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206
玄贏默默地瞅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垂下頭,片刻后又抬眼瞅他,神情|欲言又止。 沈時冕被他的樣子可愛到,這回毫無危機感地揉捏著玄贏后頸的軟rou,主動送上門去,“哥哥應該不會在意,事急從權?!?/br> 玄贏當然不在意沈蘊,只是再次在心里默念一百遍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孩子要教訓也得等安全了,才嘆了口氣,“他還活著嗎?” 沈時冕一派淡定,完美詮釋了什么叫風度與從容,“活著,但情況挺糟糕?!?/br> 玄贏繼續:“?” 他想象不出來一個破圣大圓滿的沈蘊,要怎么才會在一個被拔苗助長在初圣與入圣中間徘徊的沈時冕的手中變得情況挺糟糕。 玄贏頓時危機感爆棚,遲疑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沈時冕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師尊是被自身邪氣反噬,與我沒什么干系?!?/br> 玄贏信他才有鬼,生無可戀地說,“帶我去看看?!?/br> 沈時冕自然不會反對,他雖然對囚困沈蘊這件事毫無心理負擔,但也知道其中蘊含的風險。 路上玄贏神思飄忽地想著,還沒結契呢,沈時冕就把自個師尊給囚了,結契大典上豈不是成了玄清子的獨角戲,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第107章 路上玄贏思緒亂糟糟的,沈時冕不聲不響地居然辦了件大事,原本他們倆對付沈情差點沒命,其中的艱難程度簡直不堪回首,剩下的三個人玄贏早就做好了足夠艱難的心理準備,結果沈蘊就這么解決了? 他有點不真實感,迫切地想要親眼看見沈蘊來獲得準確結論,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或者過于迫切產生了幻覺。 此時秀山院大比正如火如荼,他們想要去孑立院得繞開大比的演武場,鑒于先前鬧出的動靜,兩個人跟做賊似的,默契地悄悄地繞路過去。 玄贏難免想起自己為了沈時冕當眾說的話,進而又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為沈時冕瞞著自己他的心思,便憤憤瞪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手臂。 由于湛贏劍太引人注目,玄贏此時是和沈時冕共乘敖淵的,沈時冕理所當然地霸道地把他抱在懷里,玄贏也不和他爭,既然沈時冕喜歡這樣,那就這樣吧,都是小事。 沈時冕速度很快,他們回到孑立院時,院中空無一人,沈蘊為了自己的計劃支走了其他人,如今反而成了囚困他自己的有利條件,也算是自作孽。 玄贏很少來孑立院,更是第一次進去,他看著沈時冕輕車熟路地控制著陣法的變幻,眼神逐漸狐疑起來。 沈時冕對陣法好熟悉,沈時冕臉色很自然啊,沈時冕說到囚困沈蘊也太淡定了吧? 玄贏的思路一不小心就拐到了沈時冕曾經說過的話上面去,彼時只當是嘴貧的玩笑之語或者是尋求安全感的行為,但是看沈時冕這對陣法和術法的鉆研精神,搞不好真的想過? 沈時冕莫名就被玄贏洞悉了內心的想法,兩人進去孑立院的時候,沈時冕察覺到玄贏古怪的目光,轉身去看的時候,玄贏又正常了。 沒關系,玄贏想,沈時冕受了那么多煎熬,一時想岔了也是難免,只要以后跟自己在一起,遲早會忘記那些糟糕的事情,我會把他掰過來的。 完全不知道玄贏定下了什么偉大計劃的沈時冕把玄贏徑直帶到了沈蘊閉關的石室。 甫一靠近,玄贏就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他下意識觀察了一下石室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處石室獨|立于所有的建筑。 孑立院的地理位置很特殊,秀山院坐落在龍首山的毓秀峰上,而所有人都知道龍首山實際上是惡龍頭顱所化,毓秀峰在龍首上的位置應該是處于眉心,作為歷代院長的居所,孑立院則在眉心正中。 沈蘊閉關的石室,所用的材料是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一種珍貴的辟邪石,曾經這里是用來凈化惡龍邪氣的陣眼,聯系這些一想,玄贏猜測沈蘊是被陣眼中遺漏的邪氣所侵。 其它的,則需要見到沈蘊本人才知道了。 石室大門緩緩開啟,玄贏緊張地抓住沈時冕的手腕,作出輕微保護的姿態,生怕下一瞬間石室里竄出個狂化的沈蘊來。 幸好那種恐怖場景并未發生,他們相攜謹慎地踏入石室,便見到中央被困在另一個陣法中懸空的沈蘊。 沈蘊雙目緊閉,平素溫和而不失威嚴的面容此時仿佛失去了生機,身周流竄著靈氣與邪氣交織的能量,似乎在艱難地互相對抗著。 沈時冕的陣法既是困住他,同時也阻止了邪氣外泄禍害他人。 沈時冕淡淡解釋,“師尊試探著想剝離我的碎片,我便利用他身上的邪氣與靈氣的斗爭,用魔神血脈喂食了他的邪氣,使邪氣壯大,他猝不及防下,便陷入了現在的困境?!?/br> 這人說得輕描淡寫,玄贏卻能想象當時的兇險,以魔神血脈喂食邪氣,沈時冕真的很膽大,也不怕邪氣瞬間壓垮沈蘊,使沈蘊徹底失去理智,那樣的話,首當其沖的就是沈時冕。 而且……沈時冕為什么還是稱呼師尊?玄贏郁悶地瞥了他一眼,自個教的東西沈時冕完全沒聽明白似的。 沈時冕讀懂了他的不快,安撫地按住玄贏的肩,“事情不是阿贏想的那般?!?/br>