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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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到了什么? 青燁微微躬身,將手從喜帕中拿了出來,目光一掠,扶著白秋的女魔修便是一抖, 迎接著衡暝君的目光,聽到他冷淡道:“下去?!?/br> 一邊說,一邊托住白秋的肩, 小姑娘順著他堅硬的手臂滑到了他的懷里, 頭微微抵著他的胸口。 那女魔修如釋重負地脫身,彎下腰來行了一禮,便慌亂地退了出去。 門無聲無息的關上,衣袖帶起一陣凜然的風,一排擺在燭臺上的紅燭跳動了一下, 連帶著那對擁抱的璧人,也投落一片纏綿的影子。 她睡得沉, 頭頂繁復的發飾發出嘩啦啦的搖晃聲,他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香氣,不同她發間清淡的梳頭水的清香,而帶著幾分甜膩纏綿。 據說, 是人間成婚時特有的合歡香。 合歡香的催情雖于他毫無用處,但許是氣氛使然,他真生出幾分出奇的耐心來, 眉峰往下沉沉一壓,如潑墨畫里勾勒的遠山,含著幾分云遮霧繞的懵懂與溫柔。 一切全憑本能,仿佛是想過無數遍的,偏偏又是第一次,無比輕柔地抱起她。 青燁沒有掀開蓋頭。 他就這么把她打橫按在自己懷里,火紅的嫁衣在她身下層層疊疊,如波動的水紋,撥開一層厚重的外衫,又撥開一層,可見精致的鎖骨,在紅衣的襯托下,白得刺目。 往上,被蓋頭遮住多余的遐想,往下,便是隱約的溝壑,含著甜香…… 她說想要和他雙修的。 無法與她雙修,是一種遺憾。 但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雙不雙修,不妨礙任何親密的接觸,他可肆意撫.弄她柔軟的腰身,讓她在他觸碰下顫抖,用驚慌地眼神望著他。 用柔軟的手拍打著他的肩,哭著說不要離開他,再用藤蔓纏住她,無論她走到哪兒,他只需輕輕一拽,她就能回到他身邊……死都逃不開。 青燁晦暗的眸色褪去,又被茫然代替。 他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他為何會對她如此沖動? 仿佛在腦海中滾過無數遍,只需一個契機,就可以喚起深埋的欲念,讓他發現自己除了漫長的無聊和痛苦,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不知不覺,連藤蔓爬了出來,連他都沒發覺,藤蔓已鉆進少女的裙擺…… 青燁面無表情地把藤蔓拽出來,狠狠瞪了一眼這藤蔓。 一邊瞪,耳根一邊紅了。 小藤蔓依賴著他而生,素來能體察他的心意,只需一個輕微的念頭,它總能替他剿滅一切麻煩,此刻它委屈極了,它一如既往地按令行事,居然還被瞪了。 您不往那邊想,它也不會行動啊。 就很無辜。 青燁也明白是自己的錯,他冷笑著丟開這藤蔓,掐滅心里的邪念,僵硬地低著頭,又看著懷里還在睡的丫頭,她舒服地順著他的手臂蹭了蹭腦袋,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他才知道她這么能睡。 蓋頭蓋著,你就不悶嗎? 沒得到回應,干什么都少了興奮的關鍵點,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點沒意思,他低頭望著她,也半晌沒動。 - 白秋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浸在黑暗中的深紅。 紅蓋頭透著隱約的光,暈開一片暖紅。她睡醒還有點兒迷糊,沒想起來自己這是洞房花燭夜,下意識伸手去拽臉上的東西,卻摸到了一把冰涼順滑的發。 是青燁的頭發。 她猛地一驚,手還沒縮回來,手腕便被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握住了,頭頂傳來男人深晦莫辯的嗓音,“醒了?” 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又覺得好像有點奇怪,感覺鎖骨有點涼颼颼的,身下有些窄,有些硌得慌,像是某人的腿。 她應該是靠在他懷里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她又睡了多久,身上奇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白秋覺得氣氛有些莫名的僵持,想了想,先問道:“青燁,你身子好些了嗎?” “嗯?!?/br> “那你為什么……”她咬著下唇,覺得又好笑又納悶,“不揭蓋頭呢?” 他說:“先不?!?/br> 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松開,那只手揭開她搭在腦后的蓋頭,微微卷起,又將她下巴處的蓋頭一角往上卷,露出她紅艷的唇,秀氣的鼻梁。 唯獨蓋住那雙眼睛,不掀開。 他說:“你睡了很久,我一直看著你?!?/br> 她抿抿唇,“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呀?” “……”青燁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叫她,這樣安謐的時刻,幾乎下意識的,不想破壞。 他總感覺熟悉,偏偏想不起來,因此有些暴躁煩悶,看著她,暴躁又被安撫,無數的情緒揉在一起,說不清他想要做什么。 好像全部都想要。 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能做的,不能做的。 不知道的,不能做的,留著以后慢慢琢磨,他們之間有地久天長,他第一次不嫌生命太漫長無聊。 這種情緒太奇怪。 他明明天生無情的。 好像廣虛境救她之后,所有行動都成了下意識的,沒什么章法可言。 青燁低頭說:“懲罰你睡了這么久,先不許看到我?!?/br> 白秋哭笑不得。 青燁開始伸手拆她頭上礙事的鳳冠。 一根一根地拔掉發釵,高高盤起的長發慢慢被釋放,順著肩流淌下來,烏黑發亮。 等這沉重的鳳冠被取下來之后,他又扯掉她的大紅色袖衫,揭開腰封,剩下的衣裳仿佛得到了釋放,像一朵熱烈奔放的牡丹花兒。 就像在拆一件精心包裝的禮物。 她平日在他跟前睡覺,都是和衣而眠,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白秋覺得他有些故意的,尤其是腰上被他摸了一下,她怕癢,一下子笑出聲來,青燁皺眉盯著她,白秋摸索著扒開他的手:“別玩了好嗎,今夜又不能真的洞房……” 她這話像是惹惱了他,他冷笑一聲:“怎么不行?” 白秋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耳根紅了紅,怕他還來真格的,干脆揭開了眼睛上的蓋頭,直接撲過去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他的心口,討巧地說:“我可以,但是青燁不行?!?/br> 他皺著眉,下一秒就要發作。 她又迅速說了下一句:“青燁的傷沒有好,所以不能為我耗神,青燁在男女之事上,一定是最厲害的……” 他沒吭聲。 好險,差點就說錯話,讓他誤會了。白秋松了一口氣,又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壓著他往床上滾去。 青燁身上也穿著一身紅衣,她勾住他的脖子,近距離地觀察他,第一次發現他穿紅衣也這么好看,仿佛從陰沉的魔頭,變成了馥郁風流的英俊小郎君。 她想起他入魔之前是正道,不知道他入魔之前,又會是什么樣子。 白秋故意往他臉上親了一口,看著他臉上紅色的唇印,偷笑了一陣,然后扯過被子,蓋住他們兩個,在黑暗中摟住他的腰,貼上他的身子。 “青燁,我暖不暖?”她悄悄問他。 他“嗯”了一聲,手指也順著她的蝴蝶骨下滑,落在她的腰間,冰冷的觸感,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她說:“今天試著抱著我睡一下,不要用藤蔓,好不好?” “好?!?/br> 他其實一直以來都睡不著,除了痛到昏迷之時,只有閉目養神的時候,已經太久沒有嘗過可以睡覺的感覺了。 藤蔓是他最放松的形態,不過只要她想,也可以這樣抱著她。 白秋也知道他老是睡不著覺,可她想起她夢中看到的一切,那條可憐的小青藤,分明對她如此依依不舍,卻被她交到了別人的手上,雖然她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他會義無反顧地踏入魔道,但他們都說,唐棠是他的執念。 白秋不知道唐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系,但她堅信,那個人的意志來自于她。 既然是她率先離開,那今夜,她便主動抱緊他。 - 紅燭燃盡,天色熹微,一夜的風雨吹散無數的血腥氣。 魔域是一如既往的寒冷,人間的氣候卻極為多變,淅淅瀝瀝的小雨過后,刺目的陽光照射到了大地上,熱得白秋換了身薄薄的裙子,她終于擺脫了小仙女的穿衣風格,穿起了鵝黃色的新衣裳,在一眾黑衣的魔修之中,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夏天的太陽,對青燁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討厭了。 但他沒回魔域,玄靈派之事后,他徹底把玄靈派當成了魔修們新的駐扎點,也不再那么懶散地只想癱著了,而是選擇搞事。 其實他也不需要主動做什么。 那些宗門主動過來了。 玄靈派占據天下最大的靈脈,周圍有無數的小門派依附著玄靈派,形成環抱之勢,不遠處也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宗門,畢竟是數千年的門派,與那些宗門之間締結傳送法陣,也都數不數勝數。 如今玄靈派被屠,全天下都慌了,就怕衡暝君要發難,雖然他們不屑于與魔為伍,但第一宗門都被滅了,他們還能怎么辦呢?自然是選擇明哲保身。 于是無數的珍稀法寶,被陸陸續續抬了過來,祝賀衡暝君大婚。 送什么的都有,防身法器,靈丹妙藥,萬年神木,天下僅有一顆的上古玉石,絕品靈獸蛋,甚至還聽說白秋養了一只仙鵝,于是準備了無數鵝吃的草,各種口味的都有。 白秋身為主角,當然受到了萬眾矚目。 不過她還沒有被人圍攻,青燁便率先發飆了。 “滾!”他抬袖一拂,一個身穿門派服的正派男弟子飛了出去,狼狽地砸在了木柱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正好進來的白秋:“……” 她看了一眼那位倒霉的不知道是哪位門派派來的弟子,示意一邊的魔修將他帶出去,白秋走到青燁身邊,看了一眼滿臉不耐煩的青燁,想了想,掏出花灑,給他澆了澆水。 青燁扭頭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