嗯,剛剛回來。怎么樣?那個小女孩你送回去了嗎?”卡卡西笑道。 阿銀點了點頭,說道:“送回去了。她已經找到了她的外公,還說明天會來看我?!?/br> “哦?看來你做得很不錯啊?!?/br> 阿銀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么?你在擔心明天的見面?”卡卡西笑道。 阿銀聞言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并不擅長跟人類交流?!?/br> “人類小孩跟妖怪并沒有什么區別,你不要擔心?!?/br> “是嗎?”阿銀疑惑道。 “放心吧。再說,她既然不害怕你是妖怪,那就更不用擔心了?!?/br> 這時候,山神卻從神祠之中飄出來。 “阿銀,跟人類往來的話,千萬不要陷得太深。最為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她觸碰到你。知道嗎?”閃身嚴肅地說道。 “山神爺爺,我知道了?!?/br> “明白就好。如果可以,以后還是不要和人類接觸了。阿銀,你現在是屬于山神之森的,而不是人類?!?/br> 阿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只是那神色,顯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