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212
玄贏繼續拒絕,“凌霄閣和我們玄江門那么多人,用不著你一個煉藥師來幫忙?!?/br> 梁賦借機逃學的愿望被玄贏打回,苦著臉想自己哪里得罪了師兄,眼看玄贏熟練地開始收拾沈時冕的院子,忍不住問了一句,“沈師弟人呢,為什么東西都是師兄收拾?” 玄贏順口答道,“他在孑立院,他的東西我收拾有什么不對?” 梁賦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噎了一下,心里的小人偷偷嗷嗷地哭,我再也不是師兄最疼愛的師弟了,面上卻只是繼續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玄贏,“那師兄,我舍不得你嘛?!?/br> 玄贏輕拍他的腦袋,“人總要學會斷奶的?!?/br> 梁賦計劃失敗,撇撇嘴,看玄贏將沈時冕擺在各種架子上的玉器、芥子袋、靈器都掃蕩一空,也上去幫忙,不過沈時冕的東西并不多,重要的也大多帶在身上,這里也就剩下些瑣碎的物件,不一會就收得差不多。 梁賦沒去碰沈時冕臥房里相對私密的物件,他晃悠到了擺放丹爐的房間。 看到丹房,梁賦也不得不對沈時冕說聲佩服,相比較癡迷習劍的純劍修玄贏,沈時冕的涉獵就廣泛多了,他于修劍天賦上遜于玄贏,其它的奇門巧術上卻是玄贏完全沒法比的。 玄贏要按時保質地完成澹臺長老的功課都灰頭土臉,更別說深入鉆研。 梁賦隨手摸起一本《丹術注解》翻了兩頁,目光居然黏在上面挪不開了,沈時冕于丹術上也只是略有涉獵,當然不如梁賦家學淵源,但這本丹術注解上記錄的只言片語卻給了梁賦不少的啟發,讓他一時看得入迷。 玄贏收拾完其它地方后,不見了梁賦的影子,一路摸到丹房,就見梁賦盤膝坐在那,捧著一本書專注地讀著。 梁賦完全沒注意到玄贏的動靜,直到書被抽掉,梁賦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玄贏隨手翻了翻丹術注解,見都是些煉丹心得,頓時失去了興趣,正要把書一扔,卻發現隨手翻到的一頁涂著潦草的幾個字:玄贏是我的。 不由心頭一跳,扭頭去看梁賦,見他面無異色,應當還沒看到這一頁才松口氣。 先前從鴛鴦線那兒得知沈時冕一直喜歡自己,玄贏其實一直不是特別有實感,這會看到這種不起眼的地方發現蛛絲馬跡,遲來的真實感才漫上心頭,玄贏抿了抿唇,維持著表情不出現異樣,耳根卻悄悄熱了。 梁賦賣可愛,“師兄,你和沈師弟說說,這些丹術書借我看看吧?” 玄贏猜不準沈時冕在這些書的角角落落到底寫了多少類似的話,要讓梁賦看到了還得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那我去問問他,哪些能借給你?!?/br> 梁賦被迫留守秀山院學習的郁悶感頓時一掃而空。 沈時冕回來的時候東方已經晨光熹微,他一進院中就感受到了院里的空曠,神識微動便知道東西都被收拾干凈了,玄贏卻斜躺在樹杈間,手邊放著酒壇,在慢慢地飲著。 玄贏的表情又恢復了沒干勁時候有些懶散的模樣,上一次沈時冕看見他喝酒,還是為了灌醉玄真套話,醉酒后的玄贏著實很考驗沈時冕的定力,上一次也讓沈時冕趁機得了不少甜頭。 沈時冕眸色又暗了下去,飛上樹杈旁落在玄贏身邊,按住他捏著酒壇的手,“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 玄贏見到他,自然不像從前那樣橫眉立目的,嘟囔道,“沈蘊都解決好了?” 沈時冕略頷首,將酒壇搶去,就著玄贏喝過的位置,慢慢也飲了一口,靈酒入口香醇,唇齒留香,是有名的仙源釀。 玄贏拍拍自己身邊,給沈時冕讓出一塊位置,沈時冕觀他神色還是清醒的,就坐過去,玄贏很自然地靠著他的肩,貓咪一樣懶散繾綣地蹭了蹭,“我們今天就走吧,手續都辦完了?!?/br> 沈時冕自然沒有異議,玄贏又把酒壇拿過去喝,唇上沾染著酒漬,顯得瑩潤飽滿,沈時冕伸出手用指腹摩擦他濕潤的嘴唇,聲音有些低,“別喝了,有煩心事?” 玄贏沒說有也沒說沒有,仰頭沖沈時冕笑了一下,那有些懶洋洋的、卻俊美絕倫的臉在沈時冕眼前瞬間放大,玄贏捧著他的臉結結實實地親了兩下,咬著沈時冕的唇角低聲道,“我有點難受?!?/br> 沈時冕眉頭抽動了一下,放緩呼吸,“哥哥可以跟我說?!?/br> 玄贏卻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哥哥以后會對你好的,會很好很好的?!?/br> 沈時冕曾經等了他這句話很多年,如今如愿以償反倒很平靜了,只呼吸有些熱,艱難地保持理智,一只手撫在玄贏胸口上,觸到對方暖熱的體溫,和蓬勃跳動的心臟,另一只手橫過玄贏的腰,瞬間收緊,將玄贏牢牢鎖在自己懷里。 玄贏有些不舒服地掙動了一下,又被沈時冕更重的力道阻止,也就放棄了,兩只手臂掛在沈時冕肩上,指尖還掛著酒壇——修士一根手指也不會讓酒壇摔了。 他下巴擱在沈時冕肩窩,用靈力將壇子里的酒液弄出來,在他們身周繞出了透明酒液形成的環帶,在空中飛舞,映著點點晨光,有種晶瑩的美麗。 “在小世界里的那種契約,你想要嗎?” 玄贏說的,是厲霄同羽畫結的契,那是最高等級的古老結契儀式,道侶雙方自愿結契,從此性命相連,境界相關,永遠也解不開。 沈時冕反應過來,冷靜道,“但我們沒有天河水?!碧旌铀枪爬掀跫s必須的東西。 玄贏追問,“有天河水就愿意?” 沈時冕自然點頭。 玄贏得到他的答案就心滿意足了似的,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將眼前酒液環帶的一點吞進口中,側頭找到沈時冕的唇將酒液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