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鳳衍這一邊，他得知離決在第五神域后，隨即便來了第五神域，沉漪和云笙也跟了過去。

    鳳衍淡漠地問云笙：“你又跟來做什么？”

    “你這話我聽著就不舒服了啊，什么叫我跟來？”云笙風度翩翩地搖著折扇，佯裝生氣地說：“這是三千大世界，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繼續慵懶散漫地笑：“再說了，今個兒可是北帝城的北嫣靈比武招親，我去看看不行??？”

    對于云笙這些話，鳳衍壓根就不在意，清清冷冷地說：“你開心就好?！?/br>
    倒是沉漪，瞇了瞇眼眸，眼角風情頓起，饒有興趣地問云笙：“你什么時候對比武招親感興趣了？”

    “臨時來的興趣?！痹企系灰恍?，朝著沉漪眨巴了一下眼睛，動作俏皮。

    沉漪沒搭理云笙，眼尾上挑，語氣微諷：“認識帝神這么久，難得瞧見帝神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帝神活了這么多年，倒也學會老牛吃嫩草了?！?/br>
    這般酸溜溜的語氣，惹得云笙立馬挑眸看向了沉漪。

    嘖嘖，今夜能夠見過如此焦躁的沉漪，著實是不枉他跟來這一趟。

    幸好離決不在，否則這硝煙……

    嘖嘖。

    鳳衍倏然收住了腳步，如同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半側過身來睨著沉漪，唇角微揚，只是說出的話格外諷刺：“你別告訴本神，你不知道阿離是誰！”

    當年見過幽熒之人，在見到離決的時候，皆能一眼瞧出她的身份來，更何況還是沉漪這等主神。

    “今時不同往日，太陰幽熒已死，現在活著的，是太古少帝?！背龄裟樕z毫未變，她活了萬萬年，對于鳳衍的冷嘲熱諷，若是還承受不住，也白瞎主神這個名頭了。

    “那又如何？”

    鳳衍彎唇，身影被燈影拖得很長，似乎要融化在燈影之中，他沙啞地開口：“于我而言，她們從來都是一個人?！?/br>
    哪怕現在離決是一個凡人，他都知心悅她一人。

    沉漪心中一哽，接不上話來了，握了握拳頭，她終究把疑惑了百萬年的問題問了出來：“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般為她？”

    她和天地同壽，活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傲視蒼穹的，總覺得所有人都該拜倒在她腳下，尊貴如鳳衍，也該是如此。

    她難以想得明白，比起幽熒來，她一點也不差，為何鳳衍眼中只有幽熒的存在？

    后來幽熒死了，她還慶幸了許久，但沒想到鳳衍竟然為了幽熒，做出了如此之大的犧牲。

    而現在的離決，比之當年幽熒，更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為何鳳衍還是對她情有獨鐘？

    鳳衍依舊眉目清冷，涼薄唇上染了點點笑意，驚艷蒼生：“她什么都不好，但只要是她，就什么都是好的?！?/br>
    太也說不上來幽熒有哪里好，但她就是入了他的心，在他心上占據了這么多年，怎么也割舍不掉。

    這么多年來，她已然成了他心頭上的朱砂痣了。

    鮮紅奪目。

    時不時就要出來發炎一次。

    他疼。

    但他就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