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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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燁看著她纏著繃帶的背脊,撤掉了所有的藤蔓,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用手指拂去她額角的汗珠。 “小白,日后便留在我身邊?!?/br> - 青燁照顧好白秋,便起身走出了宮殿,外面的玄猙聽說此事之后,誠惶誠恐地趕來,正站在外面等候,他伺候主人千年,千年來就沒見過這么突然的事。 衡暝君討厭陽光,走出禁地的剎那,日月失色,陽光被吞噬在黑云之中。 那時玄猙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看好白秋,讓別人有機可乘,如今趕來,玄猙覺得自己這回可能兇多吉少?!?/br> 緊閉的殿門緩緩打開。 青燁走出來,動作緩慢地如同一只黑夜中游走的貓,唇色紅得如同沾了血,瘦削的身影從黑暗中掠過,嗓音漠然:“問你?!?/br> 玄猙:“???主人請問!” 沒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青燁的表情透著一股詭異的平靜。 他思索了一會兒,一臉困惑,“我掐過小白?” 玄猙:“……” 您自己掐過沒有您自己不知道嗎?您還反過來問他? 雖然那一次靈云宗之行,是這位大佬自己突然不高興了跑過去的,當時玄猙都還是一頭霧水,也想追過去,不過想想,他主人這種煞神誰都打不過,他去了可能幫不上什么忙,反而還得被主人嫌煩。 然后他就沒去。 但是后來,他派去隨行的魔將一字一句向他稟報過細節——靈云宗獻上一個極其貌美的女子,衡暝君殺了幾個掌門,差點掐死那女子,但隨后因為她姓白而沒殺。 后來玄猙在梵海城第一次見到白秋,便注意到她了。 當時便動了將她抓走,變成自己爐鼎的心思。 于是問了一下手下,得知她叫白秋,就是那日差點被掐死的絕色女子,難怪不怕他原形,能從主人手里死里逃生,至少比一般人都膽量。 不過玄猙還沒來得及得逞,就被主人橫刀奪愛了。 雖然不再敢肖想白秋,但至今尋不到第二個如白秋這般讓他滿意的女修,想想也真是意難平。 現在,主人問他,是不是掐過她了。 玄猙:???所以您至今不知道您第一次遇到的人是她嗎? 不知道的話,您到底是為什么要突然從他的暗室里把她帶走? 你們談戀愛都這么隨便的嗎?走腎都還好,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走心不走腎的? 玄猙是真的迷惑。 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委婉道:“主人您當年一戰,雙目被法器灼傷,因此視物偶有偏差,此乃正常之事?!?/br> 言外之意:您眼神不好。 青燁摸了摸下巴,“唔”了一聲,又問:“所以我真掐過她?” 玄猙只好提醒了一下那件事。 青燁聽完,大概明白,為何小白會這么怕他了。 原來差點被他殺了。 那日她之所以爽約,居然是因為被人抓了,打算獻給他?他原本想著,她不知他的身份,第一次見她定要態度溫柔,循序漸進,誰知道一沒找到她,就煩躁地要殺人。 剛好暴躁的樣子被她看見了。 說來說去,都是那些仙門正道瞎攪和。 都怪他們。 青燁眉心彌漫起一股清晰的殺意。 一邊的玄猙:???您無緣無故的怎么又生氣了? 玄猙一頭霧水,看著他在原地不耐煩地轉了轉,又陰惻惻地說了一句“我定殺了他們”,又轉身回去了。 玄猙:“……” 怎么說呢,主人頹了太久,平時連生氣都懶得生,現在還挺有活力的。 - 白秋這一覺睡了很久。 她的確是累慘了,之前心里藏著事,即使休息,也始終半睡半醒,懸著一顆心,不上不下。 如今徹底放松,即使渾身上下疼得厲害,也仿佛置身如云端。 醒來時,白秋分不清這是過了多久。 只是她發現這殿中格局變了些許。 昔日這座冰冷寬闊的宮殿,黑暗又冷清,中間懸著那駭人的鐵柱,著實陰森恐怖。白秋的床被放在角落,以屏風遮擋,但還是不太妥當。 如今這宮殿竟另辟了一間寬闊的內室,是獨屬于白秋的房間,放著桌椅銅鏡,屏風首飾,所有女子用品一應俱全。 仿佛一夜之間多砌了幾堵墻,還悄無聲息的。 內室布置簡單雅致,還特意為她多準備了一盞十二連枝描金燈,照亮這內室的一方。 白秋嘗試著坐起來,結果一坐起來,被褥滑落,感覺到身上一涼,她低頭一看,立刻呆住了。 約莫停頓三秒,才一個激靈,唰地蓋上被子,還用力裹了裹。 臥槽。 臥槽她想起來了,她之前被脫了衣服! 白秋捂著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兩眼放空了一瞬。 她怎么就睡著了呢? 她到底怎么睡著的? 她睡著時青燁在她身邊? 她沒穿衣服在青燁身邊睡著了? 四個反問,差點把她給砸暈過去。 白秋捂著被子不敢動,雖然只是上半身被剝干凈了,下半身還有所保留,但是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就這樣裹著被子發了一會兒呆,便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青燁走了進來。 白秋抬頭,正好撞上這雙冷幽幽的黑眸。 屬于那日的記憶再次閃現,她逃跑,遇到雷劫,被他親自帶回來……只是后來她疼得受不了,他似乎無暇對她生氣,誤打誤撞將一切糊弄過去了。 此刻白秋有些恨不得自己再暈過去。 她有些心虛,裹著被子縮了縮身子,小聲叫了他一聲:“青燁?!?/br> 她低下頭,眼珠子轉了轉,又悄悄把一只光裸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非常主動地對他伸出右手,是一個想要牽住他的姿勢。 他一身黑衣,站在陰影里停留片刻,緩慢踱步過來,暖紅燭光映著他冷雋的眉眼,化不開眸底的寒意。 “還疼么?”他沒有伸手握住她,只是居高臨下地問她。 白秋癟癟嘴,把手縮了回去,搖頭道:“好多了,只是有些癢……” “傷口結痂,明日便能痊愈?!?/br> 這么快?白秋驚呆了,她見過最好的靈藥也沒有這種效果,不過想到他是誰,又覺得好像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青燁打量她片刻,又說:“真是自作自受?!?/br> 白秋:qaq 她發現每次訓自己的時候,他看起來都好兇好嚴肅,她安安靜靜垂著頭,感覺到身邊一沉,青燁坐到了她身邊來。 緊接著腰肢一緊。 她被連人裹著被子,抱到了他的腿上。 被子裹得不緊,差點兒春光乍泄,白秋嚇得縮著脖子,驚恐地望著他,雙下巴都要縮出來了,青燁古怪看了她一眼,“怕什么?” 白秋:“我……” 青燁:“第一次害羞,倒也情有可原,但既然找我要了床,何必還扭扭捏捏?” 白秋:“???” 你媽的,她要床是這個意思嗎?白秋簡直是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很快她開始聯想到之前她要床時他奇怪的反應…… 不是吧,他難道從一開始就誤會了? 白秋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一下子紅到耳根,落在青燁眼里,坐實了她是心虛和害羞。 他想了想,索性低頭貼在她耳邊,清雅的嗓音微微上揚,透著少年清冽的質感,“小白?!?/br> “小白?!?/br> “小白?!?/br> 他一連叫了三聲。 白秋:“!” 聲音暴擊! 作為一個聲控,對這種清澈無害的聲音最為沒有抵抗力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她當年就是喜歡上了這個聲音?。?! 其實他的聲線并沒有變,只是說話的語氣稍稍變了,從壓著嗓子的懶散冷漠,變得有些興致盎然,尾音微微上揚,便好聽得讓她受不了。 清冽的尾音像是羽毛撓著心底,更何況是這樣貼著耳畔,白秋縮了縮脖子,心里在瘋狂尖叫。 她唇角的笑一下子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