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答應了鳳衍帝神？你們之間做了什么交易？”虞曜抓到了重點，眸光犀利地看向裂天兕。

    裂天兕：“……”

    這個虞曜，怎么這么精明？

    “沒什么交易啊，不就是他要救幽熒，我不給他救，然后就這樣了啊?！绷烟熨罟首麈偠ǖ氐?，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

    否則鳳衍會宰了他的。

    “你當我們是傻子??？”重兮壓根就不信裂天兕的鬼話，她威脅道：“你老實說，不說我就打你?！?/br>
    裂天兕一閉眼，做出壯士赴死的表情來：“那你打吧，打死我也不說，反正鳳衍為了救幽熒，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其中痛苦，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br>
    想著，他不免就開始罵了起來：“你們還在這里埋怨鳳衍，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br>
    這群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在這里說風涼話。

    幽熒是以秘術封印他的，所以幽熒要承受慘痛的代價，而鳳衍卻替她抵消了反噬之苦，自己承受了慘痛十倍的代價。

    還未等鳳衍修養好，他便又以半身入八荒陣中，那個時候他剛承擔了反噬，元神是最為脆弱的，入了陣中，又受盡戾氣消磨，更是痛不欲生。

    那種痛苦，裂天兕自己都難以形容。

    可鳳衍偏偏承受了下來。

    他在陣中走了多久，便疼了多久，裂天兕見到鳳衍元神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神力都開始散去了。

    后來帶走幽熒殘魂，又從陣眼中出去，那么長的一段距離，鳳衍自己元神都殘破不堪了，還要護著幽熒的殘魂，自己卻被傷得千瘡百孔。

    鳳衍甚至都來不及養傷，便火速將幽熒殘魂，放入自己的另一半元神中養著，用古神修為護她殘魂不散，和她締結兩生咒。

    如此慘痛的犧牲，沒有人能夠體會的。

    鳳衍養了她三十多萬年，自己一直處于虛弱之中，后來曼殊去過天外天，她都感應不到鳳衍的氣息了，可見他到底有多么虛弱。

    而且祁天身歸混沌那一日，幽熒元神本來都修復得差不多了，但感知天地有難，強行從鳳衍元神里闖了出來，導致鳳衍一夜白頭。

    或許重兮他們不知道，對于神袛來說，頭發一旦雪白，便昭示著大限將至。

    那天鳳衍及時趕到，將幽熒帶了回去，又拼盡全力才將她元神給徹底修復好了，親手將其送入了輪回。

    過了百年，幽熒從曼殊腹中降生的那一日，玄華和燭照，壓住了古神降生時要出現的玄雷，若不是玄華強制鳳衍閉關養傷，恐怕那一天，鳳衍依舊要動用神力了。

    離決百歲之日，鳳衍特地趕來替她祝賀，回去之后又養了十萬年，才去了人界。

    為了如今這個明媚飛揚的離決，鳳衍做出的犧牲，誰都比不了，若不是真正體會過，誰能感知到他的痛苦？

    重兮她們只知道離決為鳳衍勞心傷神，誰又曾知道幾十萬年前，鳳衍以一己之身，將幽熒殘魂救回來，花了三十多萬年的時間，才還給他們一個毫發無損的離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