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238
沒想到玄贏就是湛贏劍本身,而他竟與一個魔修結契了。 厲霄被羽畫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幾欲發狂,“看來你對湛贏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再疼愛他也比不過你自己?!?/br> 羽畫不如他能說會道,干脆不再出聲,厲霄連道三個好,陣器的宮殿空間中紅霧愈發濃,幫助沈情去腐蝕玄贏外面的劍氣屏障,同時將目光投向沈時冕,“還差一點?!?/br> 他的身影向著沈時冕靠近,似乎想要融入沈時冕的身上,這種殘魂,沈時冕是無法用常規手段阻攔的,一旦厲霄進去,他們必定要開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羽畫終于不能再躲,他的半透明身形在厲霄身前凝聚,厲霄凝視他熟悉的眉眼,眸中情緒十分復雜,在小世界里,他cao控著那些妖獸,日復一日,等著羽畫會醒來,從那個靈棺中出來。 也想過無數次,等再次見到羽畫,又該怎么做。 毫無疑問他愛羽畫,為了這份愛用盡了他所有的瘋狂和手段,做盡了強求之事,換來幾百年的美好時光。 但沉浸在那份幸福的人仿佛只有他,解除鴛鴦線知道真相的羽畫還是那個無情無欲的神君,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極端的做法,他覺得的幸福只是那個神君的恥辱。 羽畫同歸于盡的行為觸怒了他,厲霄有他自己的驕傲,到了這個地步,他情愿徹底殺了羽畫,自己得不到的,寧可毀去。 厲霄的眼神越來越兇狠,羽畫從未見過他這樣恨意滿滿的眼神,厲霄面對他的時候,目光總是飽含赤/裸的占有欲和專注感,總是熱情得可怕,這是第一次,厲霄流露出這樣明顯的恨來。 只剩一魄的羽畫面容蒼白,長睫顫動,目光透過死死盯著他的厲霄,投向正在關鍵時刻遲遲未醒的玄贏,又看了看越戰氣勢越攀升的沈時冕,他好像,再一次將危險帶給了阿贏。 他本來早就該死去了,那么就最后再為阿贏做一件事吧。 羽畫眉眼上抬,堪稱清雋的面孔直面厲霄,“我愛過你?!?/br> 厲霄怔住。 跨過這么久遠的時光,跨過生死的鴻溝,他居然聽到了羽畫說愛他。 即使在對方被鴛鴦線綁住的時候,羽畫也矜持地從來不肯開口說這個字,后來鴛鴦線的事曝光,羽畫更是不愿意承認。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羽畫卻抓住他露出的破綻欺身而上,兩道殘魂撞在一處,羽畫動手便是殺手——沖著魂飛魄散再無法入輪回的那種。 厲霄擋住他的攻擊,怒火熊熊燃燒,“你騙我,你就只想要我死?!?/br> 羽畫沉默不語,兩人戰得極狠,互相懷著無數的仇怨,沒有人留手,沒有人退讓。 這時玄贏的劍魄融合也到了尾聲,剩余的小部分碎片聚集到了他身邊,等最后一片也到齊,它們都集體沖入了玄贏的體內。 玄贏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漫長的夢,這一次融合,將他所有殘缺的記憶都補全了,但那些遺漏的記憶大多都很零散,只有一個記憶讓他驚醒過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混戰中的羽畫厲霄和沈時冕沈情。 他本人被自己的靈氣劍氣還有沈情的魔氣所包圍。 厲霄和羽畫的戰斗極狠同時也極快,最終因為羽畫只留了一魄而被厲霄扼住了修長的頸項。 羽畫的神色一片平靜,他最后看了一眼度過融合的玄贏,知道他沒有危險了仿若安心地合上了雙眼,他已經很累了,原本作為游魂的這幾天就讓他迷茫不已,所以厲霄想殺他,其實他也沒有多么認真抵抗。 厲霄更氣得發狂,自身的魂魄力量侵蝕羽畫的殘魄,只要再一會,羽畫就會徹底魂飛魄散。 玄贏見到羽畫神君的慘狀,大腦一片空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神君根本沒有后代!你會后悔的?!?/br> 羽畫睫羽顫了顫,厲霄的攻擊頓時松動。 玄贏見有效,劍氣涌出斬向他們中間的位置,他正是氣勢修為最盛的時候,一下就斬斷了他們之間相連的氣機,厲霄退后見玄贏將羽畫扶住對自己怒目而視。 厲霄卻只不相信地追問,“你說什么,他沒有后代?崇羽宗那個……” 玄贏恨恨瞪他,“神君斬惡龍后,我受了重創,神君為了救我,想讓我轉世為人,便尋了一個女子,放出神血助她蘊養我的身軀,以庇護女子的宗族為交換,所謂的羽畫神君的后人,從頭到尾都是我?!?/br> 記憶補全后,玄贏才知道招致厲霄那一場萬惡的囚禁的誤會,起因竟是自己,若不是他,厲霄不會這樣急功近利,也許事情會有另一個結局。 玄贏自然不會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但他卻要為了神君所受的委屈而不平。 羽畫淡聲道,“阿贏,別說了,與你無關?!?/br> 厲霄的霸道和我行我素才是悲劇的根源,即使他真的有一個孩子,那也不是厲霄這么做的借口,從厲霄動手囚禁他的開始,他們的結局就似乎注定了。 厲霄如遭雷擊,他吃了那么久的醋,為了那個女人和莫須有的孩子幾欲瘋狂,甚至說服自己為了留住羽畫而忽略對方的存在,到頭來,那一切都是假的,羽畫從不層有過別人,他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就算都是假的又如何,他們走到如今的地步,已再難回頭了。 到了現在起因都不重要了,厲霄的走神只有一剎那,隨后面色又沉了下來,他的身影忽然變淡,隨后沈時冕空中的身形忽然一僵,直直墜落下來,玄贏反應迅速地沖上去截住他,見沈時冕雙眸緊閉,不由焦急地喚道,“阿冕!” 羽畫手指拂過沈時冕手腕的魔脈,神色凝重道,“厲霄在與他搶奪軀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